蘇誠突如其來的招攬,讓在場的衆人都不由得爲之一愣。
“蘇誠,你這是在做什麼?”被蘇誠此舉驚到的艾麗莎,忍不住朝蘇誠驚呼道。
而蘇誠也只是平淡地回了一句:“在爲我國招攬難得的人才。”
說罷,蘇誠便收回目光,繼續一臉認真地看着對面的埃爾。
而埃爾在短暫地震驚過後,便回過了神。
“要我……加入佈列顛尼雅帝國?”
“沒錯。不僅是你,加布裡埃爾,你也可以一起加入佈列顛尼雅帝國,我看得出來你也是一名武力不俗的猛將,你們2個若是願意加入我國,我向你們保證:在我的舉薦下,你們將在佈列顛尼雅帝國獲得在神聖希蘭帝國都不曾獲得過的高位!”
見蘇誠竟然把橄欖枝也拋到了他的頭上,令加布裡埃爾的臉上忍不住浮現出驚訝之色。
埃爾和加布裡埃爾二人對望了一眼。
在沉默了會後,埃爾出聲反問道:
“你想招攬我?你確定?我可是希蘭人呀。”
埃爾的話音剛落,蘇誠便反問道:
“希蘭人又怎麼了?佈列顛尼雅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注重民族、身份的國家。”
“我也是佈列顛尼雅帝國的一個少數民族後裔呀,數年前也只是國內隨處可見的一名普通的平民,現在不也鎮守一方、成爲一團之長了嗎?”
蘇誠對外一直宣稱自己是某支數量稀少、不知名的少數民族後裔,這樣就能非常合理地解釋自己的模樣和姓名爲何會跟佈列顛尼雅帝國的絕大部分人不太一樣。
佈列顛尼雅帝國是一個多民族的國家,民族多到沒有人知道國內到底有多少個民族。
再加上佈列顛尼雅帝國的國民們人手一份的“照身證”上也沒有標識持有者是什麼民族的,因此蘇誠編造的這個謊言算是無懈可擊,就算想探尋真僞也不知道該怎麼探尋。
佈列顛尼雅帝國不是一個會看重民族、血統的國家,因此只要埃爾和加布裡埃爾來投,蘇誠敢斷定:有他的舉薦,再加上他們二人的能力,他們二人一定能在佈列顛尼雅帝國平步青雲!
“來佈列顛尼雅吧。埃爾,加布裡埃爾。”
蘇誠再次朝面前的二人這般說道,並朝他們伸出了他的右手。
“在佈列顛尼雅帝國,你們絕對能擁有更加光明的未來!”
見蘇誠既然都這麼說了,埃爾露出傷腦筋的表情。
撓了撓頭髮後,埃爾便面露歉意:
“蘇誠團長,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但我並沒有背叛我的國家、投奔貴國的打算。”
在聽到埃爾拒絕後,蘇誠的臉色忍不住一沉。
“我對什麼光明的未來並不感興趣。”
“我的夢想很簡單,就是有一份壓力既不算大、報酬也足夠養活自己的工作,然後平淡悠閒地度過一聲。”
“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多麼厲害的人。”
說罷,埃爾稍稍拉開他大衣的領口,露出裡面的底衣。
那是一件神聖希蘭帝國三等軍需官的制服。
“我只是神聖希蘭帝國的一名普通的三等軍需官而已。”
“只是不湊巧地剛好擁有一點點指揮才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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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埃爾頓了一下。
隨後嘴角微翹,露出他標誌性的溫和微笑:
“我只是一個同樣會開心、會生氣的普通人,不要把我當成什麼英雄人物,而且我本來也不是什麼英雄人物。”
見埃爾面對他的招攬不爲所動,蘇誠將目光投向埃爾身後的加布裡埃爾。
“你呢?加布裡埃爾,你願意加入我國嗎?”
“我呀?我還是算了吧。”
加布裡埃爾聳了聳肩。
“我所有的親人都在神聖希蘭帝國,如果離開了神聖希蘭帝國的話,我會很寂寞的,我這個人最怕寂寞了。”
“啊,雖然我也沒有幾個親人就是了……我的親人也就老師、埃爾和卡米爾3人而已……”
埃爾和加布裡埃爾都拒絕了蘇誠的招攬。
見二人都表示拒絕,蘇誠默默地收回了他的手。
面露些許遺憾之色:“是嗎……那算了。”
蘇誠頓了會後,接着說道:
“真是看不出來呀,埃爾。你的夢想竟然會這麼地……普通”
蘇誠想了半天,只憋出了“普通”這個形容詞。
因爲埃爾的夢想除了用“普通”這個形容詞來形容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合適的形容詞了。
“是呀,所以我也被很多人數落過呀,說我一點志向也沒有。”
埃爾面露無奈之色地聳了聳肩。
“我從小就胸無大志。像現在這樣率領一支作戰部隊執行作戰任務,並非我的本願。”
“我只想做一輩子的三等軍需官。我之後應該也不會再有機會領軍了,就算有人求着我領軍,我也不會再領軍上戰場了。”
“話別說得太滿了。”蘇誠臉上突然浮現出耐人尋味之色,“我幾年前也沒有想過要成爲騎士,結果數年之後我這個以前從未想過當騎士的人,卻當上了米迦勒騎士團的團長。”
說到這,蘇誠突然頓了下。
望了望面前的棋盤,隨後朝埃爾接着說道:
“說到這個,埃爾。我剛纔在招攬你時,突然想到了下贏你的方法了。”蘇誠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面前的這個棋盤。
“哦?”埃爾揚了揚眉。
蘇誠的這番話勾起了埃爾的興趣。
埃爾很想看看蘇誠想出了什麼奇策來打敗他。
於是揚了揚下巴,示意蘇誠展示一下他所謂的“下贏他的方法”。
“我的方法就是……啊!那是什麼?!”
蘇誠突然一臉驚恐地朝埃爾和加布裡埃爾二人身後一指。
蘇誠此舉成功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艾麗莎、埃爾、加布裡埃爾立即都朝着蘇誠所指的方向望去。
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因爲蘇誠指着埃爾和加布裡埃爾二人的身後,所以他們二人必須要扭過頭才能看到自己後方的景象。
在發現自己的後方什麼都沒有之後,埃爾一邊跟着加布裡埃爾把頭轉回來,一邊疑惑地說道:
“後面什麼都沒有呀……嗯?”
把頭轉回來後,埃爾發出一道滿是困惑之色的“嗯”聲。
面前的棋盤上,他的棋子少了好幾個。
而蘇誠則面帶耐人尋味的微笑,手上把玩着棋盤上埃爾少掉的那幾個棋子。
看來是蘇誠趁着埃爾他們的注意力被他分散後,偷偷地拿走了埃爾的棋子。
埃爾的這幾個棋子被蘇誠拿走後,棋盤上埃爾的防線立即漏洞百出,蘇誠隨隨便便就能撕開埃爾的防線,然後將埃爾打得落花流水。
望着趁他注意力被吸引後,拿走他棋子的蘇誠,埃爾微微一愣,隨後無奈地笑道:
“蘇誠團長,這就是你所說的可以下贏我的方法嗎?”
“沒錯。”
說罷,蘇誠將他手上的這幾個埃爾的棋子扔回到面前的木桌上。
“棋盤上被許多的規則所束縛着。”
“在這些規則的束縛下,我們兩個纔會打成平手。”
“然而——戰場和棋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