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克羅的指引下,馬車伕駕馭着馬車、帶着班克羅與恩利二人在多爾隆德的城內兜兜轉轉。
最後,在一間豪華的酒館門前停下。
“我們到了,恩利。”
“班克羅先生。”恩利一臉疑惑地透過車窗望着馬車外的這間豪華酒館,“這不就只是一間普通的酒館而已嗎?”
“只是‘看起來像是一件普通的酒館’而已。”
說罷,班克羅便率先走下了馬車,而恩利也緊跟其後。
在進入這間酒館後,人們的說笑聲、酒器的碰撞聲、餐具的刮蹭聲,便如海嘯般朝恩利撲來。
而酒水的香氣、飯食的香氣,也源源不斷地往恩利的鼻孔鑽。
恩利左看右看,不論怎麼看,都只覺得這只不過是一間普通的酒館而已,要說和其他的酒館有什麼不同,大概就只是比其他的酒館要寬敞得多、酒水的類型要更多而已。
在班克羅與恩利二人進到酒館後,酒館內的一名侍者便立即迎了上來。
“您好,請問……”
這名侍者的話還沒說完,班克羅便搶先一步低聲說道:
“@%*&#%@&%+*&%&*!@#¥*¥~!·!”
說了一句完全意義不明、宛如咒語一般的話。
恩利一臉懵逼地望着面前的班克羅。
然而這名侍者在聽完班克羅的這一句意義不明的話後,臉上卻沒有出現任何的異色。
一副已經見慣了的模樣。
臉色如常的侍者,換上了一抹更加燦爛的微笑,側過身、朝班克羅與恩利二人做了個請的動作。
“二位閣下,請往這邊來。”
……
……
這名侍者領着班克羅和恩利二人進入到了酒館內的一扇門後。
這扇門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一條直通地下的走廊。
走廊的兩側牆壁上,隔着一段距離便裝有一盞照明用的油燈。
託了這些油燈的福,令這條走廊的光線還算明亮。
而這名侍者則繼續領着班克羅和恩利二人沿着這條走廊,朝酒館的地下走去。
此時的恩利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貼近班克羅的耳畔,朝班克羅低聲問道:
“班克羅先生,您剛纔的那一句咒語是什麼意思?還有——爲什麼這間酒館有直通地下的通道?我們現在要去哪?”
“我剛剛那不是咒語。”
恩利的話音剛落,班克羅便立即給恩利一一解答。
“這是一間雷恩家族開設的酒館。”
“我剛剛的那句話,是一條密語,只要對這酒館的侍者說出這條密語,他們就會把你帶到這間酒館的地下空間。”
“我們現在就在前往這間酒館的地下空間的路上。”
“你很快就知道這間酒館的地下空間是什麼模樣、是幹什麼的了。”
班克羅的話剛說完,一股對身爲騎士的恩利來說非常熟悉的氣味便突然鑽進了他的鼻孔。
——這是……血腥味?!
聞着不斷鑽進鼻孔的血腥味,恩利皺緊了眉頭。
擡起頭,望向前往。
在他的前方,是這條走廊的盡頭。
這條走廊的盡頭,是一扇厚重的木門。
“二位閣下,我們到了。”
侍者緩緩拉開了這扇厚重的木門,道道刺眼的陽光爭先恐後地透過門縫朝班克羅與恩利二人涌來。
這刺眼的光芒讓恩利忍不住沉下眼皮,用自己的眼睫毛來過濾這刺眼的光芒。
待恩利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這光照,同時也逐漸看清了門後的景象。
“這、這是……?”
門後的景象實在是太有衝擊力了,令恩利忍不住微微張開了嘴巴。
這扇厚重的木門後、這間酒館的地下,是一個寬敞的競技場。
中央一個被巨大的鐵籠所罩住的擂臺,擂臺的周圍是一圈圈的觀衆席。
恩利隨同着班克羅進到這間競技場內。
而那名侍者在引領着恩利與班克羅二人進到這間競技場內後,便原路返回地上了。
嘭!
鐺!
“呼……呼……呼……”
“唔……”
這間競技場內,鐵器的碰撞聲、粗重的呼吸聲、強忍住的痛呼聲不絕於耳。
被巨大的鐵籠所籠罩住的擂臺上,兩名僅僅只穿着布衣的壯漢正揮舞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廝殺着。
一名體型稍小些的人拿着長槍,而另一名體型更壯碩些的人則拿着粗長的狼牙棒。
精於劍術的恩利僅看了兩眼便看出了那名手拿狼牙棒的壯漢現在已穩居上風了,獲勝應該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這就是雷恩家族的噁心產物之一——地下競技場。”
班克羅的聲音響了起來。
“招募一些缺錢用的人,或者從小培養一些格鬥術精湛的人,在這間地下競技場上打擂,供那些喜好血腥的變態與有錢沒地方花的富人觀看。”
聽班克羅這麼一說,恩利才發現周圍的觀衆席上的觀衆,基本都衣着光鮮。
一些人的身側,甚至還有數名衣着暴露的女孩侍奉。
而班克羅此時則繼續說道:
“爲了讓搏鬥更加刺激,參加者都不可穿着任何的護具,都得拿着真傢伙上。”
“現在,這間地下競技場已經差不多成了富人們的賭博場了。”
“觀衆們可以出錢賭哪個人可以贏。”
“富人們甚至可以進行比賽,讓自己家的選手,和其他家的選手進行比賽。”
就在這時,正與班克羅一起站在觀衆席過道上的恩利的身側突然響起了一道輕浮的聲音:
“喲,小哥,你是新來的嗎?”
恩利循聲望去,只見他身側的座位上,正坐着一名臉色蒼白的消瘦男子。
光看這名男子的這蒼白臉色、渾濁雙眼以及身上的那件名貴衣飾,恩利便斷定這名男子肯定是名沉迷酒色、疏於鍛鍊的富家子弟。
“……嗯。”恩利點了點頭,“算是吧。”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這時,擂臺方向的一連串淒厲慘叫,將恩利的注意力瞬間被拉回到擂臺上。
擂臺上,只見那名手拿長槍的選手的右臂已被對手的狼牙棒擊中。
他的長槍脫手而出,跪倒在地,捂着受傷的部位,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等、等等!我認輸了!我認輸了!”
然而,他的對手對他的求饒聲充耳不聞。
粗長的狼牙棒被再次高高舉起,它的主人露出詭異的奸笑。
呼!
粗長的狼牙棒重重地敲中已經求饒的對手的另一隻手。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噢噢噢噢噢!”
“好!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