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希蘭帝國,帝都艾連穆亞,某間酒館。
“爲埃爾的安全歸來——乾杯!”
這間酒館內充溢着加布裡埃爾的大嗓門。
在加布裡埃爾的這道大嗓門落下後,埃爾與卡米爾一臉無奈地舉起手中的酒杯與加布裡埃爾碰杯。
埃爾、加布裡埃爾、卡米爾3人圍坐在這間酒館的一張酒桌上,開着規模較寒酸的慶祝會。
這場慶祝會的內容是:慶祝埃爾從慘敗的西部戰場安全歸來。
3人在碰完杯後,便一口氣將杯中的酒水飲盡。
在飲盡杯中火辣辣的酒水後,加布裡埃爾發出一聲舒暢的呻吟聲,然後大笑道:
“埃爾,真虧你能從西部戰場回來呀!”
“在得知我們派到西部的援軍大敗虧輸後,我和卡米爾和老師,都擔心得不行呀,害怕你有什麼意外。”
“抱歉。”埃爾撓了撓頭髮,“讓你們擔心了。”
因爲埃爾下了封口令,不讓他當時的部下四處跟別人說他在西部戰場以一人之力阻止鄧佳爾的進攻的壯舉,因此除了埃爾當時的那些部下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當時的鄧佳爾會退兵,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爲埃爾出面勸阻了鄧佳爾。
“哎呀,這次的這場仗,真的很慘呢。”加布裡埃爾長嘆了口氣,“不論是東部還是西部,都被打得很慘呀,尤其是西部。”
今年應該算得上神聖希蘭帝國自建國至今最悲慘的一年了。
同時遭受佈列顛尼雅帝國和遠東草原人的夾擊、兩面受敵。
遭到佈列顛尼雅帝國侵略的西部被打得有多慘就不需要多贅述了。
而受到草原人進攻的遠東,也同樣被打得很慘。
在去年的“鐵錘”作戰中,神聖希蘭帝國的皇帝——瓦希裡從遠東方面軍中調了10萬大軍去參加這場規模宏大的戰役。
而這10萬來自遠東方面軍的將兵,要麼已經戰死在了艾格哈爾走廊,要麼就是被米迦勒騎士團俘虜,然後被拉去做免費的苦力了。
少了10萬生力軍的遠東方面軍,戰力自然大損。
在“鐵錘”作戰結束後,遠東方面軍不僅少了10萬大軍,還少了一名優秀的總司令。
遠東方面軍的總司令原本是多米尼克。
但是多米尼克在“鐵錘”作戰結束後,便因自責、慚愧、壓力而病倒了,直到現在都沒有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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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病倒的多米尼克自然是沒有辦法再勝任方面軍總司令一職了,因此現在遠東方面軍總司令更換爲了另一名元帥。
而這名新司令,論個人能力,自然是在多米尼克之下。
由一名能力欠佳的總司令,統率一支少了10萬軍力的方面軍——以這樣的陣容來迎擊來勢洶洶的匈然人,戰局自然相當吃緊。
在匈然人對神聖希蘭帝國的遠東發動全面進攻後,神聖希蘭帝國的遠東防線沒有一處是不吃緊的。
面對匈然人的強悍攻勢,神聖希蘭帝國的遠東防線被撕開了多處口子。
大量的匈然人順着這些撕裂的口子,攻進了神聖希蘭帝國的遠東本土,大肆劫掠了一番。
直到中央緊急調撥了一批援軍,才終於勉強守住了殘破的遠東防線,沒有讓更多的匈然人“漏”進來。
在自覺已經沒有辦法再從這場戰爭中獲得更多利益後,匈然人便於6月中旬退兵了。
在匈然人的進攻和劫掠下,神聖希蘭帝國的遠東領土也同樣遭受了嚴重的破壞,只不過沒有西部這麼嚴重而已。
畢竟佈列顛尼雅帝國此次的進攻,其最終目的就是要打擊神聖希蘭帝國的國力。
因此佈列顛尼雅軍不論是進攻還是破壞,都是有組織、有建制、有計劃的。
而匈然人只是單純地劫掠而已。沒有任何組織與計劃可言,只是像一幫強盜一樣,見到什麼就搶什麼。
神聖希蘭帝國在此次的兩國夾擊中,可謂是大敗虧輸,不論是西部還是東部都被打得很慘、破壞得很慘。
稍微有點智慧、對國家政治有些瞭解的人都看出來了——在今年的這場兩國夾擊過後,神聖希蘭帝國將不再是“超級大國”了。
別說“超級大國”了,神聖希蘭帝國現在能不能保持國家的完整、不讓國家滅亡都是一個問題。
因爲在這場兩國夾擊過後,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等着神聖希蘭帝國中央去處理。
那就是東西兩部領土的重建,以及難民們的處理。
東西兩部領土的重建可以慢慢來,但難民們的處理可以說是刻不容緩。
如果沒有妥善處理好那數以百萬計的難民的話,這數以百萬計的難民極有可能發動暴亂。
這種規模的難民暴亂,直接讓現在軍力、財力大大下滑的神聖希蘭帝國就此亡國也不是什麼沒可能的事情
在加布裡埃爾的話音落下後,坐在他身旁的卡米爾便用鼻子“哼”地笑了一下,然後說道:
“我國如果還想繼續延續國祚,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跟法蘭克帝國聯盟。”
“據我估計,我國目前的國力,還不及‘鐵錘’作戰發動前的一半。”
“這樣孱弱的國力,能否處理好現在的難民潮都是一個大問題。”
“我們需要和法蘭克帝國結盟,然後獲得法蘭克帝國的幫助。”
“只要能有法蘭克帝國的幫助,挺過現在的這場危機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只要和法蘭克帝國結盟,佈列顛尼雅帝國也不會再輕舉妄動,我們也能獲得能與佈列顛尼雅帝國和匈然人的‘布匈同盟’相抗衡的力量。”
說到這,卡米爾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頓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
“其實——早在得知佈列顛尼雅帝國和匈然人同盟後,我們就應該和法蘭克帝國結盟的,只要和法蘭克帝國結盟,就能解放出東南方面軍的大量戰力。”
“只要能從東南方面軍解放出大量戰力,那麼不論是‘鐵錘’作戰,還是今年的這場戰役,說不定都會有不同的結果。”
“真不知道那個瓦希裡腦子裡到底在想……”
卡米爾的話還沒說完,埃爾便趕忙擡起手捂住卡米爾的嘴。
“卡米爾……”埃爾無奈地笑道,“這裡是公衆場合,這種話還是少說爲妙。”
“和法蘭克帝國結盟呀……如果我們的皇帝陛下還是不願意和法蘭克帝國結盟怎麼辦?”加布裡埃爾朝卡米爾問道。
“如果我們的皇帝陛下到現在都還不想和法蘭克帝國結盟的話。”卡米爾拉開埃爾捂住她嘴的手,“那這種國家也沒有希望了,還是早點滅亡吧。”
“好了好了。”這時,埃爾面露無奈之色地發話道,“還是不要聊這麼沉重的事情了,聊點開心點的事情吧。”
說到這,埃爾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偏轉過頭,朝身旁的加布裡埃爾問道:
“對了加布裡埃爾,我不在的這些天,火槍的開發怎麼樣了?”
埃爾的話音剛落,加布裡埃爾便聳了聳肩:
“沒什麼進展,錢花得很快,但一無所獲。”
“不過——那個名叫奧列格的鐵匠,最近好像有點怪怪的。”
“怪怪的?”埃爾疑惑道,“什麼意思?”
“他最近幾天,總是抱着幾塊燧石,盯着這幾塊燧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埃爾你之後可以去問問他怎麼了,幹嘛要像個神經病一樣,一直盯着幾塊燧石呀。”
“燧石......好,我明白了。”埃爾點了點頭,“那我之後去找奧列格問問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