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直到那名黑髮少年遠去,哈莉特長出了一口氣。
“運氣真背呀……竟然遇到蘇誠了……”
“蘇誠?”我問道,“這是剛剛那個人的名字嗎?”
“嗯,是呀。”哈莉特點了點頭,“據說他是什麼少數民族的後裔,所以樣貌和名字都和我們有些不一樣。”
“少數民族嗎……”我嘟囔着,“怪不得長相和我們相比,稍微有些不用……”
“凱洛爾,住在這裡時,記得要離那個蘇誠遠一點哦。”
“欸?爲什麼?”
“因爲那個蘇誠是個怪人。”
哈莉特用帶着幾分怨氣的語調接着說道。
“總是古里古怪的,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去年那個蘇誠就莫名其妙地去找人麻煩,跟一幫混混打架。”
“那幫混混可是有足足7個人呀,那個蘇誠哪來的自信可以打得過7個人的?”
“如果最後不是艾文城的守備士兵及時趕到,那個蘇誠可能都要被那7個混混給打死了。”
“最後是福爾克先生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把那個蘇誠從牢獄裡撈出來了。”
“至於那7個混混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那7個混混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跟蘇誠鬥毆也就罷了,竟然還在鬥毆的時候放火燒掉了一座房子。”
“縱火可是重罪,那7個混混據說都被判了好幾年的監禁,也不知道這7人何時纔會被放出來喲。”
我沒想到剛剛與我擦肩而過的帥哥,有着這樣一段的歷史。
看他那副白淨的模樣、頎長的身姿,還以爲是個很斯文的人。
沒想到竟然是個會主動找人打羣架的野蠻人。
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粗魯的人。
剛剛因被蘇誠的樣貌所吸引,而對他產生的些許好感,此時削減了許多……
同時也對這個名叫蘇誠的黑髮少年多了幾分懼意。
這個名叫蘇誠的黑髮少年,在我的心目中,已經成了一個會找人打羣架的野蠻人。
心裡只想着以後要離這個野蠻人遠一點。
……
……
轉瞬之間,我已經在福爾克的府邸裡住了一個星期了。
這一個星期過得很愉快。
和哈莉特三人相處地越來越好,我也漸漸把哈莉特三人當成了我的朋友。
這一個星期以來,也沒有碰上什麼怪人或者怪事。
今天晚上,福爾克先生要召開一場小宴會。
福爾克先生喜歡開宴會,三天兩頭地便會開場宴會,宴請府內的所有人。
這是我來到福爾克先生的府邸後,多參加的第一場宴會。
所以我對這宴會充滿了期待,
……
……
“好豐盛啊……”
宴廳上擺有着多張長桌。
長桌上擺着豐盛的食物。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美食同時出現於一間屋子中。
我再次感受到了福爾克先生的財力有多麼地驚人。
不僅有着非常多的美食,還有這非常多的飲料與酒水。
看着那堆酒水,我自覺地走遠了。
我清楚我的酒量有多差。
爲了不在大庭廣衆之下發酒瘋,我毅然決然地遠離了所有的酒水。
……
……
我一邊默默地啃着蛋糕,一邊看着身前嘈雜的宴廳中央,以及正找着彼此的熟人互相閒聊的衆人,一股淡淡的寂寞之情,涌上了我的心頭。
哈莉特她們3個對於這種宴會早就參加膩了,因此她們3人都沒有來參加今晚的宴會。
福爾克先生舉辦的這些宴會都很自由,你可以隨着自己的心情來選擇是否要參加。
哈莉特她們3位,是我目前唯一能說上話的3人。
她們3人一不在,我就落入了沒有交談對象的窘境。
爲了掩飾自己沒有交談對象的尷尬,我不斷地在每張長桌旁遊走,不斷品嚐着長桌上的每一盤美食。
就在這時,一道陌生的稚嫩嗓音,在我的身旁響起:
“姐姐,你是新來的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我忙不迭地循聲轉過頭去。
說話之人,乃是一名棕發綠瞳的可愛女孩。
“嗯,是的。”我趕忙露出禮貌的微笑,“我是一個星期前剛搬到這兒來的凱洛爾·庫克。小妹妹,你呢?”
我一邊這麼說着,一邊心中暗想着——原來在福爾克先生的府邸中,還有這麼年幼的住客呀……
從外表上,這名棕發綠瞳的小女孩大概也就12、3歲左右的樣子。
“我叫阿蘭。”這個小妹妹露出燦爛的笑容,“在去年秋天的時候搬到了這裡。”
說罷,小妹妹——也就是阿蘭衝我伸出了她那稚嫩的小手。
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呀……
我一邊這麼想着,一邊伸出了我的手,和阿蘭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
……
阿蘭一直在找我聊天。
而我也樂於在目前地這種沒有交流對象的窘境中,和阿蘭閒聊、打發時間。
“凱洛爾,你說話的口音很重呢。”
“嗯……”我無奈地苦笑了下,“我和我的家人都是從神聖希蘭帝國遷居過來的,所以我的母語是希蘭語,因爲在老家講佈列顛尼雅語的機會不多,所以我的佈列顛尼雅語一直都很爛……”
佈列顛尼雅語講得太爛了——這是我自離家出走以來,最困擾我的問題。
以前住在老家時,我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佈列顛尼雅語講得很爛的這個問題。
因爲老家的村民們的佈列顛尼雅語都一樣爛。
直到我走出老家,我才驚覺我所謂的“佈列顛尼雅語”,其實是既不像希蘭語,也不像佈列顛尼雅語的兩不像產物。
在剛離家出走時,別人幾乎聽不懂我的佈列顛尼雅語。
雖然現在稍微好了一些,但我的佈列顛尼雅語還是有着會讓別人聽得很難受的極重的口音。
我原以爲阿蘭提到我的口音,是想借此調侃我一番。
然而——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