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林帝國,奧爾良。
“喝啊啊啊啊!”
絮歇一邊發出氣勢驚人的大喝,一邊將高高舉起的劍,朝身前的佈列顛尼雅軍士兵砍去。
鐺!
絮歇感到握劍的右手一陣發麻。
在他的劍即將砍中身前的這名佈列顛尼雅軍士兵時,這名佈列顛尼雅軍士兵及時舉盾擋住了他的劈擊。
不僅擋住了他的劈砍,還順勢發起了反攻,挺劍朝絮歇的面部刺去。
絮歇冷冷地“哼”了一聲,迅速地低下頭,躲開了這名佈列顛尼雅軍士兵的這記刺擊。
與佈列顛尼雅軍的士兵鏖戰了這麼多日,絮歇也漸漸摸清楚了他們的格鬥術。
佈列顛尼雅軍的士兵會使用的格鬥術來來去去就這麼幾招。
尤其是他們的劍術,翻來覆去就是那4、5招。
只不過——雖然他們會的劍術不多,但他所會的這些劍術招招都是既好用又能輕鬆致傷敵人的實戰劍術。
即便是絮歇這種自幼跟着身爲劍術大師的父親學劍的高手,一旦放鬆警惕或是一時大意,也極有可能會被一名普普通通的佈列顛尼雅軍士兵給單殺。
低頭躲開這名佈列顛尼雅軍士兵的刺擊後,絮歇飛起一腳,精準地踹中這名佈列顛尼雅軍士兵擋在他身前的盾牌。
讓這名佈列顛尼雅軍的士兵與他拉開距離後,絮歇再次發出一連串的爆喝,揮劍朝這名士兵砍去。
這一次,絮歇砍的地方不再是這名士兵的軀幹或是腦袋。
他瞄準的地方,是這名士兵的腳。
雖然僅跟這名士兵過了幾招而已,但是僅從這簡單的數招攻防中,絮歇已經摸清楚了這名士兵的戰鬥風格。
這名士兵很擅長用盾牌來進行防守。
所以去攻擊這名士兵的軀幹、腦袋等可以被盾牌輕鬆防禦住的地方,是相當不划算的。
但是——攻擊腳就不一樣。
參與攻城戰的士兵,根本就不可能拿着那種等身高的大盾,都只會拿着一隻手就能簡單舉起來的小盾。
用這種小盾防禦自己的上身足矣。
防禦自己的下身就比較艱難。
絮歇瞄準了小盾的這個弱點,在衝向這名士兵時,迅速蹲下了身。
然後揮劍朝這名士兵的腿劈去。
絮歇的動作實在太快。
俯下身然後用盾牌來擋住絮歇的攻擊,或是直接用劍來格擋——完成這一連串的動作所需的時間都太多,根本不可能來得及。
絮歇的劍精準地劈中這名士兵的左小腿,然後與這名士兵錯身而過。
在與這名士兵錯身而過後,絮歇便面露惱怒之色地冷哼了一聲。
從剛纔砍中這名士兵左小腿的手感來看——他沒能重傷這名士兵的左小腿。
因爲這名士兵穿着腿甲。
在砍碎這名士兵的腿甲時,他的劍便再沒有重創這名士兵的肉身的餘力,僅僅只是在這名士兵的腿上留下了一道並不算深的傷口。
絮歇迅速轉過身,欲給這名已經被他擊傷的士兵補上一劍時,另一名佈列顛尼雅軍的士兵突然從他的斜右方衝出,攔住了絮歇。
在攔住絮歇後,這名佈列顛尼雅軍的士兵朝那名已經被絮歇給擊傷的士兵大聲嚷嚷了什麼。
因爲絮歇聽不懂佈列顛尼雅語,因此也不知道這名佈列顛尼雅軍的士兵在嚷嚷些什麼。
不過絮歇猜測——這名佈列顛尼雅軍士兵應該在大喊“快撤”吧。
因爲在他的嚷嚷聲落下後,那名被絮歇擊傷的佈列顛尼雅軍士兵便拖着他的傷腿,離開了絮歇的視野範圍之內。
“可惡......!”
望着原本快要到手的獵物逃走了——絮歇自然是極不甘心。
絮歇一面望着身前的這名新衝出來的敵人,一面在心中暗道着:
——奇怪......
——怎麼總感覺......最近北城牆這邊的佈列顛尼雅軍變強了這麼多......
自奧爾良保衛戰開始,絮歇便一直都是負責負責包圍北城牆的衆多將兵中的一員。
因此,絮歇很明顯地感受得出來——這幾天進攻北城牆的佈列顛尼雅軍將兵變強了許多。
感覺就像換了一撥人一樣。
而且——這幾天進攻北城牆的佈列顛尼雅軍的強大,並不是那種格鬥術的強大。
論格鬥術等實戰技巧、團隊合作,這幾日負責進攻北城牆的佈列顛尼雅軍,和之前的佈列顛尼雅軍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絮歇之所以會感覺這幾日的負責進攻北城牆的佈列顛尼雅軍要遠比之前的要強大得多,是因爲——精氣神不一樣。
現在負責進攻北城牆的佈列顛尼雅軍,他們的精氣神和之前的佈列顛尼雅軍截然不同。
這種感覺很奇妙......
絮歇也說不出來和之前的佈列顛尼雅軍相比,現在負責進攻北城牆的佈列顛尼雅軍的精氣神有什麼具體的不同點......
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應該便是現在負責進攻北城牆的佈列顛尼雅軍要更自信一些吧。
他們舉手投足之間,給絮歇帶來一種——我們一定能打敗你們羅林軍的感覺。
正是這股自信,讓他們相當地強大。
也讓像絮歇這樣的負責鎮守北城牆的將兵陷入了苦戰......
......
......
羅林帝國,奧爾良以北某處,米迦勒騎士團大營,本陣。
米迦勒騎士團的本陣設在一塊高地上。
即便不建立瞭望塔,威利也能輕鬆看見奧爾良北城牆的戰況。
威利坐在放於本陣的小椅子上,一面遙望着遠方奧爾良北城牆上的戰況,一面靜靜地聆聽着單膝跪在他身後的傳令兵所講述的最新戰報。
在幾天前,米迦勒騎士團也加入了對奧爾良的攻略之中。
與哈利經過一陣簡短的商討,決定把米迦勒騎士團的主攻方向,放在了奧爾良的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