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卡米爾。與神聖希蘭帝國的戰爭……我不能容許它有半點意外出現……”
卡米爾抿緊了嘴脣。
“陛下……”
卡米爾緩緩低下頭。
“我爲這個國家……爲了你……盡心盡力這麼多年……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我從頭至尾都沒有想過要背叛佈列顛尼雅帝國啊……”
“……對不起,卡米爾。我剛纔已經說了——我不容許與神聖希蘭帝國的戰爭,有半點意外出現……”
“原諒我……”
說罷,伊爾莎揮了揮手。
“把她關起來。”
包圍着卡米爾的士兵們立即一擁而上,用早已準好的枷鎖給卡米爾拷上,然後押出了書房……
……
……
當天下午,一則驚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潘德拉貢。
這則消息的出現,就像超一眼平靜的池塘扔了一塊碩大的石塊一般。
這則消息便是:他們佈列顛尼雅帝國的現任宮相——卡米爾·楊竟有與神聖希蘭帝國中央暗通款曲的嫌疑!
目前,爲了調查卡米爾是否清白,伊爾莎已將卡米爾暫時收押了起來。
同時,隨着這則消息一起傳遍整座潘德拉貢的,還有大規模的人事調動。
因爲卡米爾現在暫時被收押在監牢中的緣故,宮相之位出現了欠缺。
雅各目前病重,已不可能再讓雅各出來發揮餘熱。
目前最合適的人選,還是班克羅。
於是,伊爾莎解除了班克羅外交總管的職務,將班克羅提拔爲宮相。
至於外交總管之位就好辦多了,外交總署既有能力又有資歷的人傑一抓一大把,讓裡面資歷最老的那個人來擔任便可。
除此之外,伊爾莎大力打壓與卡米爾關係匪淺的那批官員。
這批官員不是被貶,就是被明升暗貶。
因爲卡米爾來佈列顛尼雅帝國的日子還不算長,所以這些與卡米爾有着密切聯繫的官員並不算多。
因此伊爾莎的這波人事調動並不能是傷筋動骨。
徹底解決了卡米爾的這一隱患後,伊爾莎開始全力配合蘇誠進行第二次神聖希蘭帝國滅國戰爭的準備。
他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調查卡米爾的府邸……
對卡米爾府邸的調查,是蘇誠要求的。
之所以蘇誠要求對卡米爾的府邸進行調查,是因爲——他想在裡面找樣東西……
而蘇誠想找的這樣東西,很快便找着了。
因爲這樣東西就靜靜地躺在卡米爾房間書桌的抽屜裡面。
這樣東西便是——埃爾與加布裡埃爾寫給卡米爾的信……
……
……
佈列顛尼雅帝國,潘德拉貢,白央宮,伊爾莎的書房。
“數量可真多啊……”
望着身前的這個小木箱,蘇誠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抹苦笑。
這個小木箱裡面此時塞滿了信封。
而這些信封,都是從卡米爾的府邸裡面搜出來的所有埃爾、加布裡埃爾寄給卡米爾的信。
共有68封。
每一封信都有被打開過的痕跡。
而每一封的信紙在被看過後,都被整整齊齊地疊好然後放回進信封內。
可以看出——埃爾、加布裡埃爾寄來給她的信,全都被卡米爾好好地收好、保管好。
將手中的這封隨意把玩的信扔回進木箱中後,蘇誠朝不遠處的伊爾莎說道:
“有這些信應該就足夠了。”
“誠老師……”伊爾莎遲疑道,“你的這個計策……真的可以打敗埃爾嗎?”
“賭一下吧。”蘇誠苦笑了下,“戰場就是這樣的,很多時候都需要你拼上運氣。”
……
……
神聖希蘭帝國,艾連穆亞,某片鬧市中。
30萬佈列顛尼雅軍的敗退,讓蒙在艾連穆亞的上空、國民們心頭上的陰影瞬間散去。
神聖希蘭帝國的帝都重新煥發出了勃勃生機。
雖然已經過去了挺長一段時間了,但是在艾連穆亞的任何一片鬧市內,你仍可以聽到有許多人在那討論這場可歌可泣的戰爭、在那討論拯救了他們、拯救了這個國家的埃爾。
比如——在一座蔬菜攤前,攤主便與他的兩位客人熱火朝天地聊着埃爾。
“哎呀,幸好我們國家還有‘不敗的元帥’在啊!如果沒有他在,都不知道我們該怎麼辦了!”
“沒有‘不敗的元帥’在,那這個國家只怕是要滅亡了!”
“原先我們國家出動18萬大軍都不是佈列顛尼雅軍的對手。而‘不敗的元帥’只率領10萬人就將30萬佈列顛尼雅軍打得屁滾尿流!實在是太解氣了!”
“‘不敗的元帥’他只率領10萬大軍就這麼厲害,那如果給他數十萬大軍,豈不是都能反攻到佈列顛尼雅帝國國內了?”
“有可能!”
“埃爾·伯納德萬歲!”
……
這幾人正熱火朝天地聊着埃爾時,並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不遠處,正有一人正靜靜地聽着他們的閒聊。
而這個人越聽臉色越差。
最後,這人直接冷哼一聲,然後氣沖沖地扭頭離開。
而一名一直站在這名年輕人身旁的中年人也連忙跟上。
“蒙德。”這名年輕人沉着臉,朝緊跟在他身側的那名中年人說道,“你聽聽!你聽聽!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稱讚埃爾呢!”
這名年輕人正是神聖希蘭帝國的現任皇帝——瓦希裡。
而這名緊跟在瓦希裡身側的中年人,則正是神聖希蘭帝國的現任宰相——蒙德。
今日,瓦希裡處理政務處理得煩了,於是帶上了蒙德,打算到艾連穆亞的城區去隨便走走、去散散心。
然而——在來到了艾連穆亞的城區後,瓦希裡的心情不僅沒有變好,還越加煩躁了起來。
究其原因,便是因爲不論他走到何處,都能聽到有大量得人在那討論埃爾。
都在那誇讚埃爾。
這些對埃爾的溢美之詞,聽在埃爾的耳裡格外地刺耳!
感到聽不下去的瓦希裡決定不再逛了,直接回皇宮。
在快步走回皇宮時,瓦希裡的抱怨毫不停下,瘋狂地對身旁的蒙德訴說着他的不滿。
“那個埃爾·伯納德只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
瓦希裡恨恨地咬了咬牙。
“如果沒有我在,哪有這條狗建功立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