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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聖盃問答

第三百六十九章聖盃問答

很快阿爾薩斯將霜之哀傷重新回鞘,與此同時寒氣與威壓也緩緩消散。

“既然是王之酒宴……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可以喝上一杯呢。”伴隨着清冷的聲音,阿爾薩斯擡起手將頭盔緩緩取下,露出了頭盔下那張蒼白的俏臉,散發着藍色幽光的眼眸凝視着衆人,雪白的長髮從頭盔中滑落出來,盔甲上點綴着冰晶的王者出現在衆人身前。

“!!!!!”看着阿爾薩斯那張嬌媚而清冷的俏臉,夜殤心中頓時宛如十萬頭草泥馬撒歡奔騰,娘化個沒完了吧!啊!金閃閃成了娘閃閃就不說了,怎麼阿爾薩斯也從他成她了!這沒跟他開玩笑吧!這個世界沒毛病吧!

“哈哈,當然了,我征服王承認你王的身份了!”征服王最先開口說道,將汲滿了酒的勺子遞給阿爾薩斯,而一旁的阿爾託莉亞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哼哼,我承認你的身份,感謝我的恩賜吧!!”依然是吉爾伽美什。

“……”見到事情平息下去了,阿爾薩斯也沒有多說什麼,依舊靜靜地接過酒勺,一口飲盡之後就默默地坐在夜殤旁邊的位置,一言不發了。

“這種劣酒趕快給本王端下去吧,我來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美酒!”吉爾伽美什身邊出現了虛空間的漩渦。這是那個能喚出寶具的怪現象的前兆,韋伯和愛麗絲菲爾只感覺身上一陣惡寒。

————但今夜吉爾伽美什身邊出現的不是武具,而是鑲嵌着炫目寶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黃金瓶中,盛滿了無色清澄的液體。

“看看吧,這纔是‘王之酒’。”

就連夜殤略微有些期待,不知道吉爾伽美什的“王之酒”比起他的血日醉又如何呢,“成爲寶具的酒呢,還真是期待啊。”

“哦,太感動了!”

“哦!哦!極品啊!!!”

征服王毫不階意娘閃閃的語氣,開心地將新酒倒入四個杯子裡。見狀,吉爾伽美什也只是挑了挑眉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阿爾託利亞對不明底細的娘閃閃仍有相當強的戒備心,她有些躊躇地看着那黃金瓶中的酒,但還是接下了遞來的酒杯。

拿到美酒之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就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立刻瞪圓了眼睛讚美道:“哦,美味啊!”

這下就連阿爾託莉亞也被喚起了好奇心。原本這就不是一個看誰更體面的比賽,而是以酒互競的較量。

酒流入喉中時,阿爾託莉亞只覺得腦中充滿了強烈的膨脹感。這確實是她從未嘗過的好酒,性烈而清淨,芳醇而爽快,濃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個人都有種飄忽感。

就連夜殤都不得不承認,這酒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不過他的血日醉絕對不會輸給這酒的。

“太棒了,這肯定不是人類釀的酒,是神喝的吧”

看着不惜讚美之詞的伊斯坎達爾,吉爾伽美什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時她也坐了下來,滿足地晃動着手中的酒杯。

“當然,無論是酒還是劍,我的寶物庫裡都只存最好的東西——這纔是王的品味。”

“是嗎?”夜殤有些懷疑的看着吉爾伽美什,““嗯,至少聖盃現在不在你的寶物庫裡吧?”

吉爾伽美什似乎僵了一下,臉部微紅:“原本那就應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於我的藏品,但因爲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聖盃嗎?你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伊斯坎達爾問道。

“不。”吉爾伽美什淡淡地否定了伊斯坎達爾的追問,“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財產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只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於我,這很清楚。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哦?”沉默不語的阿爾薩斯挑了挑眉毛,“還真是一個狂妄的王者呢。”

“我已經說過了,聖盃本就是我的寶物,我這次參加聖盃戰爭的目的只是要收回自己的寶物而已。”吉爾伽美什說道。

“那麼archer,也就是說只要你點頭答應了那我們就能得到聖盃?”

“當然可以,但我沒有理由賞賜你們這樣的鼠輩。”

“難道你捨不得?”

“當然不,我只賞賜我的臣下與人民。”吉爾伽美什嘲弄般對伊斯坎達爾微笑道,“或者rider,如果你願意臣服與我,那麼一兩個杯子我也就送給你了。”

“……啊,這倒是辦不到的。”伊斯坎達爾撓了撓下巴,似乎是感到對方的條件實在開得太高,於是乾脆扭過了頭,“不過archer,其實有沒有聖盃對你也無所謂吧,你也不是爲了實現什麼願望纔去爭奪聖盃的。”

“當然。但我不能放過奪走我財寶的傢伙,這是原則問題。也就是說——”

伊斯坎達爾將杯中酒一乾而盡:“也就是說什麼呢?難道有什麼原因道理嗎?”

“是法則。”吉爾伽美什立刻回答道,“我身爲王所制定的法則。”

“王之法則嗎?還真是一個完美的王者呢。”伊斯坎達爾笑着說道,“不過,這樣的對手才配得上我征服王嘛。”

“這麼說你是想從我這裡搶去聖盃嗎?”

“這麼說也沒什麼問題就是了,不過,我倒是更期待跟你們這些各個時代的英雄交手呢,征服別人纔是最大的樂趣呢。”伊斯坎達爾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

“那我們只能戰場上見了。”

吉爾伽美什一臉嚴肅地與伊斯坎達爾同時點了點頭。

“——不過archer啊,總之我們先喝酒吧,戰鬥還是放到以後再說吧。”

“當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帶來的酒。”

“開什麼玩笑,美酒當前,我怎麼捨得不喝。”

此刻的吉爾伽美什和伊斯坎達爾已讓阿爾託莉亞分不清是敵是友,她只得默默坐在一邊看着二人。片刻後,她終於向伊斯坎達爾開了口。

“征服王,你既然已經承認聖盃是別人的所有物,那你還要用武力去奪取它嗎?”

“——嗯?這是當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奪取’和‘侵略’啊,別忘了我的稱號可是征服王啊。”

伊斯坎達爾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着問道:“那麼你爲什麼想要得到聖盃?”

“成爲人類。”

“哦?”

“雜種……居然爲了這種無聊事向我挑戰?”

連吉爾伽美什都無奈了,但伊斯坎達爾更是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說,就算以魔力出現在現界,可我們說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雖然感覺有那麼點可笑,但你們真的就滿足了嗎?”

“我不滿足。我想轉生在這個世界,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

“……”

回想一下——韋伯原本認爲不喜歡靈體化、堅持以實體化現身是rider的怪癖。確實,servant雖然能像人一樣說話、穿着、飲食等等,但其本質也不過和幽靈差不多。

“爲什麼……那麼想要肉體?”

“因爲這是‘征服’的基礎。”

伊斯坎達爾注視着自己緊握的拳頭呢喃道。

“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實行我的征服——那樣纔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現在的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我並不恐懼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必須擁有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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