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睡?
就是兩個人單純地躺在牀上,什麼都不做?
如果是在兩年前,蘇童還會相信。但現在,這充滿恨意與***的他,還能夠這麼做嗎?
而且……他不是對她恨之入骨嗎?爲什麼現在還這麼……粘着她?這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平靜嗎?
陪陸凌宏睡覺,終於變成一個苦差事窠。
蘇童儘量讓自己一動不動,躺在離他最遠的地方。但是——他的手又附上了她的腰,二話不說,把她拉進了懷裡,壓在了身下。
她驚恐地看着他雙眸中的熊熊慾火。她哆哆嗦嗦地說:“你……你不是答應了不做那種事的嗎?燔”
“只做前-戲。”他說完後,就低頭含住了她的脣,用力吮-吸,手也不安分地伸進她的衣服,撫摸,揉捏着她的胸前……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是帶着無盡的仇恨回來的,但這一刻他卻實在恨不起來,就像是回到了三年前,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要靠近她,佔有她。
欲-火越燒越旺,他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就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呼喊着,反抗着,捶打着他強壯的身體,但都沒有用,不一會,她就被他脫-光-光了。
“你騙我,你說過不吃我的……”她的哭聲顯示她幾乎已經絕望了。
“你騙的我那麼慘,我就不能耍賴一次嗎?”她的話,讓他想起了兩年前被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又跟吳鬱南結婚了,還有了孩子,他的怒意便油然而生。
“求求你放過我吧!”她做出最後的哀求。
憤恨夾雜着怒火,讓他瞬間化爲野獸,根本不理會她的哭喊,依舊狠狠佔有了她。
只是,這次與上次不同,他似乎刻意溫柔了些,她的痛意不再那麼明顯,隨着他的索取,她再次叫出聲來。
“童童,我要不夠你……”他輕吻着她的脖子,低語。
這一個晚上,也不知怎麼度過的,他依舊沒命般地要-了她很多次,無視她的哭喊和尖叫。
心,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又慢慢變軟了。復仇,或許不過是個藉口,想跟她在一起,纔是真的!
雖然現在的他,怎麼也不願承認。
好不容易到了清晨,蘇童迫不及待地起牀,飛快把衣服都穿好了。
想起了昨晚被他狠狠蹂-躪的樣子,她的臉不爭氣地紅了。但她不會忘記,她跟他來這裡的目的。
陸凌宏貌似很累的樣子,裹着被子,就是不肯起來。
救人心切,她只能不停搖着他,說:“你能不能快點起來,你答應我要去救人的,我怕晚了就…”
“急什麼。”看着她着急上火的樣子,他心裡產生了一種想要捉弄她的衝動,翻了一個身,扯掉了身上的被子,說:“起牀可以,你給我穿衣服。”
“你……”蘇童急地臉頰頓時通紅。這個男人,他到底要怎樣?
“怎麼,不願意?那我們今天就回去吧。”陸凌宏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他是可以不在乎,但她絕對不能無視厲浩宇和吳鋼的生命。猶豫再三,她還是拿起了剛剛送過來的白色襯衫,幫他套了上去。
他欣賞着她的窘迫,突然使壞,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一壓,她不設防,一下子跌在了他身上!
她的脣,正好落在了他胸前上……她臉一紅,馬上條件反射似的跳了起來,臉瞬間紅得要滴血。
他卻帶着得逞似的笑容,挑釁似地看着她,“給我把褲子也穿起來。”
“你混蛋!”連連被他算計,她終於忘記了對他的仇恨,破口罵道。
“現在浪費的,可不是我的時間——而是你的孩子的。”他冷冰冰地提醒她。
的確,要是時間再晚一點,說不定厲浩宇和吳鋼會有危險……
她漲紅了臉,卻也只好幫他穿褲子了。可惜他的(和諧)現在貌似腫得太大,好難塞進褲子裡!
她把褲腰調到最大,也塞不進去……她窘迫地幾乎想哭了……
“塞不進去,是嗎?你幫我一下,就好了。”他就像一隻誘騙小紅帽的大灰狼……
“怎麼幫你?”她擡起頭,瞪着天真的雙眸,問他。
他故意猛地起身,把她壓在牀上,語氣魅惑:“再讓我吃一次,(和諧)就會變小,就可以塞進去了。”
說了半天,他還是不想委屈他的色心!她推開了他,狠下一條心,抓起他的(和諧),使勁往褲子裡一塞,然後迅速拉上拉鍊。
果真塞進去了。剛纔被她抓着的感覺……雖然有些疼,但還是蠻舒服的!
她見他不動了,心急如焚地催促着:“快去救人!”
他邪邪地一笑,伸手拿過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給我告訴d市的烏合之衆們,他們抓的是我陸凌宏的人,限他們兩天之內
把人送到宙斯酒店,不然我會把他們連根拔起。”
過了一會,他把手機一合,對她說:“搞定了,他們明天早上就會被送到這裡來。”
看到他無限輕鬆的樣子,她感覺自己被他耍得團團轉,不禁怒火中燒:“陸凌宏,既然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情,你爲什麼還要帶我來這裡?”
“讓你來陪我幾天,不好嗎?”他輕佻地說。
她不太理解了,說:“可是你明明說你恨我,怎麼會希望我陪你……”
聽到她的話,他好像被提醒了般,露出這幾天以來唯一正經的眼神,但可怕地像千年的寒冰:“對,我恨你,我恨不得你馬上死掉。”
說完,他就起身往門口走去。在即將離開的一瞬間,他頭也不回地丟給她一句:“一會下來吃早飯。”
一離開-房間,陸凌宏就像是如釋重負一般。他慶幸自己跑地快,沒有把剛剛那句話的後半句也說出來。那後半句是:可我卻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不再愛你。
只剩下蘇童怔怔地愣在房間裡,全因爲他說的那句“我恨你,我恨不得你馬上死掉。”
他既然都這麼恨她了,爲什麼還要帶她來這裡消遣?
這也是對她的報復吧,畢竟這幾天,他無時無刻不在捉弄她,以她的窘迫爲樂趣。
早餐依舊是一陣沉默,蘇童就像個陪吃員一樣,只是愣愣地坐在陸凌宏身邊,不停吃着粥。
陸凌宏則沒什麼胃口。昨晚,他分明能感受到,他與她心的距離如此接近,如此契合,也許,他還愛着她,也許,他的愛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可是,他怎麼允許,自己無論是在兩年前,還是在兩年後,都被這個女人玩得團團轉?
她給他那麼大的傷害,他怎麼允許自己心軟?
就在這時,一個聽起來有些囂張的男聲從門口傳來,是英語:“喲,陸先生竟然會來這種酒店,還真是讓鄙人大開眼界啊!”
陸凌宏回頭,看到穿着寬鬆運動服的男人摟着一個身穿小禮服的女人,正朝自己這裡走來。男人叫傑克,是上陽公司的總裁,陸凌宏以前在英國認識的朋友。
傑克的家庭在英國可是有爵位的。
他因爲愛上了一個窮家女而受到整個家族的反對,佳人得不到,他整個人都變得放蕩不羈,就像個花花公子一樣整天玩女人,家裡催了好多次,他都不結婚。
“傑克,你怎麼回國了?”陸凌宏用英語回覆。他有些高興,畢竟在英國的時候,他們可是交情比較深的朋友。但他一看到傑克身旁的妖治女郎時,就知道傑克又在麻痹自己,做一些荒唐的事情了。他不禁有些同情傑克。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傑克推了他一把,說,“我難得來一次中國,你難道還要沮喪着臉嗎?一會我會在外面的網球場打網球,你一定要來陪我打。”
“好吧。”陸凌宏說着,就猛地牽起身旁依舊在吃早餐,如同吃貨般的蘇童。
蘇童聽不懂英語,自是不知道他們剛剛在交流什麼,有些害怕,連連往後退:“你……你想幹什麼?”
“爲什麼要怕我怕成這個樣子?”他雙眉稍稍皺起,有些反感,說:“我要去打網球,你陪我一起去。”
今天的陽光挺足的,照地草地綠油油,非常乾淨的感覺。
陸凌宏換好衣服後,拉着蘇童來到傑克的身邊。傑克已經換上了球衣,拿着球拍和網球,一副隨時可以開戰的樣子。
傑克的眼神在蘇童身上掃視了兩下,說:“喲,陸凌宏,她是誰啊?爲什麼不是你的妻子蘇心?”
被傑克這麼一說,蘇童覺得自己像那種可恥的小-三一樣被人敵視着,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她連忙說:“哦,你誤會了,我只是一個…一個…”她看了看地上的球:“我只是一個幫忙撿球的。”
她這麼一說,陸凌宏心裡非常不舒服。
沒想到兩年之後,這個小丫頭還是這麼急於撇清她和自己的關係,寧可說她自己是一個撿球的,也不願意做他的女伴,她至少說成是他的朋友,也會讓他的心好受一些。
既然如此,那他就決定,成全她。
“對。”他牽着她的手,瞬間放開,冷冷地說:“她就是一個撿球的。讓球場上的工作人員都撤了吧,就讓她一個人撿。”
如此殘忍的命令,讓蘇童忍不住想哭。這麼大的網球場,有好多人在打球,這綠色的網球飛來飛去的,都讓她一個人撿?
他們之間的一切,都被傑克看在了眼裡。他會心一笑:“那恐怕要累倒這小丫頭了。”
是…是會累倒的!蘇童的雙手微微握起拳頭,好想讓陸凌宏說一句“不用撿了”之類的話,可是他的薄脣微啓,依然是冷冰冰的:“沒關係。”
然後,陸凌宏與傑克就開始打球了。他們在賽場上打得激烈,而蘇童跪在地
上,推着籃子,撿得也激烈。
她看了看在一旁的,傑克帶來的妖治女人。她正坐在陰涼的地方,拿着一個精緻的化妝盒,在給自己補妝。她臉上的妝容,已經精緻到完美了。
對比她的悠閒,蘇童覺得自己的雙腿都快要被跪麻了…同樣是女人,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呢?
她正在想着,一個網球如同一枚綠色的炸彈,飛快朝她砸過來,不偏不倚,正砸中了她的眉心。她慘叫一聲倒地,半天都爬不起來。
傑克的球如同離弦的箭,飛快朝陸凌宏飛過去。陸凌宏舉起球拍,準備打回去。這一球並不難,他本來可以輕鬆打回去的,但是聽到某人的慘叫聲,雙手突然間就不聽使喚了,球從他的頭頂飛過。
他盯着坐在地上的蘇童看,雙眼都捨不得眨一下,充滿的都是對她的緊張和關心。還好,沒什麼大礙,她揉了揉眉心,繼續站起來,撿球。
傑克用餘光偷偷瞄了蘇童一眼,再看了看陸凌宏,一副掃興的表情,說:“心疼了就是心疼了,何必裝呢?”
就像被人說中心事一樣的惱怒,陸凌宏猛發一球,球氣勢洶洶地朝傑克飛去,伴隨着他冰冷的話語:“我纔不會心疼。”
這一球,傑克沒有接到。他乾脆把球拍往地上一放,說:“我累了,打不動了,讓她來打吧。”
傑克指着坐在陰涼地方的,那個妖治女郎。妖治女郎立刻放下手中的化妝盒,走過去拿起網球拍,說:“我很樂意。”
就在她準備發球時,傑克突然說:“我知道陸凌宏你的球技超級棒的,所以,他肯定不會以強欺弱,嗯…能不能讓她來替你打?”
說完,傑克像拎小貓一樣,把正在撿球的,瘦弱的蘇童拎了起來。
“不行不行,我不會打。”蘇童連忙擺手。
“沒關係。”傑克露出笑容,指了指一旁的妖治女郎,“只要把她打給你的球打回去就好。”
看到蘇童的身軀有些顫抖,陸凌宏立馬說:“這樣,不太妥吧?”
傑克朝他露出挑釁的眼神,那表情好像在說:“我就知道你是心疼她的。”
陸凌宏惱了,三番五次被人猜中他最不想承認的心事,這是一種多麼難受的感覺。他爲了證明自己一點都不心疼,於是他擺擺手讓蘇童過來,然後把網球拍塞給她,說:“打吧。”
大大的網球拍,好重,瘦小的蘇童都很難舉起它。看着對面人高馬大,蓄勢待發的妖治女郎,她好害怕…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陸凌宏,嘴裡喃喃自語:“陸凌宏……”
她甚至想用裝可憐,來博取他的同情,但他也是直接轉身,無視她的害怕,走到了陰涼的地方休息。
就在球賽即將開始時,傑克壞壞地貼近陸凌宏的耳朵,說:“她是莎拉波娃的徒弟。”
什麼!陸凌宏的心,瞬間被糾緊。他強忍住要伸手打傑克一拳的衝動,說:“那你爲什麼還要蘇童跟她打!”
傑克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你不是不心疼她的嗎?”
陸凌宏還想說些什麼,球場那裡突然傳來蘇童的慘叫。妖治女人發的第一個球,蘇童就沒有接中。球結結實實地打在她的胸口,她倒了下去。
但她還有些頑強,馬上又站起來,揉了揉胸口,顫抖的小手舉起了球拍。
妖治女人的嘴角浮出一絲嘲笑,又發了一個球,狠狠打中了蘇童的肩膀。
“啊!”蘇童這次連球拍都掉了,又倒了下去。
一連打了十幾球,這貌似根本不像是打球,而是妖治女人的一次炫耀。蘇童沒有一個球能接中,但所有的球都能重重砸在她的身上,好痛!
最後一個球發完,她真的沒有一點力氣,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沒有一處好地方。她無奈地趴在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眼前一片模糊…不知是不是淚水……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一個高大的,熟悉的人影走到她的身邊,把她橫抱了起來。她感受到那熟悉的溫度,小手再次緊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無論如何也不敢放手了。
然後,她雙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陸凌宏抱着蘇童即將離開,傑克在後面叫住了他。
“你還想怎麼樣?”陸凌宏說的有些惱火。
“我想說的是…”傑克收起他玩世不恭的態度,正經地說,“你好幸運,她就在你身邊,也沒有人管着你,可你爲什麼還要娶別的女人呢?爲什麼還要對她不好?你真的比我幸運很多,我愛的人,永遠都愛不到……”
“你說的太多了。”陸凌宏冷冷地打斷了他。
傑克怎麼會明白,他懷中的女人有多麼的可恨,曾經利用他對她的愛,把他傷的那麼深……
傑克也不會明白,他何嘗不想好好地愛她,擁有一份平凡,但是非常珍貴的愛?
傍晚,蘇童終於醒了。她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牀
上。身上好痛啊,她還記得那兇悍女人的球,一個個砸到她的身上……
她慢慢坐起來,發現陸凌宏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着她。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陰霾的表情。他…是不是很生氣?氣她沒有給他爭氣,氣她一個球都接不了,還被打成這樣,很丟他的臉吧?
他見她醒了,剛要說話,誰知她搶先說了一句:“對不起!”
聽到她的道歉,他更加辛酸和內疚了。
明明被打地慘不忍睹的是她,可她竟然……
“脫衣服。”三個字從他的薄脣裡說出。
“啊?”她嚇地連忙拿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他果真是一個禽-獸,自己已經被打成這樣了,他竟然還能下得去手?
見她誤會了,他馬上說:“我要給你上藥。”
這時,她纔看到他桌子旁放置的藥水和棉籤。
“哦不用了,我一會自己上藥就可以。”她連忙退卻。
他卻絲毫不饒,走過去就按住了她,說:“一定要我幫你脫嗎?”
“我……”她知道自己逃不過,於是只能在他的注視之下,乖乖把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光-溜-溜的身體,躺在牀上。
她感覺好羞恥,再次在他面前袒-露身體…她把頭埋進被子裡。
“你在害羞什麼?”他端着藥水過來,一邊給她擦藥,一邊說:“你身體哪裡我沒有看過?”
漸漸的,她的情緒平靜下來。的確,她的身體對他來說,太熟悉了。她感覺淤青的地方清清涼涼的,疼痛開始緩解了。
好舒服。他的動作很溫柔,讓她的戒心一點點放下來了。可就在這時,他熾熱的大掌突然附上她的屁股,狠狠捏了一下。
“啊…好疼……”她不禁呻吟起來。
“你還知道疼?”他沒好氣地說,“你明明知道自己打不過那個女人,爲什麼不下場,一直挨球砸的感覺,很爽嗎?”
她的雙眸漸漸的溼潤,只是說了一句:“對不起。”就不說話了。
因爲是他讓她上場的。雖然她不會打球,雖然只有挨砸的份,但她還是逼迫自己一定要堅持下來,不能讓他丟臉。
塗完了藥,蘇童迫不及待地把衣服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