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語看着大賢師,發出一聲冷笑:“師父,你應該知道,晷帝一向和我等不合,現在彼岸之母、大千世界這些外敵都除,這天下就只剩下我們與他兩方勢力了,到時候矛盾是不可避免的,不先下手爲強,難道等他先出手,而我們處於被動嗎?”
大賢師凝視着他,一時沉默,他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自己這個徒兒究竟是要做什麼?
沉默片刻,他緩緩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彼岸之母與大千世界的太都還沒有隕落,以後無論是他們哪個勝出,都會是我們的敵人,我們需要戰力,現在除掉晷帝,非常不智。”
凌天語笑了一下:“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既然敢這麼做,自然是辦法應對這些的。”
“哦,你準備這麼做?”
“第一,就目前情況來看,彼岸之母與太,他們要分出勝負,需要非常漫長歲月,這段時間,足夠我們準備了,有沒有晷帝的戰力,並不重要。第二,我已經有辦法對付他們了,縱然他們分出勝負,也無能爲力干涉這世間的。”凌天語非常自信的說道。
大賢師看着他,目光越發怪異。
凌天語這時收起晷帝的屍體,以及一干隕落在此役的大千、彼岸強者的屍體,並且以特殊神通聚集着他們殘留的煞氣與殘念。
“這些就是我用來對付他們的本錢!”凌天語道。
大賢師看着這些,心底猛然一驚,駭然道:“原來你早就謀劃好了,故意暗中推動天下劫數,就是爲了讓兩界的強者死的更多一些。”
“沒錯,要對付彼岸之母、太這等超越了超神級的存在,靠我們的力量是不足夠的,唯有集合天下強者之力纔可能。”凌天語說着,手一揮,一個個氣息恐怖的殘屍頓時浮現。
這些竟都是幾次大戰下來,兩方世界隕落的強者,屍體都很零碎,不少血跡尚未乾涸,煞氣驚天動地。
“任何一個神級的強者都是千年一出的存在,不朽之人,他們死後殘留的煞氣、屍氣,自然便是世間最恐怖的東西,這數十近百的神級之屍匯聚在一起,以我獨有的自由聖光來引導,便可逆轉自由,成就天地牢籠,封鎖一切,這是世間最可怕的封印。說來可笑,彼岸之母她操控蒼生這麼久,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失去自由。”凌天語大笑着,對大賢師道:“你快帶人去追捕長生大帝與盤這兩個大千餘孽,他們都受了重傷,逃不了多遠的。”
大賢師看了他一眼,神色複雜,最後點了點頭,帶着人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凌天語目光越發冰冷,喃喃道:“師父啊,你這個人,就是心太軟,容易被人影響。”
他縱身走向虛空,緩步來到起源之地外,一排排屍體被他列在那空間裡,恐怖的煞氣凝聚爲實質,直衝雲霄,陰森而冰冷。
原本目光所觸之地,是一片五光十色,起源之地在彼岸之母入駐之後,就產生異變,被一團絢麗的光芒籠罩,難以見到什麼其他的事物。
而現在,伴隨着凌天語的出現,一股陰霾同時擴散,籠罩了整個起源之地。
“自由聖光,逆!”凌天語身上驀然涌出一股磅礴的光芒,充斥着不可被束縛的自由意志,出現之後,沾染着那無盡強者屍體上的煞氣,快速變得詭異。
刷!
原本晶瑩的聖光,在沾染到那些煞氣、屍氣、死氣之後,頓時變成漆黑,充斥起源之地外圍,成爲一片海,籠罩着整個起源之地深處。
“哈哈,以近百位神級強者的殘念、煞氣等形成的逆自由聖光,除非你們真的可以超越兩個世界的極限,達到不可思議的境界,否則也永世不可能出來的,彼岸之母、太,永遠待在裡面吧。”凌天語大笑着,噴出一口精血,融入那無盡“逆自由聖光海”,形成一道前所未有的牢籠,封印了起源之地與外界聯繫。
就在他完成這一切的時候,正在激戰的何恆與彼岸之母也同時發覺了不對,停止了爭鬥,查看外界情況。
“居然會是他,凌天語?”彼岸之母面色一變,看着封鎖整個起源之地的詭異光芒,然後她冷冷道:“這是以無數神級強者的血與骨才能鑄就的死亡牢籠,凌天語,看來你早有謀劃,不惜犧牲兩界大半的頂尖強者,只爲困住吾。”
“的確是夠心狠手辣。”何恆點了點頭,他並不着急。
彼岸之母這時看向他:“你我現在海洋再戰嗎?”
“戰,自然要戰!”何恆斬釘截鐵道,他可不是爲了什麼大義纔來和彼岸之母決戰的,他所做一切都是爲了自己。擊敗彼岸之母,奪得她的一切,這是他的目標,並不會因爲凌天語的行動而變化。
彼岸之母吃了一驚,然後冷漠道:“看來吾看錯你了,你是和凌天語一樣的人,他打着以消滅吾的名義,無數歲月裡慢慢成爲了彼岸世界的頂尖人物,僅次於吾。但實際上這不過是他藉助大義的名頭,他所謀的,是獨尊天地,所以他要消滅一切對手。”
“所以他暗中操控了一切,兩界之戰,巨大的傷亡,隕落了那麼多強者,最後得利的唯有他!”何恆平靜說道,轉頭看向彼岸之母,“但是這不重要,我只想贏你,至於其他事情,以後再說。更何況,縱然你我聯手,也打不破這牢籠了。”
“正是因此,你我纔要聯手,繼續戰下去,消耗的將會是你我的元氣,突破之日會遙遙無期,而唯有突破,我們纔有能力打破這牢籠。”彼岸之母勸說着,她並不想和何恆繼續鬥下去,想與他言和。
何恆冷漠的搖頭道:“不需要這樣,只要贏了你,我自有並非脫離這牢籠。”
“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吾就賜予你想要的終結。”彼岸之母怒了,九色洪流再起,轟殺何恆。
“來的好,你我論戰千百年,必可讓彼此境界突飛猛進,何必着急出去,外界的事情,與我輩何干。”何恆高喝着,開始反擊,他看出來了,彼岸之母似乎有些焦急,要出去做些什麼,這樣的情況,會讓她的心境出現問題,乃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