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與怒罵聲不絕於耳,赫拉克勒斯被領進油鍋懲戒殿,那聲音更刺耳了。
一個個接受懲戒的鬼魂們手腳都帶着黑色鎖鏈,交纏緊鎖着,他們被押解的鬼差很無禮的推着走着。
由於這些人生前實在可恨,壞事做盡,鬼差們打心裡看不起他們,藐視他們,對他們也就過於粗魯了些。
“快點,再給老子磨磨蹭蹭的,就讓你們在油鍋裡多待幾個時辰。”說完狠狠踢了人家一下屁股。
惡鬼們,有的是新來的不懂事惡鬼,他們齜牙裂嘴露出尖尖的血牙,雙眼充滿暴戾衷殘忍與仇恨,惡狠狠地瞪着對他不禮貌的鬼差,好像就這麼瞪着就能把對方吃進肚裡似的。
結果得來的卻是一頓鞭打,再被狠狠踢入滾滾的油鍋中,最後還得在油鍋裡多待上一待。
在油鍋中,他們更會掙扎,叫聲更大更淒厲。
有的是新來的雖前生惡事做盡,但又貪生怕死的人的鬼魂。執行他們的懲戒任務最費時,他們會手腳發着抖,甚至連牙齒打架的聲音都能聽得到。搖搖晃晃中痛哭流涕,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抱着鬼差的大腿聲斯力竭地哭喊着,認着錯求饒。
可任憑他們怎麼求饒,鬼差們不但無動於衷,並且還露出一臉的鄙夷之色。那些成生生活在種種殘酷血腥中的鬼差,早己練就了一顆麻木冷酷的心,他們怎麼可能破例。
因爲這些懦畢竟怕疼的惡鬼死死抱住鬼差的大腿,不讓自己被丟進油鍋,只到鬼差們多用上兩個人手,兩人抓手,兩人抓腳,使勁掰開他的手,這才一齊將他丟進滾滾的油鍋裡去,受他應該受的罪,爲生前所做的惡事做出慘痛的代價,也爲有個來世。
有的惡鬼經過多次懲戒,早己習慣;從他呆滯木然的眼神,鬱鬱寡歡的神情,還有有氣無力的腳步拖行中,便可以看出。
他們總是站在油鍋邊一動也不動,這時鬼差們就得上前將他推入,直至在油鍋中見到他們伸出他們的骷髏手喊饒恕的聲音。
各種惡鬼被丟入油鍋後,反應卻是一樣的,他們都會因忍受不住痛不欲生的油炸痛苦,而瘋狂掙扎加慘叫。
即例是自願受懲戒、憣然醒悟後的惡鬼們也是如此。
執行懲戒的鬼差們因爲司空見慣,表情顯得木然冷漠。只有他們的頭,惡鬼殿的守護神“拉邁爾”,依然用陶醉的表情,欣賞的眼神,凝望着油鍋中的“美景”。
尖細高亢的笑聲時不時的從他那張薄脣裡傳出來。
他不斷地告訴赫拉克勒斯,這些還不是最精彩的,後面還有更好玩,堪稱精品的節目。
赫拉克勒斯鐵着一張臉,在心裡罵了“變態”千萬遍。
無奈的赫拉克勒斯被領着又來到了刀山殿,進刀山殿的受懲惡鬼,必須光着腳走過又尖又硬的利刃刀山。
有的老資歷惡鬼三兩下便跑了頂,再輕鬆的下了山,雖然腳底還是受了點傷,但絲毫沒有從他臉上看到痛苦的表情。
有的半途中因爲忍受不了痛苦,倒在了半途刀山上;有的摔倒在刀山上,身體被穿透。但最終,他們會被鬼差夾着,腳不離刀山,被拖着完全懲戒任務。
刀山殿看起來比油鍋殿明亮多了,但味道可不好聞,一整個殿到處瀰漫着難聞的血腥味。
放眼過去,那一大片利刃刀山被染成了紅色,那是血,它在明亮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除了刺眼的,還有刺耳的。
拉邁爾好像在看馬戲耍猴似的,一會兒激動、一會兒緊張、一會兒高興,純粹就是個瘋子。
赫拉克勒斯催促着他趕緊離開,他想快點參觀完瘋子口中所謂的節目,好讓他離開這鬼地方。
“參觀完,記得要告訴我阿瑞斯在哪,還要放我們離開哦。”赫拉克勒斯怕他忘了,特意提醒他。
“你若是想離開,肯定要跟我一起參觀看錶演,不然你不但找不到你的朋友,就連你自己也出不去了。”拉邁爾看都不看赫拉克勒斯一眼,目不轉睛地盯着受刑者對他說。
赫拉克勒斯用眼角瞟了他一眼,無語極了。也許是長期待在這種血腥的地方,腦子進水不正常了,把自己搞得神經兮兮,變態了。
自己“欣賞”也就算了,還得拉個人陪他一起看,真是奇葩一朵。
既然這樣,他也只好暫時先忍忍了。他們又來到了千刀萬剮懲殿,這裡比刀山殿更爲血腥,一間間懲室裡不斷地流出血流,彙集於正殿,血流成河。
本來找個可以把血引走方法,但拉達爾喜歡如此。他踩着那些血液,興奮極了。就好像是一個喜歡玩水的孩子,跳進小水池裡,快樂嬉水。
他還伸手進血河裡沾了點血水,放在鼻子前陶醉地聞了聞,再用舌頭舔了舔。
跟條狗似的,赫拉克勒斯憤憤地想道,一股作嘔感自肚內涌上喉嚨。他連忙深呼吸,可吸進鼻子裡的全是那刺鼻的血腥味,實在是讓人抓狂。
還沒走進小懲室,赫拉克勒斯便打起了退堂鼓,這實在是太無聊了。
拉邁爾見赫拉克勒斯一幅十分不情願的模樣,令人意外地允許赫拉克勒斯跳過此殿,去往下一道貼火爐殿。
不過,僅此一次,下一道絕不可能再破例。
赫拉克勒斯連連保證,答應了拉邁爾可笑又令人匪夷所思的陪觀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