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蒂拉接過被綁在一起的獵物,深感欣慰地說:“謝國王陛下的恩賜,阿伊絲小姐要是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她十分惦記您呢!”
尼布甲尼撒二世重重嘆了一口氣,默不作聲。自從刑臺一別後,他便開始得了一種怪病了,這次不僅是身體上抱恙,最令人惶恐的是陛下時不時的突然精神錯亂,說起胡話,幹起傻事。
尼布甲尼撒二世先前做的哪個惡夢與但以理的解夢之說終於應驗了,以至於讓他在清醒時也活在恐懼之中,惶惶不可終日,病情愈加嚴重。
這讓他更信服於但以理了,他只希望上帝能早日結束對他的懲戒。可但以理說這隻能靠他自己,只要他誠心悔改,上帝是憐憫寬容衆生的,給了他十二個月的時間懺悔。
但以理勸說國王清醒時多放寬心,多聽聽他們術士的教言,多出去散散心,曬曬太陽,爲自己的精神換換氣。
國王陛下精神失常的消息被王子殿下給封鎖了,因此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
“對了,聽說前幾日一直有個男人在你們西宛大門前徘徊,是怎麼回事。宮裡難聽的流言不少,你們給本王解釋解釋。”尼布甲尼撒二世微怒道。
阿瑞斯與墨蒂拉心一驚,直流虛漢。
阿瑞斯急忙回道:“回陛下,他是之前阿伊絲公主的護衛隊的成員,後來解散了,他沒有了經濟來源,家裡苦哈哈的。無奈便來到我們西宛門前,求阿伊絲小姐再收他爲護衛。”
“原來是這樣,那那人後來怎麼樣了?”尼布甲尼撒二世問這種關心別人的話,好像顯得十分不自在。
阿瑞斯繼續說道:“您也知道阿伊絲小姐一向親民,她與護衛隊裡的所有成員都親如一家,所以哪位勇士才咬牙厚起臉皮賴在西宛門前求職了。怎想阿伊絲小姐己不是公主,哪需要什麼護衛,更是人微言輕,那能爲他在宮裡求個一官半職的,我呢雖爲少將,又是陛下的護衛隊長。”
“可是宮裡實在是人滿爲患,除非有陛下的親自許可,阿瑞斯是不敢給宮裡添加負擔的。所以我便將他趕走了,陛下可千萬別信哪些成天攪別人舌根的閒人胡說八道啊!阿伊絲是我的妻子,我有責任保護她的安危,更有責任保全她的名聲,絕不允許任何人沒有證據的詆譭她。等我進宮查明是誰在造謠,陛下可要我們作主啊!”
尼布甲尼撒二世看阿瑞斯說得言之鑿鑿,理直氣壯,好像的確是沒有這回事,看來又是一些口是生非的閒人幹得好事。
“好,信你這一回。”尼布甲尼撒二世就憋了一口氣,你說得是很好聽,可要真正做到對阿伊絲無微不至的照顧與呵護”
“是,陛下,我會的,我發誓……”
阿瑞斯舉起右手承諾着,墨蒂拉附合着點着頭。
尼布甲尼撒二世鬆了一口氣,才放下了心把阿伊絲真心的交給這個忠厚老實、但武藝非凡的傻小子。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墨蒂拉看國王陛下明顯瘦了,面色極差,於是便慰問道:“陛下,這久日不見,您清瘦多了,面色也不好呢!留點野味爲陛下的身體進進補吧!”墨蒂拉與阿瑞斯並不知道他們的國王生了病,只覺着國王陛下大不如前了。
尼布甲尼撒二世的驕傲那容得下被別人看出他的不堪,尤其是在他清醒的狀態下。雖然墨蒂拉只說他清瘦及面色不佳,但在他此時緊張的精神與多疑的心態,讓她深恐是否被他們看出他的病源,然後給傳遍天下,讓世人恥笑他,背後指責他。
“你胡說什麼?本王好得很,不管你們知道了什麼,本王警告你們,管好你們的嘴巴……否則……哼!走……”悻悻地說完,這位偉大的領袖尼布甲尼撒二世昂首挺胸、掄起長鞭、揚長而去。
看來,但以理深信的上帝給的十二個月懺悔期限,是很有必要的。
不可一世的王怎會那麼容易那麼快明白自己真正的錯在哪裡!哪裡該改該放下。(尼布甲尼撒二世與但以理的故事可是真的哦!)
留下莫名其妙的阿瑞斯與墨蒂拉麪面相覷,深感他們的國王陛下真是喜怒無常。
“我們再打點魚回去吧!”墨蒂拉笑着說,反正己經得到默許,不如多抓點魚回家給阿伊絲燉魚湯喝。
“嗯!今晚做鮮美的魚湯喝,還有美味的兔肉與雞肉呢!呵呵!”阿瑞斯拿起野味開心地說道。
墨蒂拉正想重新下水,可突然又想到什麼便停住望向阿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