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倫王宮西苑墨蒂拉的房裡。
阿瑞斯懷裡的墨蒂拉秀眸惺忪的推着阿瑞斯:“阿瑞斯,快醒醒,快醒醒……”
阿瑞斯經墨蒂拉又推又擠加聲擾,這才睜開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窗外說道:“幹嘛!天都還沒亮就叫我。”
話才說完,阿瑞斯倏地雙眼發亮,賊賊地說道:“怎麼,我們的小妮子還想再來一次不成,嘻嘻!”說完手便開始不安份地向墨蒂拉的胸前欺去。
墨蒂拉連忙護住胸咯咯笑起,“咯咯咯……別這樣阿瑞斯,別這樣啦!我有話要說啦!”
阿瑞斯停下手中不詭的動作,依依不捨的望着墨蒂拉胸前的隆起,故意惋惜地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什麼話快點說,我很忙的。”
墨蒂拉撲哧掩嘴又笑了起來,害羞的打了一下阿瑞斯的胸膛,再把眼睛白的地方翻給了他看。
最後手指着桌上瓶子裡己枯蔞的紫色風信子,說道:“你看,睡前還精神挺立的風信子,現在都枯成什麼樣了。按理說一個晚上那能枯成這樣,你再看看窗外夜空上的月亮方向,那分明是纔剛入夜嘛!你忘了我們睡之前可都己深夜了啊!”
經墨蒂拉這麼一提醒,阿瑞斯這才認真地端詳起桌上的風信子,與窗外夜空上的月亮。
突然他虎地一下坐起了身,吃驚地誇張叫道:“天哪!我們竟然睡了一夜一天。哎呀!糟了——那我不是曠職了嗎?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是盡忠職守,從未斷過一次班耶!慘了,明天怎麼解釋?這個月的滿班月奉獎飛了。嗨——算了。”
勤都己經缺了,再着急也無用,還不如留下來陪他的小甜心,阿瑞斯又重新躺了下來,正經過頭地說:“算了,飛了就飛了,比起墨蒂拉,滿班月奉又算得了什麼。它怎麼能跟我的小心肝比呢!——小心肝你說是吧!”阿瑞斯用手捏了捏墨蒂拉白晳嫩滑的臉頰寵愛地說。
墨蒂拉聽着動人的甜言蜜語,幸福得像要飛上了天。
輕咬着嘴脣,眼顰秋水般柔媚,好不幸福。
突然,墨蒂拉想起了一件事,望向窗外不安地說道:“可是,阿伊絲小姐己經一天沒見着我們了,她也沒來找我們嗎?哎呀!糟了,這窗戶肯定是她開的。被小姐看見了啦!好丟臉,小姐她不會生氣了吧!”
“不會啦!是她鼓勵我追你的,她己經默認了我們的關係,相信她不會怪我們的。”阿瑞斯說。
墨蒂拉連忙起身,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手忙腳亂的。
“不要着急啦!慢慢來,反正都己經這樣了。”對於他們現在的關係,阿瑞斯一點也不想隱瞞,但對於墨蒂拉的緊張,他不但能理解,還能開導她。
“可是,小姐己經一天沒吃到我做的食物了,而她只會做玉米餅耶!我現在就去準備些晚餐,我們一起吃,你也己經一天沒吃東西了,你不餓嗎?”
墨蒂拉話剛說完,阿瑞斯的五臟廟便發出了清脆的抗議聲。
“嘻嘻!還真是,那我就等着小心肝的愛心晚餐嘍!”阿瑞斯慵懶地倚在牀頭,一臉的寵溺。
“嗯——”墨蒂拉嬌羞地柔聲應道,開門走了出去。
墨蒂拉雖然長得出水芙蓉般的清麗可人,但她並不屬於溫柔嫺雅型的;她活潑、大方、率直,但女人一旦感受到被捧在手心裡疼愛與呵護,即使是百練鋼也化成繞指柔。
墨蒂拉走後,阿瑞斯伸了個大懶腰,起身穿好了衣服。
正在他準備出房門時,突然聽見墨蒂拉的叫喊聲:“阿瑞斯,快來啊!阿伊絲小姐留書出走了。”
阿瑞斯聽得十分清楚,他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搶下墨蒂拉手中的信,看着封面的字跡認真地確認。
“我找遍了整個西宛都不見小姐的身影,她肯定是生我們的氣,離開我們了。”墨蒂拉帶着哭腔可憐兮兮地說着。
阿瑞斯不慌不忙的打開信封,上面寫滿了阿伊絲清秀的字:阿瑞斯、墨蒂拉我走了,真開心這輩子能有你們一路相伴,你們是我的朋友、知己、兄妹。
無論是開心還是難過,是富貴還是貧窮你們總是不離不棄。這份感恩,阿伊絲一直銘刻在心,千言萬語道不盡我對你們的感激與祝福。
對於我的離去,請你們萬不必太過悲傷,我是笑着走的,我這一生從沒這麼肯定,這麼坦然地面對死亡。
雖然是情非得己,可是卻是那麼的心甘如怡。只要他們好,我就好。從今往後,沒有任何人能再阻擋我想走的路了,風兒將承載着我的靈魂找到心中所歸之人,不管是天涯海角;還是時空無情的變遷。都無法阻擋我飛奔投向他的腳步。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己經投身於清幽湖底了。請你們把我就地葬在清幽山谷裡。我腹中的胎兒己經搶先我一步走了,不在這人世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