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你在幹什麼?快把我放下來!”維內託轉頭語氣冷淡地說着,表情卻難掩失望,沒想到自己的長官會不相信自己的剋制力!“果然還是把我當做小孩子了嗎?”想着維內託的心火就忍不住往上涌。
孫文卻沒有回答維內託,他只是像抱着玩偶一樣地抱着維內託,隨後語氣有些惡劣的對着威廉說道:“艦娘之間的玩笑話說一兩次也就算了。但你這麼揪着不放,我可以理解作你是誠心想要在我的地盤上欺負我的艦娘嗎?”
“哎呀呀!孫文提督你生氣了嗎?”威廉攤開雙手嘆着氣,“可我記得是你自己說的,利托里奧有個同型號的驅逐艦姐妹叫維內託的吧?”
“這……”孫文感覺到了懷裡的維內託顫抖了起來,連忙說道,“我調戲自家艦娘不可以嗎?就算是驅逐艦那也是我的驅逐艦!”本想着這話可以安撫一下維內託的,沒想到維內託反而顫抖的更加厲害了,還反手擰起了他。
痛得眉毛眼睛都快擠到一起的孫文連忙又口不擇言地大聲說道,“不管是驅逐艦還是戰列艦,我喜歡不就好了!不論是驅逐艦還是戰列艦維內託都是我的驕傲!”直到這話說出口,維內託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而一邊又摟住利托里奧開始看戲的威廉直到孫文重新鎮定下來,纔打趣似的說道:“哎呀呀,有個這樣的戰列艦真是辛苦呢!我就替哈尼說聲對不起吧?”說着他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正兒八經地放開利托里奧對着孫文和他懷裡的維內託鞠了一躬,“對不起了,維內託。”
威廉一起身,利托里奧就纏住了他,嘴上還感動地說道:“提督,你真辛苦。”就好像對方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哎,好了好了,秀恩愛請回房間!”孫文無力的看着這對作風開放的伴侶一眼,隨後抱着維內託就往遠處走去。
直到繞着姻緣樹的樹幹走了半圈,維內託才仰頭皺着眉對孫文說道:“長官,如果要抱我的話請換一種方式好嗎?”說着她還晃動了一下雙腿,“這種姿勢對一個淑女來說實在是太失禮了。”
孫文聞言趕忙放開了維內託,“抱歉,剛纔我也是一時衝動,你別在意,千萬別在意!”說着孫文又燦燦地笑了起來。
“長官,你又掉下了及格線知道嗎?”維內託皺着眉頭整理了一下衣服都隨後又接過了孫文一直搭在手臂上的披肩穿了起來。
回頭看了孫文一眼,維內託的臉上笑意嫣然,她對着孫文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後用着像是宣告一樣一本正經的語氣宣佈說:“長官,你的心意已經我明白了,但你的氣量還遠遠不夠!如果做好了讓所有人都拜倒在我們身前、然後加冕爲王的準備,那就來追求我吧!”
維內託雖然用嚴肅的口氣說着“加冕爲王”的話,但孫文怎麼看都覺得有種小孩子天馬行空地訴說夢想的錯覺。就像是吹雪夢想着成爲大和撫子或者是奧丁夢想着要把她的提督塑造成一個優秀的北歐人一樣。
拍了拍維內託的腦袋,孫文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下去了,所以他只好對着不再那麼在意自己摸頭的維內託聳聳肩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地對着她說:“不應該是你加冕爲王嗎?”
說着孫文灑笑着停頓了一下,不知爲什麼他看着維內託又下意識地提到了同樣黑道氣質很重的威爾士親王:“我還以爲你會像威爾士親王一樣自己加冕爲王,然後娶我爲妃呢!”說着他還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
被當面提到了威爾士親王,維內託的臉色又毫無徵兆地迅速陰沉了下去,她目光冰冷地用着似乎不帶感情的聲線警告說:“這可不是面對一位淑女時的正確態度!”
“況且威爾士親王,切!”維內託說着輕啐了一聲還不屑的撇撇嘴,“拿我這樣的淑女跟那種上不了檯面的粗魯海盜相比,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是的,維內託你最棒了!”孫文無奈地說着恭維的話,心裡不住地吐槽着對方與威爾士親王那種如出一轍的變扭性格,一邊拉着重新她向着小吃街的方向又出,嘴上扯開了話題,“我帶你去吃小…帶你去體驗民情怎麼樣?”
“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吃小吃就直說!雖然這種檔次太過於普通了,但看在你說了句實話的份上我就答應你了!”維內託說着燦爛的笑了起來,她掙脫了孫文的手快步走到了對方身前,隨後轉過身來仰起了腦袋,“如此優秀的我,就算再多的誇獎也不爲過。
說着維內託面對着孫文拉住了他的雙手,隨後又繼續道:“只是你的溢美之詞太過於敷衍了!你要記得在今後的日子裡,可不要再用這種平平無奇的話來誇獎我了!”
孫文無奈地笑着,他走了過去直接用公主抱的方式把維內託抱了起來,隨後又開始哄起了自己懷中的小孩子:“美麗的公主我已經沒有詞語可以用來形容你了,行了吧?”
看着維內託在自己懷裡一會皺着眉頭一會兒又舒展眉宇的樣子,他嘿嘿嘿地壞笑了起來。“看來結果她還是個小孩子嘛!”心裡這麼想着,孫文的臉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是他的笑意卻更甚了。
既然孫文已經確準了維內託似乎不會因爲公主抱的姿勢對自己發飆之後,他也就打着膽子一路抱着維內託就這麼樣集市走去。
維內託的身子就跟瘦弱的小孩子沒什麼區別,雖然她的神態更豐富和成熟一些,但誰又會在意一個撒嬌一樣賴在別人懷裡的小女孩呢?
所以當孫文這麼大明大方地抱着維內託穿街過巷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會像維內託心中想的那樣以爲這是一種羅曼蒂克的互動,反而卻都像孫文一樣憋着笑感受着這溫情的一幕。
在跟又一個腦袋上騎着小孩子摸路人默契地互相點頭致意後,孫文站在了小吃街比鄰新擴建的商店街的交叉口,隨後他放下了維內託問道:“維內託,這裡基本上什麼都有,你想吃什麼?”
“咖啡館可以嗎?”維內託擡起了頭問了一句,隨後又主動牽住了孫文的手,“我知道這裡有一家咖啡館很不錯。”
孫文雖然有些好奇在琉球竟然還有咖啡可以喝的事情,但他還是答應了下來,“好啊!”然後就被維內託牽着往一個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兩人就坐到了一家裝飾非常華麗的咖啡館中,咖啡這種舶來品看來在琉球這地界上十分精貴,所以咖啡館的裝修非常豪華,菜單上咖啡和點心的價格也比附近一家孫文帶着深海院長去過的家庭餐館的菜普遍多上一個零。
十倍的價格讓咖啡館顯得有些冷清,在這裡坐着的不是穿着白色軍服帶着艦孃的提督,就是穿着西裝一臉肉痛地小口喝着咖啡的商人。
坐定下來的孫文學着維內託點了一杯不知道什麼怪名字的咖啡,隨後乾坐着一邊吃點心一邊看着維內託優雅的吮吸咖啡的樣子。
維內託翹着二郎腿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咖啡的樣子很優雅。她左手那着碟子,右手翹着蘭花指捏着咖啡杯的杯耳拿起咖啡,隨後頷首低垂着眼簾輕輕泯一口咖啡。放下咖啡杯,她停下動作像是品味了一會兒之後,纔會重新優雅的舉起杯子。
維內託不說話,也不吃小點心,她只是這麼令人賞心悅目地喝着咖啡。孫文一邊嚼着酥脆的日式海苔餅,一邊看着維內託彷彿身處在另一個世界一樣的平常着咖啡的樣子正有些無聊。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孫文的的面前。看着那個人一臉幸福的挽着一大一小兩個女子走進店裡,隨後坐到了不遠處的卡座上,隨後紅着臉跟背對孫文坐着的那個白髮女子聊着天的樣子,孫文想了一下又壞笑着站了起來。
在維內託有些疑惑的眼神中,孫文快步地走到了那個人的身邊,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傅雨瞳提督,你有沒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