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莫邪早已深刻地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面對倒在地上、明顯是脫了力且一臉不服的馬爺他根本二話不說就下了殺手。
“麒麟臂!”
馬爺身邊的護罩確實很麻煩,但是此刻馬爺無力給護罩供能,莫邪操起右臂對着護罩一陣砸,只是片刻護罩的能量便被莫邪消耗一空。
在馬爺一副要吃人的眼神中,莫邪一拳打爆了他的腦袋。
“再復活一次給我看看。”
隨手甩了甩手上沾着的紅白之物,莫邪站在原地略微等了一下,這一次,馬爺的屍身並沒有消失。
拔腿,登山,山上的人怕是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此地戰鬥的勝負了吧?
不過莫邪可沒打算告訴他們。
……
“山下怎麼忽然沒動靜了?”
山巔,視野最廣的位置,張昊端着望遠鏡一面遙望天空、等待援軍,一面俯瞰大地、觀察戰況——雖然莫邪與馬爺之間交手的大部分過程都無法被他看到。
山火嚴重地干擾了探測設備。
“想必是馬仙師滅殺了那狂徒。”
身側一人忙道,早先那壯觀無比的青龍虛影衆人可都看見了,不得不說馬爺的障眼法修爲精湛,身爲凡人的他們完完全全地被震懾到了。
他們覺得不論別的,就是從這氣勢上來講馬爺便已經贏定了。
“呸!”
在一衆附和之聲中混入了一個不和諧的音符,便如鶴立雞羣會遭受到注目禮一般,山頂上的衆人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那個敢於唱反調的人。
這是一名被五花大綁着的女子,她側躺在地上,在數名男子的看守之下動彈不得,她身上的衣物雖然髒兮兮的、甚至有幾處地方還破開了口子,但是大體上還是完整的。
李新梅自再次落入這些人手中之後便一直處於被五花大綁的狀態,更是有嚴密的監控,以防她再次被人救走。
本來麼,孤女衆男,荒郊野外,該上演什麼樣的戲碼大家心中都是有數的,但是馬爺發過話,事成之後他要帶走李新梅作爲報酬。所以,直到如今也沒有人敢於染指李新梅,就連輕薄的言語都沒敢對她說多少。
這可是仙師看上的女人!
真不知道這是一種悲哀還是一種幸運。
“喲,李小姐有何高見?”
張昊正心神不寧呢,此時見李新梅一臉找抽的樣子,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張昊,善惡到頭終有報!”
李新梅行動受限,她能夠做的事只剩下拿充滿了怨毒與詛咒的目光盯着張昊,好像那真的能給對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一般。
“哈哈,隨你怎麼說吧。”
張昊笑了一聲,礙於馬爺的話他並不能將李新梅怎麼樣,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拿李新梅沒轍了。
“哦,對了,今天下午的時候我接到彙報,說是在某條街上看到了幾個小孩子,各個身上穿着舊衣服……”
張昊依舊在笑,但他的眼中卻流露出了冷芒。
“畜·生!有本事衝我來!欺負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李新梅大罵道,邊上兩名眼疾手快的男子忙將一團碎布塞進了她的口中堵住了她的下半句罵詞。
“能欺負小孩子自然算是一種本事,怎麼,你不服麼?”
張昊冷笑着,對於他而言面對未知的局面沒有什麼比嘲弄、折磨一個弱者跟能平復他心頭的惶恐的了。
“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生、弱者死’,李新梅,要不是馬爺要你,你早就被我的手下們艹死了!”
張昊一腳踏在了李新梅的身上,雖然他並不敢多用力,但這種侮·辱性的動作與語言還是狠狠地刺激到了李新梅,她眼中的怨毒與詛咒變得愈發濃烈、從被堵住的口中發出的‘嗚嗚’聲更是激烈無比。
“‘強者生、弱者死’,我喜歡這個理論。”
忽然,一個平淡的聲音在山頂響起,一個身影在衆人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出現在了一塊大石上,他斜靠着大石,雖然論海拔衆人都佔據了高地,但當衆人將目光轉向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們卻有一種在仰視對方的錯覺。
“莫邪!”
山下的火光照不亮他的臉,但山頂上本就有燈火,衆人在第一時間看清了莫邪的面孔,一時間各種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馬仙師呢?”
張昊開口了,但他纔將話說完便知道自己犯了蠢。
莫邪站在這裡,那便說明馬爺戰敗了。
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莫邪,心中醞釀已久的狂風巨浪終於開始翻涌。
“颯!”
莫邪早就看見了李新梅的處境,他一直以來都很討厭那種電影中常有的主角的親友被劫持、然後惡人用之威脅主角的情節,所以從發現李新梅的第一時間他就沒打算要讓這種情節發生。
身形動,莫邪的速度快得讓這羣經過專業訓練的漢子們看都看不清,他在人羣中幾個起落,隨後一把抓住張昊並站到了山巔。
他像是在拎一直兔子一般地拎着張昊,將對方那發福的身軀懸在山頂凜冽的風中。
往前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冤有頭債有主,今天我來只找張昊,至於你們,若是不想死的話就快滾吧。”
莫邪凝視着張昊的眼睛,對方的臉因爲缺氧與恐懼而開始泛起潮紅。
“別……別……別……”
面對死亡與來自強者的壓迫,張昊發抖了,雖然在看見莫邪來到他面前的第一時間他就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倖免,但此刻他依舊有一種要尿出來的感覺。
求饒的話斷斷續續地被說出,但無論是莫邪還是張昊的手下都沒有足夠的耐心讓他把話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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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一聲槍響,人羣中不知是誰開了槍,目標是此刻正背對着衆人的莫邪。
“啪。”
子彈在射入莫邪身側一米範圍之時如同墜入了泥沼,最後竟是懸浮着停了下來,莫邪頭也不回,反過一隻手將子彈捏在了手中。
在衆人驚惶的注視下,莫邪將子彈捏成了鐵餅,隨後像丟垃圾一般地丟在了地上。
“留下開槍的那位,剩下的人可以走了。”
從頭至尾莫邪都沒有回過頭,這一套動作在刷滿了他的逼格之外,在衆人心中他更是留下了一個冷酷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