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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血,殺(上)

第九十八章 血,殺(上)

不能自控地懸浮着,縣官才掙扎了短短一會兒便歇下了。

這個肥得像頭豬的傢伙望着莫邪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上……上仙……您幹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吶……”

官就是官,常年掌管一方民衆的生死而積累下的優越感與滿身肥肉所代表的養尊處優並沒有讓他的腦神經變得遲鈍,早在底下聞聲而來的部衆們還在驚叫、叫囂着要將天空中似神似鬼的莫邪打下來的時候他便迅速地識了時務。

“楊武吉……你認識楊武吉麼?他託我來問你一句話。”

雖說縣官很上路但莫邪依舊是用着一種很是陰森的語氣說着話,他的臉上帶着一副白色的面具,被皎潔的月光一照恍如陰司無常。

“楊……楊武吉?”

縣官怎麼會忘記楊武吉。

楊武吉在這方圓百里之內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的祖上曾出過領軍抗擊草原的大將,雖然後來沒落了但依舊算得上一方門閥。

但這戶門閥卻是在一夜之間倒了。

夜是新婚之夜,一隊人馬將楊府的紅事變成了白事。

“楊武吉……他在家中藏有前朝書作,他還寫了反詩,他要謀反!”

當初網羅給楊武吉的罪名立時涌上心頭,並非縣令對此念念不忘、耿耿於懷,而是這個套路早就被他用了不下百十遍了。

老套,但很有效,對於有功名在身、是祖上餘澤尚在的人家,只有這罪名才能迅速地令他們服軟、奉上官府所提出的一切好處。

只不過這一次對於縣令而言他想要從楊家取走的並不是什麼黃白之物,楊武吉畢竟是忠良之後,他一小小的縣令怎麼樣也不敢往楊武吉身上打主意。

往楊武吉身上打主意的另有其人,而那人所求的正是楊武吉新婚之日上的一位主角。

“上仙!上仙!這可不關我的事啊!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是太守!是太守府的人逼我這樣做的!小的對楊老爺自幼心懷景仰!天地可鑑!我就是再怎麼樣也絕不敢加一指於楊家後人身上啊!”

心中轉過的念頭瞬時便可有百千,莫邪讀不了人心但他卻有辦法令眼前的這個縣令說出實情。

他將地上一名叫得最響的差役捲了上來,然後在縣令的面前令其化作了一蓬血雨。

“是太守府上的哪一位?”

血腥殘暴的場景嚇得縣令失了禁,莫邪趁機逼問。

“小的……小的……不能說!說出來小的必死無疑!”

這個縣令是個聰明人,雖然他嘴上說着不能說但在底下衆人所看不見的位置,他伸出了三枚手指對莫邪招了招。

“好吧,我不難爲你。”

在縣令尚帶驚慌的眼神中莫邪帶着他降到了地上。

“妖孽!放開老爺!王道長馬上就到了!若是你肯束手就擒還能得一全屍!”

懸空的無助感與一蓬血雨能使得肥頭大耳的縣令就範,但對於底下的他的部衆們卻好像完全沒有作用。

莫邪才落地便有一名官差拎着水火棍衝了過來。

並不是每一個見到能憑虛御空存在的人都會覺得對方有多厲害的。

天高地厚,無知則無畏。

“住手!”

縣令喊得遲了點。

“熊!”

莫邪揮手丟出一串火球,既砸在了那悍不畏死的官差身上也砸在了房舍之間。

“這地方我看了很不舒服。”

莫邪道。

四下的叫囂聲盡數被慘叫所替換。

“上仙!您不是已經放過小的了嗎……?”

縣令軟在了地上,他看着莫邪,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我確實放過了你,你看,你還活着,不是嗎?”

莫邪跨出已經被他變成了火海的官邸,他拎着肥豬縣令,腳下不停。

“上仙!您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縣令試着掙扎了幾下,但很可惜,莫邪是用右手拎他的,被莫邪的右手握着就是燕赤霞也掙脫不得更別提他一個凡夫俗子了。

“何方妖孽!膽敢於此作祟!”

沖天的火勢引來了麻煩,一名道人帶着兩名童子飛身而至。

他喊的正氣凜然。

他穿得也是正氣凜然,齊整的道袍沒有一絲褶皺,從華美的道冠上垂下的帶子是地道的綢子。

這身行頭很貴。

貴到足以讓莫邪放心大膽地出手。

這年頭,面對穿得人模人樣甚至仙模仙樣的傢伙只須放手去殺,錯得一千個也絕不會錯殺了一個好人。

道人使是一口法劍,莫邪出的是左手的兩根手指。

劍從天降,道人蓄謀已久,這一劍他借了地利,加上前頭的一吼他更是得了人和,師出有名、堂堂正正,彷彿天地都站在自己身後。

他沒有見到莫邪放火燒屋的場面,他也沒有見到莫邪懸空而立、隔空抓取縣令的場景,他所看到的只是莫邪抓着縣令從後門走出的這一幕。

若是讓他看見莫邪先前的所作所爲——無需太多,只需讓他望見莫邪懸空而立的場面他便絕不會出這一劍。

但他沒有。

所以他死了。

“叮!”

莫邪根本不屑於動用劍氣,手指與法劍相交的剎那他錯開了腳步、人隨指動,但見他的手指劃過法劍的劍背,一路刺進了道人的咽喉。

這一套動作彷彿行雲流水,在肥豬縣令看來就像是那道人自行將咽喉要害送到了莫邪的指頭上一般。

“噗!”

法劍落地,道人捂着自己的喉嚨跌跌撞撞了幾步便倒下了,但他一時卻還未死,掙扎着抓着前面想要站起。

他一手捂着喉嚨一手在自己胸口處亂摸,但還未等他摸出個究竟來莫邪便送了他最後一程。

“師徒一場,要走也該整整齊齊。”

他將道人的兩位道童隔空攝來,擰斷了脖子後狠狠地砸向了道人。

道人應聲而倒,摔在地上再無法起來。

血從三人的口中流出,浸入地磚的縫隙裡,深入土中,如落葉歸根。

兩名道童中年幼的那個還留着三枚沖天狀的髻。

他們都還是孩子。

爲什麼要殺他們?

在剝奪了這兩條生命之後一層淡淡的白光從莫邪的身上溢出,白光之下,他如仙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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