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冷知看着這一幕,眼中閃過震撼之色,木雨一招秒殺青年男子,讓她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青年男子的來歷她是知道的,雖然被三荒絕命術消耗了不少生機,但也不至於弱到被木雨一招秒殺的地步吧?
而且木雨施展出天旭凝劍訣的那一刻,連她都從中感知到了一絲危險,下意識地生起忌憚。
不過,劍意爆發得猛烈,消失得也快。
木雨雙目恢復神采,只不過臉色蒼白,虛弱到了極點。
沒心思也沒餘力再去關注青年男子,被天旭凝劍訣洞穿心臟,只有一個結果,必死無疑。
木雨立即盤膝在地,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元珠,合上了眼睛,開始打坐調息。
良久,才恢復了些力氣。
而在恢復這點力氣前,他一動都不能動。
若非青年男子是最後一個敵人,他絕不敢動用天旭凝劍訣。
好在恢復期間也沒有意外發生。
幽幽睜開了眼睛,小心地朝青年男子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下來,瞬間就驚呆了,“這......這怎麼回事?”
視線之內哪來的什麼青年男子,只有一頭胸口被洞穿、全然沒了氣息的黃金獅子躺在那裡。
接着,他又朝之前與青年男子一夥的另外三人的屍體看去。
乍一看並沒發現什麼異常,生命力被耗幹,蜷縮在一團,被衣裳掩蓋。
可定睛一看,才發現,衣裳之下,都不是人,而是妖獸的模樣,依稀能辨認出,分別是一隻獾,一豪豬,一隻鹿。
木雨擦了擦眼睛,確定沒看錯。
不由偏頭朝冷知看去,“他們竟然全都是化形的妖獸?”
冷知並沒有打坐恢復,依舊虛弱,卻是能夠站穩了。
聽到木雨的話,微微點頭,表示確認,而後說道:“離開這裡。”
木雨也覺得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萬一青年男子的同夥尋來豈不糟糕。
正想離去,突然心中一動,“等等。”
目光落到黃金獅子等妖獸屍身上,舔了舔脣,稍顯興奮。
毫不遲疑,提着斷窮匕走了過去。
很快,探明瞭內丹所在,刷刷幾匕首,四顆價值不菲的內丹到手,頓時心滿意足。
冷知看着這一幕,微微蹙眉,卻是沒說什麼。
木雨取了四顆內丹,收入儲物戒指中,這才朝冷知走去,“走吧,離開這裡。”
兩人都十分虛弱,只能徒步離開。
木雨雖然恢復了點力氣,但體內元氣仍舊是接近乾涸狀態。
冷知就更不用說了,根本就沒恢復,臉上血色全無,蒼白無比。
木雨不由問道:“你沒事吧?要不先在旁邊找個地恢復下?”
冷知抿了抿嘴,“沒事。”
木雨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麼。
又走了一段距離,冷知突然一個搖晃。
木雨再次問道:“你確定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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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知:“沒事......”
話音剛落,便歪倒了下去。
木雨連忙伸手扶住,心中無語之極,“撐不住就撐不住了吧,非得逞強。”
出聲道:“喂,還能走嗎?”
冷知沒有迴應。
木雨只感覺冷知整個身子的力量都倚靠在自己身上嗎,頓時愕然,“昏倒了?”
偏頭朝冷知看去,如此近距離地審視一張絕美的容顏,讓他心臟都不爭氣地使勁砰砰直跳。
嗅着冷知身上的清香,扶着柔弱無骨的腰肢,差點讓他心猿意馬起來。
不過,感知到冷知氣息極其微弱,呼吸若有若無時,木雨心中歪想一掃而空,變得無比凝重,“竟傷得這麼重?”
不敢耽擱,把冷知橫腰抱起。
在周圍找了個隱蔽之地才把她放了下來。
她必須馬上療傷。
可她都快要失去意識了,根本無法自主療傷恢復。
唯有靠木雨了。
木雨調動在途中恢復的些許元氣,探查着冷知的傷勢。
不由深深震撼,“難怪她沒有停下來恢復,並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啊,這等傷勢還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蹟!”
冷知體內,五臟六腑一團糟,經脈斷裂不少,至於修煉的關鍵,戰圖,卻籠罩在一股紫霧之中,隔絕了木雨的探查。
可即便沒探查到,木雨也能猜到,只怕戰圖的損傷,十分之嚴重,而剛纔冷知沒有打坐恢復,想必是在想盡辦法壓制傷勢,可最後壓制不住,傷勢爆發,才致使昏迷。
微微嘆了口氣,木雨立即在儲物戒指中翻找起來。
然而,片刻後,滿臉失望。
元珠有不少,紫色戰輪珠也還剩,甚至連灰色戰輪珠都有,可唯獨沒有療傷丹藥,甚至連藥材都沒有一株。
他現在才意識到,“麻蛋的,來參加千長選拔考覈任務連療傷丹藥都不準備的,也太失誤了吧......”
“罷了,看來只能動用造化之液把冷知的命吊住才行了,可造化之液只剩三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吊得住。”
“你可千萬不能死了,你死了恐怕我也不好受啊,當時幹嘛就犯賤給你把第三天命輪凝聚了呢,唉,自作孽......”
儘管心疼,木雨還是得動用造化之液。
於是伸手握住了冷知的柔夷,開始溝通天棺,調動造化之液。
剛開始天棺很配合,造化之液輕易就溢了出來。
可後來發現木雨把造化之液調出去並非自己用時,它小氣了起來,瞬間又把造化之液吸入了天棺之中。
木雨又好氣又好笑,傳送着一股意念,“救人呢,別鬧!快把造化之液放出來。”
天棺對外人十分“吝嗇”,在木雨好說歹說,外加威脅和甜棗的努力下,天棺才把造化之液放了出來。
木雨立即把造化之液通過手傳遞給了冷知,絲毫不敢耽擱,因爲經過天棺這麼一磨蹭,冷知的情況更加糟糕了。
造化之液一進入冷知的體內,冷知周身則散發出來一股勃勃生機。
五臟六腑開始修復,斷裂的經脈也開始連接,一切都朝好的方向發展。
不過,冷知體內,籠罩戰圖的紫霧卻是十分頑固,不僅不讓木雨探查,連造化之氣也被阻攔在外。
而造化之氣被阻攔,索性就不往戰圖去了,修復着冷知肉身上的傷勢。
可冷知的傷勢實在太重,一滴造化之液耗盡,也就勉強把傷勢緩解了一層左右。
畢竟冷知是王境的肉身,王境的肉身都破敗成這樣,一滴造化之液能把傷勢緩解一層已經極爲了不得。
“造化之液完全不夠療傷啊,不過,三滴造化之液應該足夠吊命了吧。”心中想道,同時把剩餘的兩滴造化之液送入了冷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