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站站,給個理由。”
蕭陽淡然的話音落下,內閣在寂靜了片刻後,如雷般的鬨笑之聲,猛然爆發開來,一些貌美的女子,更是笑得花枝亂顫。
他們沒有聽錯吧。
這少年,讓風擘給他理由?
“這是哪裡來的蠢貨,沒見過世面,連風家的二公子都不認識。”
“我快笑死了。”
“風擘,直接打斷他的腿,讓他張長記性啊。”
一些和風擘相識的人,大聲叫囂起來,所出的主意,十分惡毒。
“你讓我給你理由?”
端起桌的茶杯,風擘輕抿了一口,淡淡一笑:“我父親是風常在,我兄長是風行,我風家,是紫陽城三大家族之一,夠了嗎?”
“風擘,他不懂事,放過他一次吧。”葉兮哀求道,巨大的恐慌,令她暫時忘記了蕭陽五品丹師的身份。
憑這,風擘不敢動蕭陽。
可心焦灼的她,哪還能想起這個?
“原來是葉兮啊。”目光貪婪的在葉兮身流轉着,風擘嘴角微挑,教訓道:“葉兮,不是我說你啊,你的眼光,怎麼這麼差了?你好歹也是紫陽四美之一,再不濟,也得找個我這樣的吧。”
“沒錯!”
“葉兮,我要是你,選擇風擘了!”
一些人笑着起鬨。
“如果想讓我放過他也可以,今晚,去陪我看河燈,如何?”風擘打量着葉兮,不懷好意的壞笑。
這個季節,哪有河燈。
他想的是什麼,只要不是白癡,都能猜到。
“我……”葉兮緊咬着嘴脣。
若是不答應,蕭陽會被廢掉的吧。
但要是答應,她這輩子可毀了。
“呵呵,看來葉小姐是沒有興趣啊。”風擘的眼神,驀然冷了下來,心暗自腹誹:“若不是風家,還沒在紫陽城站穩,我早強了你,聽父親說,蕭大師可能會來紫陽城,只要能抱蕭大師的大腿,你是我胯下的玩物!”
可惜,風擘並不知道,他前方淡定飲茶的少年,是風常在口的蕭大師。
“你說完了嗎。”蕭陽緩緩開口。
“說完如何,沒說完又如何。”風擘的眼,寒意涌動。
“說完了的話,滾。”
蕭陽漠然的話音,在寂靜的內閣,分外清晰,一道道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在此時呆滯下來。
蕭陽,讓風擘滾?
他們沒有聽錯吧!
“哈哈!”笑得手的茶杯,茶水向外揮灑,風擘哭笑不得的道:“很好,很好,這麼多年來,你還是第一個敢叫我滾的人,那我問你,我要是不滾,你能怎樣?”
風榮的嘴角,挑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蕭陽連他都不敢動,還敢動風擘?
看蕭陽這下,怎麼下臺!
“不滾的話,我廢了你。”蕭陽淡淡的道,表情之輕鬆,彷彿在說今晚吃什麼,一樣隨意。
“大膽!”
“放肆!”
不少人出聲怒斥。
蕭陽,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好!”
將酒杯狠狠捏碎,風擘挑釁的擡起右腳,重重的砸在蕭陽前方的桌面,一些泥屑,灑進蕭陽的茶杯之,旋即把頭靠近蕭陽,微笑道:“你想廢我?那好,我讓你廢。”
擦了擦手沾染的茶水,蕭陽徐徐站起身來,面色平靜。
“你廢啊,怎麼還不動手,我都快等不及了呢。”
風擘陰陽怪氣的笑着,然而下一刻,一道清脆的骨裂聲響起,蕭陽擡起的右腳,毫不留情的踩了下去,風擘搭在桌面的右腿,以一種極爲刺激眼球的方式,猶如一根木棍,當場折斷。
空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是傻了眼。
“啊!”
痛不欲生的癱倒在地,風擘剛剛發出慘叫聲,蕭陽擡起的腳掌,再次落在他的左腿,勁道之剛猛,令得下方的地板,咔咔開裂。
“我的腿斷了!”風擘痛苦的打着滾。
與蕭陽教訓沈離不同。
他的斷腿,直接掉在了地!
“你……你敢對風擘動手?”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蕭陽,風榮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很討厭,別人這樣指我。”伸手將風榮的手指握住,蕭陽隨意一捏,伴隨着一陣哀嚎聲,風榮的手指被擰成了麻花。
望着肆意妄的蕭陽,場沒有一個人再敢開口。
瘋了!
蕭陽一定是瘋了!
“剛纔是你,要讓風擘打斷我的雙腿,給我長長記性?”蕭陽身形一閃,右腳閃電般的踢出,那名叫的最歡的青年,嘭的一聲跪在地,疼得當場昏了過去。
被蕭陽的目光掃視,衆人皆是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生怕與蕭陽的眼神對。
蕭陽,太可怕。
他們還沒有膽量,和瘋子對。
“一羣白癡。”望着慘叫連連的風擘和風榮,沈曼臉的笑容,頗爲暢快,她纔不會提醒衆人,蕭陽的真實身份。
倒黴的人越多越好。
“這桌子髒了。”
視線自桌面的腳印挪開,蕭陽淡笑着轉向愣神的葉兮:“我們換一下位置吧,他們坐的地方,好像很不錯。”
“好。”鬼使神差的站起身來,葉兮腦袋一片漿糊,如同一個毫無主見的孩子般,乖乖的跟在蕭陽身後。
這一刻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見到蕭陽和葉兮落座,許多人面面相覷。
那一桌,共有十二個位置,自從風擘離開後,全部空了下來。
那是風行等人才能坐的地方!
“我的腿!”痛苦的在地打着滾,風擘額頭佈滿冷汗,劇烈的疼痛,讓他想去死。
從今往後,他是真的廢人了!
“混蛋東西,等我兄長來了,是你的死期!”惡狠狠的擡起頭來,風擘手指擡起,指着蕭陽大聲喝罵。
“剛剛好像說過,我很討厭被人這樣,對吧。”
手指輕敲着桌面,蕭陽如箭掠出,擡起的右腳,猛然對着風擘的手指踩下,後者的臉龐,因爲恐懼和驚駭,止不住的扭曲起來。
“嘭!”
在蕭陽腳底即將踩下的剎那,一隻腳掌突兀的伸了過來,將蕭陽擋住,那青年臉龐俊逸,眼佈滿寒色:“閣下真是好放肆啊,莫非是把東陵閣,當成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