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獅踏碎空間,兇猛的奔襲而來,整片天空,都是璀璨的金光。
望着那樓閣更加龐大的身影,巖角龍犀眼神平靜,緊握的右拳,緩緩的向後拉動,旋即驟然轟出。
那一拳,平淡至極,甚至沒有動用任何靈力。
但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崩天裂地的強大勁道!
“嘭!”
巖角龍犀銀拳轟出,前方的空間,層層爆碎開來,強勁的拳風,猶如一道衝擊,自金獅體內穿過。
繼續向下掠了不足百丈,金獅的身形,霎時在那裡停住。
一個圓形的空洞,自它的臉部開始,一隻蔓延到它的後方,最後將天空的金瞳獅,轟成爆碎的血霧。
“轟隆!”
驚人的力量波紋,自天空蕩漾。
金瞳獅的身形,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普普通通的一拳,甚至讓它連屍首都未留下!
“譁!”
寂靜了片刻後,震驚的譁然聲猛然爆發,每個人的臉龐,都是佈滿了難以置信,韓霄不受控制的踉蹌了幾下,如遭雷擊。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拳,便滅殺了金瞳獅?
“這不可能!”狂獅殿的許多人,憤怒的出聲。
他們不相信,這是巖角龍犀的真正戰力。
哪有八階的巖角龍犀,可以打出那麼恐怖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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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輸了。”蕭陽漫不經心的開口。
生死戰,決生死。
敗者,必死!
“我認輸!”驚慌之色騰臉龐,韓霄逃命似的向着周邈掠去,他加入狂獅殿,爲的是得到更好的資源,早日突破靈王。
他纔不想,這麼死掉。
冷漠的看着韓霄,巖角龍犀腳掌一踏,一條猙獰的裂縫,飛快的蔓延向韓霄,崩開的裂縫,夾雜着狂暴的勁氣。
“在我面前殺人,你好大的膽子!”眼神陡然一寒,周邈手掌攤開,金色的光芒暴漲,一隻鋒利的掌爪,猛拍而下。
掌爪的目標,正是蔓延的裂縫。
“周邈,你是挑戰生死戰的威嚴嗎。”姚幽惱怒的聲音,令得金色的獅爪一僵,周邈臉龐的線條,在此時抽了幾抽。
生死戰,是由幾方超級勢力,共同提出,奏效的範圍,遍及整個鬼域。
別說是他,算是他的父親,都沒有膽量干預。
在周邈面色陰沉不定的剎那,長長的裂縫,早已自獅爪下方竄過,韓霄臉龐的恐懼,瞬間攀升到頂峰。
“蕭陽,我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在這道不甘的怒吼聲,韓霄的身體,被裂縫結結實實的擊,狂暴的氣浪,滾滾翻涌,將他轟得粉碎。
望着沖天空的碎石,周邈臉色鐵青。
韓霄當着他的面被殺,回到狂獅殿後,他定然難逃責罰。
他將這一切,都歸咎到了蕭陽身。
“做鬼?”蕭陽淡笑着伸出手來,摘掉一顆肩膀的碎石,然後彈飛到半空:“如果詛咒有用的話,我還用你來殺?”
“啪!”
碎石劃過一道拋物線,不偏不倚的落在周邈腳前。
衆人瞳孔微縮。
這可是明晃晃的挑釁。
“轟!”
一腳將碎石所在的地面踏裂,周邈冷冷的盯着蕭陽,雙眼殺意涌動:“生死戰好玩嗎,不如,我們也進行一次啊。”
聽得這話,不少人精神一振。
周邈此人,浸淫九階靈皇已久,而且他的靈獸,還發生了某種變異,據說只要靈王不出,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他與蕭陽站起來,定然十分精彩。
“周邈子侄,夠了吧。”樓閣,林陵的身影浮現:“你看看,這片地帶,都被你們給破壞成什麼樣了,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聽得這話,周邈眼冷光閃掠,他哪裡聽不出,林陵偏袒蕭陽的意思。
如果他再執意動手,不止姚幽等人,連鬼蜮閣的強者,都會出手干預吧。
腹背受敵,那對他很不利。
“是小侄冒昧了,告辭。”略微沉默,周邈對林陵拱了拱手,旋即轉過身去,話語間,噙着毫不掩飾的殺意:“蒼穹山,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你,否則,我會在那裡風水好的地方,爲你立個墳頭。”
話罷,一衆狂獅殿的成員,化作流光騰起,每個人在離開前,都對蕭陽投來一道滿含威脅的目光。
“林閣主,這地方,有勞你清理了。”蕭陽擡起頭來,笑道。
“好說。”林陵點頭一笑。
這種程度的破壞,只需片刻時間,能恢復。
“不然,你還是不要去蒼穹山了吧。”姚幽擔憂的走近。
如果蕭陽死了,那她的爺爺也要完蛋。
北域,可沒有第二個會煉製毒丹的丹師。
“放心吧,欠你的人情,我會補。”毫不在意的笑了一聲,蕭陽不再聽姚幽的勸阻,徑直掠向城外:“等下了蒼穹山,我便趕往貴閣,我答應的事,還從來沒有食言過。”
望着蕭陽消失的位置,姚幽笑容苦澀。
但願蕭陽,真的不要出事吧。
否則,黑窟崖的災難,可要到來了啊。
蒼穹山。
這是一座莽蒼的山峰,陡峭的山體,猶如一柄指向天空的利劍,嶙峋的怪石,散落各處,使得整座山峰,佈滿鋒利的棱角。
“好強大的劍氣。”
白焰火翼的翼尖,悄然被割裂而去,蕭陽眼神微凝,再向前飛幾十丈,只怕他的身體,都得被割得碎裂吧。
這些劍氣,應該是由蒼穹劍主所造。
爲的,是讓一些靈師和靈獸,無法從天空靠近,這樣,也能儘可能的避免,它被發現的可能。
不過,它終究還是沒有避過狂獅殿的眼線。
“下去。”
落在山腳下,蕭陽看着地面的腳印,眼神微微一凝,看來周邈等人,他先一步到來啊。
“不過。”
天雷主在身旁浮現,蕭陽的身形,猶如化作一道旋風,向着山頂的位置捲去:“蒼穹劍主的靈師,一定是我。”
“嗤啦!”
雷光竄動的右腳,蠻橫的踢碎幾隻衝來的金刃虎,天雷主緊跟在蕭陽身後,如影隨形,激盪開來的道道雷芒,將無數岩石擊爲齏粉。
“你果然來了。”山腰間,俯視着飛快掠來的蕭陽,周邈的眼睛,濃濃的殺意流淌:“兩位長老,不必有任何留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