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血雲,宛如一條血河,懸浮在石家空,其散發出的血腥氣息,濃郁而刺鼻,令人頭暈目眩,除了蕭陽和雪王之外,所有人都是站起身來,口乾舌燥。品-書-網
二階靈王。
這等實力,與易家家主起來,都不落絲毫!
擡頭望着血骨靈尊肩膀的老者,蕭陽的臉色,卻是極爲古怪。
這老頭,竟是血骨老人!
當日,在見識到蕭陽擊殺問天荒後,血骨老人便是以最快的速度,逃到北域一角,過了顛沛流離的日子,生怕被蕭陽報復。
其後,在某種機緣巧合下,成爲了石星宇的師父。
“徒兒,莫要沮喪。”
血骨老人渾濁的眼,掠過一絲不屑:“不是一個五品陣法師嗎,等下我打斷他的雙手雙腳,你想怎麼處置,怎麼處置。”
石不敬內心絕望。
二階靈王?
好不容易看到支脈復興的希望,他的夢,要這麼破碎掉了嗎。
“師父,我要把他塞進罐子裡,和血蟲養在一起,讓他飽受血蟲噬身之苦。”石星宇惡毒的笑道。
“星宇!”
急忙掠高臺,許妃抱住石星宇的手臂,驚喜的道:“你有個二階靈王的師父,怎麼不告訴我?”
“底牌,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石星宇得意的瞥了石通一眼。
你陣法再強又如何。
今日的勝者,依然是我!
“看到沒有,石星宇的師父,是二階靈王,你個白癡。”目光落在石通身,許妃趾高氣昂。
“二階靈王嗎。”石通面無表情。
如果以前見到,他可能會當場被嚇掉魂,但他的師父雪王,乃是五階,而且還是七品巔峰陣法師。
靈虛不出,誰能奈何得了他?
可笑石星宇和許妃,自認爲勝券在握。
“你是石家家主,石誑吧。”
淡淡的看向石誑,血骨老人以一種不容質疑的語氣,寒聲道:“家主繼承人,強者居之,有我在,石星宇未來必成靈王,你認爲呢。”
“這……”石誑心頭一凝。
二階血屬性靈王,他倒不至於太過忌憚,算打不過,也有保命的把握,但這裡是石家人,他需要爲石家負責。
“血前輩!”
看臺,石坤在衆多羨慕的目光,恭聲道:“石家家大業大,擁有藥田千畝,坊市數百,你難道不動心嗎。”
諸多石家人,一下子愣在了那裡,石誑的臉,寒意籠罩。
石坤,是想讓血骨老人,霸佔他的位置。
好狠!
他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石坤一脈,居然如此狼子野心。
“好像很不錯。”血骨老人笑着點頭,石誑的眼,狠戾之色瀰漫,繼而緩緩消散,化爲苦笑。
他是拼命又如何。
這麼多石家人,他能保住幾個?
“師父,我想殺一些人。”石星宇笑着出聲。
“你說。”血骨老人漫不經心的點頭。
一個偏遠的旮旯角落而已,還能有什麼強者,尤其是最強者,僅是一階靈王的石家,石星宇想殺誰,他能殺誰。
“那個要殺,那個要殺,那個也要殺……”
石星宇冷笑着指了一圈,石不敬等人的心,都是有着怒意和悲傷出現,他們,馬要死了嗎。
“通兒,力兒,是我害了你們。”石不敬的背部,瞬間佝僂了許多。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寧願沒有帶着古陽城的石家人,來到萬龍山。
“還有你!”
直指着對面的石通,石星宇笑容滿面,旋即忽然又是想到了什麼:“石通,如果我沒有記錯,在酒樓的時候,還有一個外援,跟你們在一起吧,跟你有關的人,我都要殺,讓他滾出來吧。”
“你確定?”石通一笑。
“你那麼多廢話,讓他滾出來!”許妃大聲訓斥:“那個該死的黑袍青年,他竟然還想讓我後悔,那我讓他死!”
“師父,這些了。”石星宇擡起頭來。
“好。”血骨老人笑道:“被我徒兒叫道的人,最好自己出現,否則等我動手,可不是簡單的殺你們了。”
“啪!”
“啪!”
“啪!”
清脆的腳步聲,自看臺的外援位置響起,在寂靜的石家廣場,顯得尤爲響亮,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這時候出現的,自然便是蕭陽。
“大膽,在我師父面前,竟然還敢如此裝蒜,知不知道,你已經死到臨頭了!”石星宇冷聲道。
“不知死活。”許妃亦是哼了一聲。
緩緩的自人羣走過,蕭陽站在廣場,最後停下腳步,清秀的臉龐,因爲黑袍的遮掩,模糊不清。
“擡起頭來。”血骨老人淡然的開口:“我不喜歡殺人的時候,感受不到對方的恐懼。”
“血骨老人,你一個喪家之犬,很狂妄啊。”
輕笑着揚起臉龐,蕭陽仰視着血骨老人,血骨靈尊肩膀的老者,瞬間愣了下來,緊接着,他的那張老臉,變得格外驚恐。
“你……你……你是蕭陽!”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蕭陽會在這裡出現!
“轟!”
金色的靈力,鋪天蓋地的席捲四周,沖天空的蒼穹劍主,手臂高舉天空,一柄金色的巨劍,蔓延出百丈距離,旋即對着同樣恐懼的血骨靈尊,重重的斬了下去。
“不!”
血骨老人絕望的咆哮。
二階的蒼穹劍主。
而且,還領悟了王座本源!
他一隻僥倖晉升二階王座級的血骨靈尊,根本無法硬接蒼穹劍主的一擊!
“哐!”
巨劍斬下,血骨靈尊自間破碎,血骨老人瘋狂掙扎的身體,當即被碾成血沫,厚重的血雲,被金色巨劍一劍劈開。
這與蕭陽有過數次恩怨的老者,終於喪命!
斬碎血骨靈尊,蒼穹劍主手腕一抖,巨大的劍影消散,化爲正常大小,它身形一閃,漠然的懸浮在蕭陽身旁。
那模樣,顯然以蕭陽爲主。
濃郁的血雲,緩緩消散,天空絢麗的霞光,再次浮現,將蕭陽的身形,襯托的筆直而又修長。
這一刻。
石家廣場,一片寂靜,無數人的臉龐,僵硬而又恍惚,彷彿仍然沒有從剛纔的場景,回到現實。
一個二階靈王,那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