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狄寬不停的搖着頭,面色驚恐,那模樣,似乎有些崩潰。
他都做了什麼!
他竟然對一個,丹術不如他的五品丹師,奴顏婢膝?
太可笑了!
他的事蹟,一定會成爲丹殿的笑話,爲了顏面,丹殿不責罰他已是仁慈,怎麼還可能重用他?
他這輩子,到頭了!
“蕭大師,鄙人眼拙,之前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我們都被狄寬和寧修兩個混蛋給騙了!”
“蕭大師的丹道天賦,令人歎服。”
衆丹師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之前信任蕭陽的丹師,面露得色,而其他人則死羞愧的低下頭去,包括幾名聲名遠揚的六品大師。
絕丹。
毒丹。
能煉製其一名,足以讓他們仰望。
更何況,還是兩種!
“蕭陽,救我。”寧修求救般的看向蕭陽,現在能救他的人,只有這一個了,算丹殿的長老來了,也沒有用。
蕭陽充耳不聞。
救寧修?
除非他腦子有坑。
“別掙扎了。”
拎着寧修掠天空,那六階靈王殺意騰騰的衝向城外:“寧大師,我等着你把毒丹的煉製方法,一點點的告訴我,說不出來的話,我把你喂毒蟲。”
寧修嚇得肝膽俱裂。
這六階靈王的信息,他以前聽說過一些,最喜歡的,是培養從北冥絕地帶回來的幾隻毒蟲。
他一定會死得很慘!
廣場空。
一陣破風聲響起。
丹殿,一名身穿火紅衣袍的老者,快速閃掠而來,落在人羣間。
正是火烈子。
“毒丹!毒丹在哪裡!”
一落地,火烈子立即激動的掃視着衆人,身體有些發顫。
絕丹,毒丹。
這兩種只存在與傳說的丹藥,居然同一天在南域出現了,他興奮和難以置信的心情,可想而知。
“果然是毒丹!”
拿起木架展覽的丹藥,火烈子眼神狂熱,同時有些痛心疾首:“早知道這裡有毒丹出現,老夫不和四大家族的家主扯皮了,後悔死我了!”
他在丹殿一聽到消息,立即趕了過來,只留下懵懂的四大家主,留在丹殿的大殿,不知所措。
“這毒丹誰煉製的,誰!”
火烈子急切切的掃視着衆人,心情澎湃,當他的目光,掃過蕭陽時,自動掠了過去。
他哪能想到,兩種傳說的丹藥,皆是一人所煉。
“火老頭。”
一名認識火烈子的丹師,苦笑道:“你手的毒丹,是這位小友……哦不,大師所煉,在剛剛,他的弟子現場煉出了兩枚。”
火烈子的臉龐,瞬間呆滯。
還是蕭陽煉的?
最近的北域丹師,都是怪物嗎?
“火烈子前輩,又見面了。”蕭陽笑着點了點頭,不卑不亢。
“前輩一稱,我可擔不起。”
喉嚨滾動了一下,火烈子從震驚回過神來,嘆息道:“之前沒有再次邀請你加入丹殿,是我的失職,也是丹殿的損失,我現在再次發出邀請,你可願意?”
“前輩的好意,在下心領了。”蕭陽依舊拒絕。
“可惜。”
儘管早知道會是這樣,火烈子依然有些不甘:“你要是同意加入丹殿,丹殿未來的殿主之位,你會是最有力的競爭者,唉。”
衆丹師的心頭,狠狠的震了一下。
火烈子對蕭陽的評價,居然如此之高?
這可是半隻腳,踏進七品丹師的人!
“對了!”
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麼,火烈子眼神灼灼的盯着蕭陽:“我剛纔好像聽到,你的弟子姜笙,也煉製出了毒丹,她可願意加入丹殿?”
“先別忙着拒絕。”
“只要她現在加入丹殿,不說和我平起平坐,她擁有的特權,至少會凌駕於所有長老之,日後只要她晉升六品丹師,丹殿空缺的一個副殿主之位,是她的!”
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丹殿副殿主!
這是除火熾子之外,最高的榮耀了吧。
木架旁,狄寬的臉龐,瞬間僵硬下來,他剛剛看姜笙實力弱小,可是把她給得罪死了,姜笙若是同意,他沒有好果子吃!
“你說呢。”蕭陽笑着偏下目光,看向姜笙。
“師父,你帶我離開九絕城吧,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姜笙秋水般的眼瞳,微微發顫,宛如漣漪一般盪漾,讓人不忍拒絕。
蕭陽微微搖頭。
他收徒,只是一時興起,自己行走大陸,尚且難以保證一直平安無事,何況再帶一個靈皇。
“我同意。”
見到蕭陽搖頭,姜笙的眸子,不由有些黯然,旋即看向火烈子:“不過,我有個要求。”
“講。”火烈子心大喜。
強大的丹師,丹殿不缺。
缺的,是姜笙這種,能夠煉製稀有丹藥的丹師。
在他心,姜笙的價值,九絕城所有六品丹師都大!
“丹殿,有一座囚塔,對吧。”
姜笙泛冷的聲音一出,狄寬的臉色,蒼白無,一種極爲不好的預感,自他心躥升而起。
囚塔,犯了不可饒恕之罪的丹師,都會被囚禁其,整天沒日沒夜的煉丹,賣掉所得的靈玉,爲自己的過錯贖罪。
囚塔,還有一個特殊的職業。
那是掃塔人!
但凡做掃塔人的長老,沒有一個乾淨的,或多或少的都有錯誤在身,只要進了囚塔,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
“沒錯。”火烈子點頭。
“此人,名爲狄寬。”
纖指對着狄寬一點,姜笙冷聲道:“之前寧修冒充我師父,說毒丹是他煉製的,還對我師父大肆侮辱,狄寬非但沒有查清真相,反而跟着一起侮辱,幾次三番的讓我師父滾出丹會,此事,該如何解決。”
火烈子眼神驟冷。
連他都沒有權利,讓任何一個丹師滾出丹會,除非是劣跡斑斑,爲南域丹師所不容的惡人。
“狄寬,你好大的威風啊。”火烈子緩緩的道。
“副殿主!”
雙腿一軟,嘭的一聲跪在地,狄寬哀求道:“我知道錯了,請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求你了,我不要去囚塔。”
“沒得商量。”
火烈子一聲冷哼:“你之所以被貶職,是因爲濫用私權,而你非但沒有悔悟,反而故技重施,你去囚塔報道吧。”
狄寬如同一團爛泥般,癱軟在地。
他的下場,不寧修好多少。
“是。”
眼露出一抹哀色,狄寬失魂落魄的站起身來,剛要想囚塔走去,一道淡淡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