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問及自己,方睿濤微微一笑道:“這家酒樓是我的產業,今天的確有人聚衆鬧事,不過是對面那家春上酒樓的人企圖打劫我的產業,我是憤而出手,阻止了他們。至於魏大人所說我部龍魂軍團圍攻城衛軍團一事,兩位可以看看如今的局勢嘛。在這裡的城衛軍團士兵不下數千,而我的龍魂軍團才區區幾百,這誰圍攻誰,一覽可知吧。”
方睿濤說的有理有據,讓人不得不相信,事實也的確如此,任誰也不會相信兩百人會去圍攻四千人,哪怕他們強悍如龍魂軍團也是讓人無法相信的。見到雙方各執一詞,陳光陳達兩人面面相覷,他們對此也無法做出評判,陳達只好一揮手道:“各部兵馬立刻迴歸本營,主事之人跟着我進宮面見陛下,一切是非曲直由陛下聖裁。”
“好啊,這事情由陛下說了算。”方睿濤微微一笑,此時臉色鐵青的張宏臣突然從酒樓裡跑了出來,他大口喘着粗氣,顯然是一口氣從二樓奔下來的。跑到大街上,張宏臣拱手對着陳光陳達兄弟道:“兩位大人明鑑,小的是張丞相族侄,可是絕對的良民。這方睿濤誣賴於我,還請大人明斷。”
看了看張宏臣,陳達鼻子裡輕哼一聲道:“給我退下,我們要討論的事情,哪兒有你一介平民說話的份,再不滾蛋就斃了你。”
“在下可是張丞相族侄。”張宏臣還想辯駁,陳光卻是惱了,他運起戰氣對着張宏臣喝道:“給我滾。”一聲大喝傳來,震得張宏臣一口鮮血噗的噴了出去,戰王的憤怒豈是他一個僅有學徒階別的傢伙所能承受,就在這一喝之下,他已然受了極爲嚴重的內傷。
張宏臣本來以爲這次依然可以憑藉着張丞相的面子,讓這些人高擡貴手,可惜這次卻表錯了情。他哪裡知道,直接隸屬於皇帝陛下的親衛軍,除了少數幾人之外,何時會給一個官員家屬面子。張丞相雖然權傾朝野,但在他們看來也只是一個文官而已,沒有多少戰力的文官他們根本看不上眼。
不理那倒地吐血的張宏臣,方睿濤讓康迪帶隊回兵營去,而他則與高迪二人加上一臉鐵青的魏光,一同向着皇宮而去。
“混蛋,居然在帝都之內大打出手,你們還有沒有作爲帝**人的榮譽。”御座之上龍晨光爆喝一聲,他也是氣急了,以皇帝之尊居然在朝堂上爆了粗口。龍晨光一陣怒斥u,低下的衆多官員沒有一個敢出大氣,就連方睿濤也是低着頭,一副受教的摸樣。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都給我說清楚。”龍晨光餘怒未消,他的目光掃向了方睿濤問道:“方睿濤你來說說,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方睿濤知道此時越是坦誠越好,否則一旦被皇帝查到自己說謊,恐怕就會有大麻煩了,他當即一拱手道:“啓稟陛下,這事情的緣由還要從臣開辦的酒樓說起。”方睿濤毫無隱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清清楚楚,只是對於城衛軍團爲何在那個時候出現卻未作任何評價。對自己手下龍魂軍團發動攻擊,他則是說由於自己的酒樓被圍,他們救援心切,加上城衛軍團無故封堵街道,這些人害怕自己有危險,這纔出此下策。
方睿濤說的條理清晰,話語間看似不帶任何傾向性,卻事實已經說明是城衛軍團與春上酒樓合謀,想要謀奪他的財產了。
龍晨光大帝聽得越來越生氣,他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看得張丞相心中有些慌亂。這位族侄總是打着自己的旗號招搖過市,這一點他也知道。只是礙於對方每年豐厚的禮物,這才睜一眼閉一眼的當做沒看見,此時聽到方睿濤一番說辭,他的汗水快要溼透衣襟了。
此時龍晨光轉向張丞相問道:“丞相可知道此事?”
龍晨光看似平靜的話語,讓張誠打了個哆嗦,他知道此時肯定是自己的族侄不對,如果自己爲其辯護,一旦被親衛軍查出來,罪過將會非常大。何況最近方睿濤正得寵,龍晨光已經先入爲主的選擇相信了他,要不然皇帝也不會問他是否知道此事,而會問他這事情是否屬實了。
張誠暗暗合計一番,他知道現在不是保住自己族侄的時候,至於那魏光乃是族侄私自勾結,他的都不知情更是不會對其維護,現在還是自保才爲上策。打定了注意,張誠拱手施禮道:“啓奏陛下,我這位族侄與我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平時也只是泛泛之交,老臣實在不知道他在外面居然如此跋扈,臣定當責罰於他。”
“不必了,此人居然如此欺行霸市,還想強搶他人財產,實在可惡。顧啓然何在?”龍晨光突然問道。
站在隊列中的顧啓然立刻出來施禮道:“顧啓然在。”
龍晨光點點頭:“你派人去封掉春上酒樓,將那個張宏臣給我抓入大獄嚴刑審問,看看他還做了什麼壞事。”
“臣遵旨。”顧啓然當即施禮退了出去。
龍晨光的指派讓魏光全身打了個哆嗦,這種事情平時都是由城衛軍團來做的,現在居然讓禁衛軍團去,皇帝這是擺明了已經不相信他們。
看了看魏光,龍晨光心中大怒,但是他也知道平衡之道,這種時候如果對於城衛軍過分打壓,會讓帝都的防衛部隊之間出現不平衡的情況,一旦他們被打壓過甚,很有可能讓禁衛軍團或者龍魂軍團做大,而任何一個軍團勢力過大,都不是龍晨光所能接受的。
“魏光你可知錯?”龍晨光沉聲問道,他這句知錯而非知罪已經擺明了不想過分追究。
對於龍晨光大帝的想法,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魏光同樣非常清楚,他當即借坡下驢:“臣知錯了,臣一時糊塗,只是維持治安居然集結如此之多的軍隊。只是臣不過是擔心帝都安危,生怕有什麼閃失,因此在接到有高手當街決鬥的消息之後纔會如此冒失。”魏光將自己的責任推脫的一乾二淨,同時也與張宏臣撇清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