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兩聲輕響,飛刀刺入木殤體內直沒入柄,那強悍的空間自然合流戰氣在入體之後立刻四處衝擊,瘋狂破壞着他體內的一切。木殤心中暗驚,他立刻調動着體內戰氣拼命的包裹起入侵的異種戰氣,想要將之消滅,但是他卻發現這種合流戰氣居然比他的風屬性戰氣要高級,他必須用更多的戰氣才能將之消磨掉,一時間他也失去了繼續攻擊的能力。
“離火,不要讓他們逃掉。”此時木殤需要停在空中消滅侵入體內的異種戰氣,他只能求助於旁邊的離火。離火也知道現在不是推脫的時候,他一點頭立刻衝了上去,同時體表戰氣涌動,他將戰氣護甲增厚到了最強狀態,以防備對方無孔不入的攻擊。
此時方睿濤等人距離森林已經只剩下了七八十米的距離,只需要幾秒鐘時間就可以了,但是離火已經追擊到頭頂上,如果他們不作出反擊,根本沒有脫險的希望。
方睿濤雙手再次甩動,六柄飛刀脫手而出,然而這次離火有了準備,儘管方睿濤做的更加隱蔽,但對方根本不予反擊,只是拼命的加厚周身戰氣護甲。在離火這種近似縮頭烏龜般的防禦戰術之下,方睿濤也沒有太好的攻擊辦法,他的飛刀就算刻畫再多的破魔陣,但注入的戰氣等級畢竟要低得多,依然無法突破對方的攻擊。
方睿濤心中惱怒,他乾脆不再理會對方,快馬加鞭的向着森林中衝去。離火總要發動進攻,當他開始進攻的一刻,其身體表面的防禦自然要大幅下降,那時就是他的機會了。
見到對方的飛刀無法奈何他,離火暗暗鬆了一口氣,對方已經不再發動攻擊,顯然是想要儘快進入森林之中。森林那濃密的樹冠可是天然的屏障,即使以他魂師的能力,也無法在這茂密的森林之中,找到每一個逃脫的人,因此他必須在對方馬隊進入森林之前將之攔截下來。
全身戰氣再次涌動,離火開始醞釀其自己得意的戰技,當他的戰技開始醞釀之時,體表的戰氣護甲自然開始大幅削弱。就在離火的戰技醞釀到一半,再也無法停止的時候,原本低頭催馬猛衝的方睿濤突然半轉過身來,右手高高擎起了那剛剛製作完成的連弩。
左手握住搖柄,方睿濤瞄準離火一陣猛搖,弩身下方的轉籠式弩箭盒立刻轉動起來,在強有力的弓弦來回扯動間,一支支刻畫着破魔陣的弩箭脫膛而出,急速射向了離火那在空中兀自不動的身軀。
離火驚愕的看着蜂擁而來的弩箭,此刻他的戰技醞釀正是最爲緊要的關頭,只需短短瞬間就能夠完全成型,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了。看着那些犀利的弩箭,離火知道憑藉自己現在的戰氣護甲根本不可能將之擋住,他心中一狠居然強行的驅散了手中快要成型的戰技。
龐大的戰氣能量猛然回體,衝擊的離火噴出一口鮮血,此時他已經受到了嚴重內傷,但在付出如此代價之後,他終於可以活動了。就在離火打算橫移躲避的時候,六柄飛刀突然出現,向着他兩次的躲避空間飛射而去,居然封死了他逃跑的路線。
這是方睿濤在發動弩箭之前隨手甩出的,由於手勁無法與弓弦的絞力相比,因此這些飛刀先發後至,在此時剛好出現在最爲需要的地方。離火的躲避被飛刀阻隔,身形當即一緩。就是這一緩的功夫,他失去了躲避弩箭的機會,當第一支弩箭擊中他的戰氣護甲,離火才驚覺這弩箭的勁力比之長弓射出的羽箭更加強橫。
離火吃驚之下,戰氣狂涌而出,好不容易阻止了弩箭的攻擊,但是如此猛烈的動用戰氣,讓他的內傷更嚴重了一層。還不等離火鬆一口氣,飛速而來的弩箭接二連三的飛射而來,不斷的敲擊在他正在漸漸減弱的戰氣護甲之上。
方睿濤屏氣凝神,右手儘量保持着弩身對準離火的身體,左手不停搖動,一口氣將箭盒中的四十三支弩箭全數射了出去。離火在空中苦苦支撐着,抵抗着越來越犀利的弩箭,當他抵擋下四十一支弩箭的時候,體表的戰氣護甲終於破碎了。護甲的破碎讓離火傷上加傷,他再噴出一口鮮血,身形都有些搖動,險些無法保持御空飛行,但此時他已經無法再保護自己了,剩下的兩支弩箭一前一後擊中了他的身體。
弩箭入肉之聲響起,第一支弩箭刺入了離火的左臂之中,讓他的身形一頓,那弩箭銳利的箭頭卡入了臂骨之中。一股劇痛傳來,疼的離火心頭髮顫,然而他的痛苦很快就結束了,因爲第二支弩箭刺入了他的咽喉,直沒而入又從其後頸穿了出來。
離火的喉間發出一陣咯咯的抽動聲,整個人隨後就失去了意識。離火的全身戰氣一消,身體瞬間墜落,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吹起漫天灰塵。剛剛抵達的八位宗師愕然看着死去的離火,此時那徹骨的寒意已經浸透了他們的全身,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一個連宗師級高手都沒有的小隊伍,居然如此輕鬆的擊殺了一名魂師,這樣的震撼如何不讓他們感到恐懼。
藉着那些宗師躊躇不前,木殤尚未趕到的機會,方睿濤帶領的小馬隊疾馳而過,一頭衝入了森林之中,看得稍後趕到的木殤懊悔不已。
離火的死讓那些宗師們小心了許多,而木殤卻沒有多大感覺。離火併不屬於他一方的陣營,即使死了對他也沒有多大影響。何況賊兵各陣營之間也並非多麼和睦,削弱其他大頭領的實力,對楚雄也有好處,尤其是擁有離火的那一股實力,一直威脅着他的領導地位。
“都愣着幹什麼,全體散開搜索,一定要將那個小馬隊的人都找出來,我們必須活捉那些人。”木殤冷哼一聲,對着那八位宗師命令道。
“大人,可是那些人居然可以用哪種古怪的武器擊殺離火,以我們的實力如何能夠抵禦。”一名與離火同一陣營的宗師大着膽子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