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哪來的拖鞋?這是誰的拖鞋?這雙拖鞋是從哪裡飛來的?這雙拖鞋的威力怎麼這麼大,居然能夠將兩個青雲榜上的強者拍飛?這雙拖鞋莫不是強大的法兵不成?
天字演武場所有目睹這一幕的學員們心中都是升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一個個嘴巴大張着,半晌合不攏嘴,對目前的狀況有些摸不着頭腦。
而原本已經心灰意冷,抱着死志的蘇雲生與楚健看着自己身旁的這隻熟悉的拖鞋,先是愣了愣,旋即輕鬆的笑了,整個人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丁雪晴雙眼通紅,在看到拖鞋的那一瞬,心中升起一股莫大的安全感,所有的陰霾都是就此煙消雲散,她知道吳笛來了。
只要吳笛來了一切都能夠解決,沒有人會死,一向都是如此,無論是一年前還是現在。
“何方鼠輩。”被一拖鞋抽飛出擂臺的宇文士一咕嚕從地上翻身而起,當即暴喝出聲,雙眼彷彿要噴火,實在被氣瘋了。
“啊……是誰?到底是誰?我要殺了你。”另一邊,金王族金玲竭盡全力的捂着臉上的鞋拔子印,心中的怒火比之宇文士更甚之。
從小到大,她都是同輩人眼中的天之驕女,受盡萬人的崇拜、仰慕,這也養就了他的驕橫刁蠻的性格,從來不願吃虧。
然而就在近日,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她這個天之嬌女竟然被人用拖鞋拍在臉上拍飛出去,這是奇恥大辱,無法洗刷的奇恥大辱,讓她抓狂,令她發瘋。
“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蛋?”金玲雙眼充血,視線在擁擠的人羣中掃視而過,令一衆學員不由的心神一凜,生怕被當做金玲發泄怒火的替罪羊。
“是我扔的。”就在這時,人羣中伸出了一隻鶴立雞羣般的手,這倒不是說是吳笛好脾氣,這個時候也不忘回答對方。
實在是現在這個擂臺場被圍的水泄不通,他進不去,所以纔想到了這個辦法。果不其然,在吳笛話音落下之際,只聽得嘩啦啦一片,宛若潮水漲落,擋在吳笛前面、周邊的學員們一個個忙不迭的後退,與吳笛拉開距離,生怕自己捲入其中。
如此一來,吳笛的面前便是出現了一條康莊大道,唯一站在他面前的只有衛子陽。
“衛子陽,是你。”金玲一眼便是鎖定住衛子陽,至於吳笛,則是非常自然的被她忽略,因爲不管怎麼看,吳笛身上都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
聞言,衛子陽直接一臉懵逼,左右看了看,最後哭喪着臉忙擺手說道:“不是我。”
吳笛拍了拍衛子陽的肩膀,越過他,赤着腳向擂臺走去,穿上左腳的人字拖鞋,而後扛着楚健來到臺下,緊接着又去到蘇雲生旁邊將他擡到一旁的空地上,同時不忘穿上右腳的鞋。
在此過程中,全場鴉雀無聲。
現在這個狀況,傻子都能猜到先前扔出拖鞋的是吳笛而非衛子陽。
一衆學員在敬佩震驚於吳笛的淡然的同時也暗自爲吳笛捏了把汗。
將拖鞋扔到兩名王族子弟的臉上,這是赤果果的打臉,如此奇恥大辱,王族的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吳笛哥。”丁雪晴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一把撲到吳笛身上,像只八爪魚般將吳笛死死的抱住,淚水還是止不住的落下,有高興但是更多的是委屈和害怕。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多大個人了,還這麼哭哭啼啼的。”吳笛輕輕拍着丁雪晴平直的背部,安慰道。
好不容易將丁雪晴從身上弄下來,吳笛輕輕撫摸着丁雪晴腫脹的兩邊臉頰,幫她擦拭去嘴角的鮮血,平靜的說道:“這些待會咱都要討回來,所以現在就先別哭了,好好在旁邊看着。”
“嗯”丁雪晴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旁,小辣椒衛子漣看着吳笛與丁雪晴這親暱的樣子,再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腫脹,心中略微有些不平衡或者說是不舒服。
而像是察覺到衛子漣的異樣,吳笛回過頭,看着小辣椒,說道:“當然,小姑娘你的份我也會幫你討回來的,還有,不管怎樣,先謝啦。”
衛子漣愣了愣,旋即重重的‘哼’了一聲,傲嬌的別過頭。
“你們……打情罵俏的也該適可而止了,是時候過來送死了。”擂臺另一邊,宇文士臉色森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臉上的表情算不上多麼猙獰,但是卻是能夠令人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這是濃烈到極致的殺意。
另一邊,金玲微微低着頭,令人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是她微微顫抖的身軀無不表示着她的怒氣已經上升到了極限,一旦爆發便是石破天驚。
青雲榜第十三、天級巔峰修爲的宇文士再加上同樣是天級巔峰修爲、青雲榜第八的金玲,兩個人的怒火相加究竟會有多麼的恐怖,沒人知道。
吳笛拍了拍丁雪晴的手背,無所謂的聳聳肩,擡腳走上擂臺,大方自然的站在最中間,兩邊宇文士與金玲縱身而上。
“呵呵,浩哥,今天我要殺個人,沒關係吧。”宇文士冷森森的笑了笑,朝着場邊一處觀戰臺上的華服少年問道。
“儘管放手去做。”觀戰臺上的華服少年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一言一行間風采盡顯,連金玲都是險些因此失神。
“小子,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個犄角嘎達蹦出來的跳蚤,不過你的命也到今天爲止了。”宇文士富有侵略性的目光在吳笛身上掃過。
“哼”吳笛略微挑了挑眉,說道:“你個小毛孩,歲數不大,口氣倒不小,心眼也壞,今天我要代替你家大人好好教育一番,還有我這個人一向最講公平。”
就在吳笛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宇文士便是動了,天級巔峰的實力在一瞬間爆發到極致,身形化爲一道離弦之箭,向吳笛俯衝過去的同時取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四階高級的戰斧法兵。
“你可以上路了。”宇文士獰笑一聲,手中的戰斧毫不留情的向着吳笛的脖頸砍下,欲要讓吳笛身首分離。
然而,就在戰斧距離吳笛還有最後的一公分距離之時,吳笛伸出了一隻手,貼合在宇文士的面容上。
下一刻,吳笛的身體如同鬼魅般平移十數公分,同時曲着的右手猛地朝擂臺地面按壓。
轟
宇文士毫無抵抗之力的仰面倒地,顏面上一片血肉模糊,更爲可怕的是整個擂臺以宇文士的頭顱爲中線,向着兩邊完全的開裂。
‘砰’
吳笛擡腳,踩在宇文士的胸腔上,只聽得一陣連續不斷的咔咔聲。雖然看不見,但是衆人從這清晰的咔咔聲中也能猜到這是宇文士的肋骨斷裂的聲響。
“我剛纔說了,我這個人最講公平,你欠下的還的已經差不多了,現在該你了。”吳笛漠然的看着因恐懼而面無血色的金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