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南山神木,再是滄海靈珠,最後是能當靈藥使的北原七色米。各家族的代表已經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來表達自己見到這等奇珍後的心情。
如果現在他們是在一個偏僻的場所,如果持有奇珍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那麼衆人會毫不猶豫的殺人奪寶,不會遲疑。
只可惜,東西掌握在王族人的手中,這讓他們根本升不起絲毫的爭奪之念,只能羨慕嫉妒的看着吳笛依然面無表情的收下神木、靈珠。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心態?這種時候都還一點都不動容,到底要什麼層次德爾寶物才能讓他動心啊。”
看着吳笛的表現,不知道多少人在心中瘋狂吐槽,越來越看不清吳笛。
就是一向保持微笑的慕宏和優雅的南宮怡,在這一刻也是不由想要吐槽吳笛。
面無表情,面無表情,給點反應會死啊。
當然南宮怡與慕宏兩人也只是在心裡這樣想想,面上還是一派和氣,但是他們兩人能夠保持自己的心態,王博卻是無法做到。
在看到吳笛始終都是那副什麼都‘瞧不上’的模樣之後,王博心中燃起一簇無名火,怒意是直接顯露在臉上的。
揮手間停止隨從送禮的動作,王博一臉傲然的望着吳笛,道:“想要得到我涼王府的東西可沒那麼容易,我有必要對你考驗一番,看看你是否真的有這個價值。”
王博話音一落,帝級的修爲瞬時爆發開來,突如其來的強大壓迫力使得其周圍的數人直接飛起,其他離得稍遠些的則是連連後撤,一臉後怕。
南宮怡微微皺了皺眉頭,正欲向前,卻看見慕宏悄然間後退,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模樣,頓時瞭然,飄飄然退出數步。
“哼哼”王博冷笑兩聲,說道:“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資格值得我涼王族拉攏。”
“神經病。”吳笛說。
全場寂靜。
“喂喂喂,還有沒有送東西的,沒有的話我睡覺去了,再吵我就真不客氣了。”在衆人愣神之際,吳笛又是嚷嚷了一聲。
沒人答話,於是吳笛就真的準備睡覺去了。
“你……”王博眉眼倒豎,怒到極點。
‘轟’王博周身亮起一圈光焰,氣息更爲的沉凝恐怖,二話不說直接一掌拍向吳笛後心,所過之處,空間出現一道清晰的裂痕,讓人毫不懷疑這一掌的強力。
也就在這時,吳笛終於轉身,目光深幽。
“煩不煩啊。”吳笛同樣是伸出一隻手,以常人難以想象的極速按在王博的面門。
王博頓時驚怒,然而還未等他變招反擊,只見吳笛身體微微一曲,手掌猛地向地面按壓而去。
轟轟轟
接連三聲暴響,凱旋大街的街面出現無數細小的裂縫,煙塵四起。
待得煙塵散去,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景象簡直讓人眼睛都要瞪出來。強勢無匹的王族帝級強者以一個倒栽蔥的姿勢被吳笛栽在地裡,而且還是堅硬的青石板地,兩人的實力是何等的差距?
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中,吳笛拍拍手,風輕雲淡的進店,消失在一衆還在狀況外的人視線之中。
吳笛這一走,衆人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些許,然而僅僅只是三秒還是幾秒,吳笛再次出現在衆人視線當中。
對於這個一擊乾乾翻王族子弟,還不帶絲毫猶豫的‘危險’分子,沒有人敢掉以輕心,紛紛嚴陣以待,不給吳笛任何出手的由頭。
然而重新走出小店的吳笛的話語卻是再度令衆人一愣。
“你們剛纔踩壞我這小店門檻的一個都別想跑,修好了才能走,其他人把我的店打掃乾淨,被你們一闖,都起灰了。”吳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而後又是看向同樣呆愣的項成道:“小項,看着他們點,別讓他們跑了,敢跑的都給我記小本本上。”
“啊……好的。”項成機械般的應了一聲。
吳笛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蹬蹬蹬幾步上樓,只剩下一衆面面相覷的各家族代表。
就這麼走?不敢啊,沒聽人家剛纔發話了嗎?敢逃的都要記小本本,這是準備秋後算賬的節奏啊。
不能走,那還能怎麼辦呢,按照吳笛的要求先做了唄,於是一衆在各自家族也算有些地位的代表修門的修爲,打掃的打掃,紛紛化身木匠、環衛。
直至將無敵小店掃的一層不染之後,衆人才戰戰兢兢的看向項成,客氣的詢問是否滿意。
項成整個人現在還是暈暈乎乎的,隨口應了聲可以了。再然後,各家族人馬如蒙大赦,紛紛逃命般的逃離無敵小店,彷彿這裡是虎穴一樣。
傍晚天快暗的時候,吳笛才悠悠醒來,邊伸懶腰邊下樓,看着幾乎煥然一新的一樓小店,不由‘嘖’了一聲。
“啊……恩人。”看到吳笛下來,項成頓時迎上前,卻見吳笛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黑。
“什麼恩人不恩人的,你現在是我的員工,叫我老闆。”吳笛嚴肅的糾正道。
“好的,老闆。”項成說。
“嗯”吳笛滿意的點頭,徑直走向廚房,只聽得一陣乒鈴乓啷,不多時吳笛便是搗鼓出了兩份飯菜。
“這就是老闆的藥菜?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啊。”項成問道,然而下一刻他便是爲自己的這句話付出了代價。
原來傳聞真的沒錯項成只感覺自己好像被置身一個新世界,這衝擊性的味道實在是太……太新奇了。
“怎麼樣?還受得住伐?”吳笛滿不在乎的往嘴裡塞了塊肉,面不改色。
“嗯”項成堅定的點點頭,道:“還行,這味道很新奇。”
“那就快吃吧,吃完了去整理你自己的房間。”吳笛說。
無敵小店項成作爲正式員工入住的第一夜就這麼平白無奇的度過,與此同時,遠在萬里之外的小荒山脈卻是又起了波瀾。
看着光禿禿一片的靈藥山,戰神學院的兩大高層,副院長焱風、夫子徐三通兩人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老徐,這事你想怎麼辦?”焱風說。
“還能怎麼辦。”徐三通也很絕望啊,仰頭望天,這位東滄唯一的夫子悠悠的自語:“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