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的,死胖子,這是我的袈裟抓來的你還要跟我槍,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啦。”
五花和尚瞪着大眼,死死的掌控着袈裟,想要收到體內,奈何天羅傘內的印記還沒有完全抹除,一時間還收不進去。
“算命的,佛門敗類,禿瓢,你好意思嗎,要是沒有道爺我在一旁猛攻,你以爲你這件破袈裟能夠這麼順利的收走它不成,還有,我這是豐滿,不是胖,還有就算叫我胖子,你加個死字是什麼意思,想打架啊禿瓢。”浩仁胖道士眉眼倒豎。
“死胖子,死胖子,死胖子,我就叫你死胖子了你咋滴。”無花和尚抖眉挑釁。
胖道士臉色難看,不說話,看樣子似乎是無可反駁,讓無花和尚暗自得意。然而不久,無花和尚暴怒,因爲就這麼一走神的功夫,包在袈裟中的天羅傘就被浩仁道士抽出去一大截,再有一小會兒就要被偷走。
“缺德啊,你這個無良道士。”無花和尚言罷,立馬誦經,加大袈裟對天羅傘的鎮壓之力,任憑浩仁胖道士拔的滿頭大汗都是無用。
“禿瓢,你放手,難不難看。”
“死胖子,不難看,我不放,要放你放。”
“好啊,你個禿瓢,你忘了道爺我當初帶你做了多少大生意。”
“死胖子,你忘了你都騙了我多少間寶貝。”
“這把傘與我道家有緣,你個佛門的拿去作甚。”
“既然你這麼說,那好,把你挖出來的舍利子給佛爺,那是我佛門的道果。”
“禿瓢,至於嗎,不就是一把破傘,道爺我有大用。”
“佛爺我也有大用。”
“道爺要把這把漂亮的傘送紅顏知己,你有什麼用。”
“佛爺也有紅顏知己。”
“好啊,你這個不守清規戒律的和尚,信不信我把你的破事全都告給那禿驢。”
“有膽你就去,絕不攔着,正好他也在找你。”
“罷了,念在朋友一場,道爺也不是那種喜歡打小報告的人。”
……
一個缺德道士,一個無良和尚,這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兩人之間的口水戰異常的精彩,滿嘴跑火車,都快跑到天際去了。
步遠目瞪口呆,吳笛饒有興致,對面銀髮男子臉色陰沉,其身後的人皆是憤憤,而作爲天羅傘擁有者的青年則是噴出一大口鮮血,連退三步,臉色蒼白如紙。
弦月古城第二食府的客人們,一部分在先前爭鬥爆發的時候便是逃離,剩下的都是對自身實力有些自信的。
對於方纔浩仁胖道士和無花和尚對東滄的偏向,其中有很多人皆是抱着和天羅傘主人一樣的念頭,對兩人沒有多少好感。然而,現在在見證瞭如此奇葩的一幕,道士不像道士,和尚不像和尚。
一時間,衆人皆是忘了先前的不愉,深深的被這場‘滑稽大戲’所吸引。
“我想起來了,他是那個缺德道士,數日前曾在街上招募組隊去鬼界死城‘觀光’。”有人指着浩仁胖道士說道。
“那個和尚當時也與他在一起。”
“天啊,死城隕落了這麼多的大人物,這兩個無良的道士、和尚居然逃出來了,沒死。”
“當時有三十個人交了報名費,難道只有他們兩個出來不成?”
“不對,事有蹊蹺,他們到底去沒去死城也還是兩說,怕不是將另外的二十八名同道騙到某個地方殺人奪寶了。”有人暗中傳音,惡意揣測,一句話便是將兩人送到了衆人的對立面,孤立起來。
“沒錯,把他們抓起來好好審問清楚。”另有人推波助瀾。
一時間衆人皆是蠢蠢欲動,當然不是爲了伸張什麼正義,而是想要從胖道士兩人身上得到關於死城的珍貴信息。
“禿瓢,別內訌了,沒瞧見又有人要來送寶了,快把你這袈裟空出來,這傘我先收着鎮壓。”浩仁胖道士循循善誘,然而無花和尚早就看出了他的居心。
一來二去,兩人這番對話、作態,徹底惹怒了圍觀的羣衆。
‘叮叮咣咣’
成片的法兵落下,各色炫光飛舞不綴。
胖道士和無花和尚拔腿跑到哪裡,成片的法兵便是追到哪裡,全場一片狼藉。
雖然胖道士和壯和尚兩人表現的非常狼狽,屢屢險象環生,但是令的衆人憤懣的是,他們的攻擊大部分都是落了空,無法準備有效的命中對方。
“夠了。”一聲大喝自銀髮男子口中綻開,如驚雷炸響,蘊含着一股強大的精氣神。
“既然你們與東滄有關,那麼我便拿下你們也無人敢說。”銀髮男子說道,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
布有守護法陣的地板在這股接近領主級別的氣勢壓迫下有碎裂的跡象,隱約間,一隻通體銀色的天狼虛影自銀髮男子身後顯現。
見狀,胖道士和壯和尚兩人不敢再拖大,一溜煙便是躲到吳笛身後。
“哼,以爲躲到那傻小子身後,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銀髮男子身後,一個留着火紅頭髮的壯漢獰笑道。
同時間,被奪走天羅傘的青年和另外幾人亦是一同逼上前來,欲要一雪前恥,擒下那兩個缺德帶冒煙的道士、和尚組合。
“唉,聽到了沒有,有人叫吳兄弟傻小子。”胖道士幸災樂禍的說。
“嗯,聽到了,他死定了。”無花和尚附和。
“那個人又趕着來送寶貝了,我們再奪一件,然後平分。”胖道士說。
“好主意,不過鑑於你的人品問題,這把傘要先壓在我這裡。”無花和尚說。
“小樣。”胖道士斜睨,雖然依然沒有放手,但是卻已經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襲來的幾人身上。
“欺人太甚。”天羅傘的主人氣的渾身發抖,抖手間催動一座銀色的小塔,向兩人鎮壓而去,這座銀色小塔比之先前的天羅傘更爲的強勁。
然而只聽得清脆的咣噹一聲,浩仁胖道士拿出一個黑不溜秋的破瓦盆,將鎮壓而來的小塔收到其中,抖了兩抖,便是再沒有動靜,明顯又被鎮壓。
“嘿嘿”胖道士興高采烈的收起瓦盆,也沒有再和無花和尚搶傘,一臉眉飛色舞的看着失去兩件護身寶物的青年,似是在叫他再來幾次。
“欺人太甚啊啊啊啊。”青年仰天噴血,直挺挺的倒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