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傾城,人如其名,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她如明珠吐霞,婀娜多姿,出塵而又秀麗;神秀內蘊,玉骨天生,姿容近乎完美,挑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聲線柔美,卻又帶着一絲渾然天成的魅惑之意,令人於無知覺間沉迷於其中。
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鬥獸競技場中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目光已經聚集在了燕傾城身上,完全的將胖達的風頭蓋了過去。
與燕傾城相比,胖達強勢打爆獅虎領主看起來似乎都不是那麼的起眼。
“傾城小姐!”
“傾城姑娘!”
“她就是鏡花樓的花魁燕傾城!”
一時間,羣情振奮,歡呼聲不絕於耳。
“嗯,不錯不錯,這小丫頭不錯,鍾天地之靈秀啊,老弟,看上了就把握機會哦。”屠夫變化而成的白面書生微笑着對吳笛說道。
吳笛斜睨屠夫道:“不是說來找樂子的嗎?我覺着今兒這樂子全部讓那笨熊貓找走了。”
“老弟啊,你想找動手上的樂子,那不急,以後有的你打的,今兒個咱們只找風月的樂子,咋樣,這小女娃看着還行吧。”屠夫說道。
“還行。”吳笛點頭。
“那還坐着幹嘛,衝上去用你的王霸之氣震懾她,然後抱得美人歸,這次老哥就放個水,不和你搶了。”屠夫拍拍吳笛肩膀,蠱惑道。
“老不正經。”
……
鏡花樓。
鬥獸競技場中,鏡花樓頭號花魁燕傾城的曇花一現使得衆人如大夢初醒,街道上再次恢復了先前熙熙攘攘的模樣。
鏡花樓中,人羣更是擁擠,尤其是正廳的所在。都城的各大王公貴族、大家族子弟全都在翹首以盼,等待着燕傾城的再出場。
正廳的二層樓雅間,唯有都城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才能夠有資格佔據。吳笛與屠夫赫然也是在列,除卻吳笛非常的富有、非常的有錢之外,當初徐三通給予吳笛的戰神令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論身份、論地位,身爲東滄頂級戰力的吳笛與屠夫無疑位列最高階層,只不過現在的他們是喬裝打扮而來,本就是爲了掩人耳目,自然不能顯露真身,這時候一枚戰神令代表的就是戰神學院,如此身份倒也足夠在二層樓佔據一角。
至於在競技場出盡了風頭的暴力熊貓胖達,在屠夫的威逼利誘之下,趁着先前燕傾城的到來所造成的騷動悄然從競技場後門離開。
畢竟胖達的風頭雖然暫時掩蓋在燕傾城的姿容之下,但是過不多時還是會被人憶起,到時候身爲胖達主人的他們必然要成爲焦點。
因而在讓胖達自個兒出去溜達之後,吳笛與屠夫再次變幻了容貌,此時的屠夫已然是一副粗獷的中年男子形象,而吳笛在氣質上倒是與先前相差無多,依舊是那種丟在人羣中都會被略過的那一類型。
“老弟,咱們先坐着吃點東西,女人嘛,總是會麻煩一些的,況且今夜那女娃子怕是有的忙嘍。”屠夫愜意的躺在柔軟的裘皮躺椅上,與以往躺在藤椅上曬太陽的姿勢不無兩樣。
“希望待會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麼物超所值,否則今天的所有花費全都算你頭上。”吳笛斜眼看屠夫。
“嘿,瞧瞧,瞧你這扣的,平日裡倒也沒見你跟別人吝嗇啊。”屠夫調笑道。
“這你倒是提醒我了,看來以後得注意一些了,畢竟我是一個生意人,所以你以後到我店裡蹭飯的時候記得帶上錢。”吳笛說道。
……
與此同時,鏡花樓深處,尋常賓客所無法企及的內庭,一棟華貴的三層樓殿頂。
一位傾國傾城,周身似有出塵仙氣繚繞的凡塵女仙靜靜的坐着。在她身旁,一名拄着龍頭柺杖的老嫗靜靜的站着,如同與周遭的天地融爲一體,無聲無息,分明便處在那個位置,但是一眼望去卻是給人一種虛無縹緲之感。
月光如流水,從不大的窗戶中投射而入,成爲這廳中的唯一亮光,僅僅照亮了那如仙般女子所在的一小片區域。
廳中的大多數區域依舊一片灰暗,而在這片昏沉的夜色當中,卻是存在着數道悠遠綿長的氣息,屬於真正的強者。
無人出聲,無人言語,甚至在這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容貌,但是在場的人卻是心知肚明,自己對面的是何人?身旁又是何人?
廳中的寂靜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月光下的燕傾城兀自起身。
“諸位,看來今夜並不是正確的時間,傾城必須得走了。”燕傾城略帶着‘歉意’的聲音響起,旋即身形如同九天玄女,從殿頂一躍而下,向着前庭正廳方向飄然而去。
……
鏡花樓正廳,伴隨着一陣悠揚的‘叮咚’聲響起,一束光從大廳之頂降落在舞臺最中央。
十餘名身着曼妙輕紗的絕美女子飄飄然出世,身姿多婀娜,而在一片驚呼聲中,鏡花樓燕傾城終於登場。
“奴家傾城,今夜來遲了,特向大家獻舞一支,以作賠罪。”燕傾城眼波流轉,蓮步輕移,踏着一種奇異的步伐,配合上那天然的聲線,令人遐想無限。
“傾城姑娘何須如此”
“傾城姑娘無需介懷”
“我等是自願等候在此。”
……
一衆都城的‘才子’們紛紛出聲,向燕傾城表現自己。
燕傾城對此並沒有無視,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更加讓的這些都城的青年俊彥們亢奮非常,如同打了凰血一般。
二層樓某個雅間中,吳笛與屠夫兩人一般欣賞着燕傾城的歌與舞,一邊吃着精良的瓜果、美食。
“怎麼樣?對着小女娃可還滿意?”屠夫再一次問道。
“還行吧,舞跳得還行。”吳笛說道。
“滿意的話,那就先給老哥意思意思,比方說把酒娘給的酒拿出來分享分享,有美食有佳人怎麼少的了美酒呢?”屠夫搓着手,雙眼放光道。
“嗯”吳笛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右手一晃從銀子中取出一個黑不溜秋,不知道是何材質製成的酒罈。
“咦”吳笛忽然驚咦一聲,感覺到了不對,縱然這酒罈子材質特殊,尋常人無法感知其中的物事,但是吳笛也並非常人所能比擬。
一晃之下,這酒罈子似乎已經空了,他這隨身攜帶的戒指難道遭賊了不成?
驀地,吳笛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掀開已經被開啓過的壇蓋,伸手抓出了裡面那隻暈乎乎的小傢伙。
“好小子,你睡覺歸睡覺,一睡醒就偷我酒喝,信不信我回去就給你燉了。”吳笛惡狠狠的說道。
聞言,小松頓時一個激靈,從醉酒狀態中短暫的甦醒過來,渾身噴薄着精氣與酒氣,就連身上的皮毛都是在此時變幻了顏色,從原本的紫瑩瑩化爲紅彤彤,又變成一片黃燦燦。
‘嗖’的一聲,小松掙脫吳笛的右手,趴在了他的頭上,身體上的顏色由黃燦燦化爲一片綠油油,覆蓋在吳笛頭頂。
“哈哈哈哈哈”屠夫忍不住大笑。
吳笛滿腦門黑線,一把將小松從頭上拽下來,黑着一張臉,神色不善。
小松自覺不妙,施展神藥的飛天遁地術,想要逃之夭夭,暫時避開吳笛。
然而酒娘所釀之酒的效力又豈是這麼好克服的,不多時,小松酒意上頭,頓時小身板又是開始搖搖晃晃,飛天飛到一半便是往下墜落,好巧不巧,正好向着舞臺最中央的燕傾城‘砸’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