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繚繞的小樓之內,吳笛仰躺在柔軟的躺椅上,手裡舉着蔡八送來的那本古書,看到一些關鍵點之時,不禁點點頭。
吳笛身後,燕傾城穿着一件輕便的絲綢裙,白皙如同水蔥般的手指在吳笛的太陽穴上揉搓,一股股清涼的感覺傳入吳笛腦海之中,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公子今天怎麼沒去參加那盛會嗎?”燕傾城柔聲問道。
“嗯,我是個廚師嗎!不是很喜歡打打殺殺的。”吳笛一點不做作的說道。
“呃……”聞言,即便是燕傾城都不由得神色一滯,她從一開始就已經猜出了吳笛的身份,對於他的那些戰績更是清楚十分,所以此時聽吳笛一本正經的說着這話,不由覺着有些有趣。
倘若讓那些曾經在吳笛手下吃過大虧的勢力聽到這話,必然會拍着大腿,大罵不止,‘你是殺星,你是魔王,你不喜歡打打殺殺,誰信啊’?
“時候不早了,讓傾城伺候公子沐浴更衣吧。”燕傾城輕聲道,聲音柔柔膩膩,足以令任何男人心生酥麻之感。
只不過現在吳笛的大部分心思都是放在古書上,足足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合上書本應了聲好。
小樓一層一間輕紗曼舞的房間,空氣中瀰漫着玫瑰的香味,柔和的燈光下水波盪漾,一隻紫色的小獸仰躺在水面之上,悠然自得的划着水。
看的吳笛走來,紫色小獸頓時警覺,自水面一躍而起,嗖的一聲便是跑出萬千殘影,而後被吳笛隨手一撈,抓在了手中。
“你這小賊鼠,今天在這裡過的很是滋潤啊!”吳笛眯着眼說道。
“唔唔唔”小松兩隻前爪捂着眼睛,小腦袋搖個不停,顯得異常可憐與可愛。
“哎呀,不要嚇小松,你自己去洗吧。”燕傾城一把從吳笛手中搶過受驚的小松,轉身便走。
……
翌日約莫太陽初升之時,吳笛才醒轉起身,在燕傾城的幫助下整理了凌亂的衣角這才離開。
沒有再在路上多做耽擱,吳笛直接一步幻滅,不多時便是回到了凱旋大街,遠遠的便是看見無敵小店門前,蔡八三人已經到了。
“喂……”就在吳笛準備揮手打聲招呼的時候,一陣清風拂過,卷着吳笛的身形瞬間從原地消失。
“咦,剛纔我好像看到了吳前輩?”江成疑惑道。
“看錯了吧。”岑羅回頭望了幾望,凱旋大街上一片寂靜。
凱旋大街天價小酒館,待得吳笛再次回過神來,他已經背靠着牆壁而戰,在他面前一公分處是一張精緻的俏臉,絲絲縷縷如蘭似麝的香氣穿透入吳笛的鼻腔之中。
酒娘將吳笛壓在牆壁上,一隻手撐在牆上,一個標準的壁咚姿勢,本應旖旎無限,只不過現在的酒娘俏臉帶着寒霜,隱約間吳笛感受到了名爲殺氣的物質。
“小子,昨晚趁我喝醉酒,對我動手動腳,你可知罪。”酒娘斥問道。
“沒有,都是你在動手動腳,包括上次的事情也是一樣,是你先動的手。”吳笛舉雙手錶示清白。
“你還敢提上次?”酒娘似寒霜般的俏臉涌現一抹緋紅之色。
“好,這些暫且不論,我問你,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不該聽的?”酒娘再問。
“沒有,我什麼都沒不知道,絕對沒有聽到什麼內心空虛、寂寞難耐,什麼想在下次應劫灰飛煙滅之前結束二十萬年的老處女生涯……”
“閉嘴”酒娘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出聲,俏臉一片通紅。
……
“唉,來了,這次我總沒看錯了吧。”江成說道。
“回來啦。”蔡八睜着大小眼迎上前去,視線落在吳笛那呈現微紅色的右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不過最後緘口不言,識趣的什麼都沒問。
“吳笛,今天我們是來邀請你的。”蔡八開門見山道。
“邀請?去幹嗎?”吳笛問道。
“反正也閒來無事,你這裡這幾天也沒什麼生意,所以我們想邀請你去皇宮。”岑羅說道。
“這一次大會,各大勢力同時帶來的還有來自各方的那些靈廚師,所以對於我們這個職業來說,那裡也挺熱鬧的。”蔡八補充道。
“這樣啊,那……就去吧。”既然是同行,那吳笛也便沒有了多少牴觸。
蔡八三人再加上無敵小店的吳笛三人,一行六人,在簡單的收拾之後便是出了門,向皇城走去。
……
東滄帝都皇城,坐落於都城正中,與遼闊的戰神學院接壤,作爲一國的中心,皇城自然不會差,在範圍上比之戰神學院也小不了多少。
皇城和戰神學院就是都城的兩大巨無霸,始終屹立不倒。
戰神學院內院多山林,而皇城則是一片壯闊的高樓叢林,一棟棟金碧輝煌的大殿鱗次櫛比。
一隊隊甲冑齊整的皇城禁衛整齊的巡邏開去,單個人或許算不得什麼,但是彼此配合,戰意疊加之下亦不容小覷。
此時此刻,皇城之中用於接待外賓的最高規格的宏偉大殿之中,東滄的高層與來自中州各勢力的大人物共聚一堂,一道道沉凝內斂的氣勢在大殿之中彼此衝撞,時有摩擦,但是終究沒有釀成太大的動亂。
“那邊怎麼樣了?還是隻有那個楚滄月一個人出線嗎?”
“天兒究竟在幹什麼?怎麼還未出手?”
“什麼?你說有人出手在最關鍵的時刻將我教傳人狙擊在八十連勝?到底是誰?是哪個勢力出的手,給我去狙擊回來。”
大殿之中一片鬧哄哄,最初是爲了那滄海之事而來,不過隨着青年至尊戰的開啓,大多數中小勢力的話題也轉移到了年輕一輩上,迫切的想要門內弟子在這場至尊戰中嶄露頭角。
尤其是在楚滄月第一個位列至尊序列之後,就算是那些超然勢力都是有些坐不住。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小聲音,比如有人在喝問自家的子弟在都城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蹤影,要給個說法;另外還有超然勢力尤其執着,不斷逼問楚凌遠等人關於滄海變故。
對此,楚凌遠等人只是擺了擺手,事實上對於那天的事情的細節,就算是他們也不甚清楚,吳笛沒有對任何人透露過,他們也只是知曉一個大概。
“你們如果真的想知道的,現在可以出門右轉到御膳房,吳笛就在那裡等着你們去詢問,只不過能不能問出來我就不知道了。”許樂眯着眼微笑。
此言一出,那些先前緊追不捨的國主頓時語塞,開玩笑,現在誰還趕去逼問吳笛,那是自己找死、作死。
更何況,他們之中還有當初與吳笛有過不死不休的仇怨的勢力,現在還真的不敢去觸黴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