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這是什麼味道?”鏡花樓,傾城小苑,吳笛剛進門便是聞到一股與衆不同的幽香繚繞在鼻端,令人忍不住口舌生津。
視線在房間中掃過,吳笛的目光在角落中的小窩裡頓了頓,那裡一紫一粉兩隻小獸互相依偎在一起。
當吳笛的視線落下之時,小松與他的新夥伴明顯一顫,周身的油光發亮的毛髮在這一刻倒立,窩在角落中瑟瑟發抖。
“不是他們。”吳笛搖搖頭,確認那香氣並非從這兩株神藥上發散而出。
順着香氣的源頭,吳笛掀開絢爛的珠簾,走向裡屋,而後視線落在梳妝檯上那個羊脂玉淨瓶上。
吳笛拿起羊脂玉淨瓶置於鼻尖微微嗅了嗅,頓時雙眼一亮。
這個小瓶,半個多月前,吳笛便是已經注意到過,只不過當時並沒有多在意,以爲這是女兒家裝水粉一類的東西,不曾想竟然會有如此奇異的香氣,與鮮嫩多汁的長生仙藥相比,味道恐怕都差不到哪裡去。
只可惜當吳笛發現的時候,羊脂玉淨瓶已經空了,連一滴都沒有給他留下。
“emmmm”吳笛抿着嘴,徑直拿着淨瓶下樓,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層的浴池間。
‘嘩啦啦’
水聲響起,約莫二十餘平方的圓形浴池之中濺起無數水花,透過交錯的輕紗隱約間可以看見一道曼妙的身影,潔白的藕臂,修長筆直的大腿若驚鴻一現。
吳笛撥開層層輕紗帳,兀自在浴池邊上蹲下,浴池中,那道游魚一般的曼妙身影破水而出,一大片如瀑的黑髮在水面上鋪開。
四目相對,片刻過後,吳笛在燕傾城眼前晃了晃散發着幽香的淨瓶。
然而還未等吳笛開口說什麼,水中的人兒忽的一躍而起,潔白的藕臂勾着吳笛的脖頸,帶着火熱氣息的豔麗紅脣印上吳笛的嘴脣。
‘嘩啦’
浴池之中濺起了一朵大型水花,兩人雙雙入水。
這一吻足足持續了好半晌,吳笛才‘解脫’開來,將身上完全溼透的衣衫扔在一旁。
“別以爲這樣就能堵住我的嘴。”吳笛先聲奪人,手裡依舊抓着那個淨瓶。
燕傾城微微偏頭,無辜的眨了眨眼,這一剎那的風情讓的吳笛都是不由揪心了一下。
“裝無辜也沒用,我都知道了,給你一個機會自己說這是什麼。”吳笛一臉正色的說道。
燕傾城臉上少女般的狡黠神色逐漸斂去,細密的睫毛微微一顫,最後擡頭之時,神色已然歸於平靜。
“沒錯,這是地心神水。”燕傾城說道。
“誰給你的?”吳笛繼續‘逼問’。
“別人送的。”燕傾城撇過頭去。
吳笛略微皺了皺眉頭,一把將燕傾城拉過抱在懷中,罕見的柔聲道:“誰送的,我想找他聊聊。”
當然,吳笛真實的想法是先聊聊,問出這什麼地心神水是哪裡來的之後再隨便給他一拳,教他做人。
燕傾城眼瞼垂落,沒有說話,眸子中彷彿蒙上了一層水霧。
“好了好了,我不追究你吃獨食的責任了,只不過你得把送你這東西的那個人告訴我,我想知道他這東西是哪裡弄來的,趕明兒我也去弄一桶回來,大家一起喝。”吳笛說道。
“嗯!”燕傾城美眸驟然間大睜,疑惑問道:“你不知道地心神水是什麼?”
“我需要知道嗎?還是說這東西很有名?”吳笛反問。
“沒,沒什麼,只是一種很普通的水而已。”燕傾城說道。
聞言,吳笛雙眼再次眯起,說道:“別想糊弄我,這種奇異的香味我可從來沒有嘗過,怎麼可能是普通的東西。”
燕傾城抿着嘴盯着吳笛看了半晌,說道:“我會補償你的。”
“你想怎麼補償?將……”吳笛話還沒說完,只見燕傾城忽的一個整個人潛入水中,再接着一種奇異的溫熱觸感從小吳笛上傳來,蔓延至四肢百骸,令的吳笛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
……
翌日清晨,吳笛熟門熟路的在屠夫的肉店開了一個空間之門,借道回無敵小店。
“地心神水,難道是隻存在與地心之中天材地寶,需要一路開條通道直達地心嗎?”吳笛一邊小聲咕噥着,一邊將裝成傻狗前來賣萌的銀二踢飛。
“唉,小冰你下來的正好,你知不知道地心神水是什麼東西?”吳笛看着剛好下樓的冰清,問道。
“地心神水!”冰清臉上的神色變化明顯表示出她有所瞭解。
“老師,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有地心神水?請務必借學生一觀。”冰清鄭重的說道。
“果然是好東西,我就說那香味準錯不了。”吳笛說道。
“老師你不會已經喝了吧?”冰清陡然間瞪大了雙眼,臉上閃過慌亂之色。
“呃……沒?有什麼問題嗎?”吳笛問道。
冰清一臉正色的道:“地心神水確實是這世間最爲罕見的天材地寶之一,但是那同樣也是最爲致命的毒藥,所以千萬不能被它的香味所誘惑,這不是人,不,即便老師您是聖人也不能接觸。”
“我曾經在遠古時期的典籍中看到過隻言片語的記載,地心神水曾經使得不止一名超凡入聖的從聖境至強者磨滅聖人根基,更爲可怕的是與之相對的天心神水甚至能夠使得從至高神位跌落。”
“有遠古的大能做出過判斷,地心神水對於至神以下的修士,哪怕是傳說中的大聖來說都是致命的猛毒,凡是想要借之堪破至神之境的人到最後最好都落得一個聖基磨滅的下場,恐怕唯有真正的至神才能夠體會地心神水的玄妙之處,而更爲奇特的天心神水恐怕唯有隻存在於傳說中的仙能夠享用,這是亙古不變的鐵則。”
“那麼……如果,我是說如果……一個帝境的小修士不小心喝了的話會怎樣?”吳笛問道,罕見的內心深處彷彿被觸動了一下。這一刻關於燕傾城昨晚的一切反常舉動,似乎都可以得到解釋。
“他會死。”
冰清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店內吳笛的身影卻是早已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