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謹衍從公司回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陸夏已經用完的晚餐,李嫂正在拾掇,見他回來,喊了一聲:“先生,您現在要用餐嗎?”
他脫下身上的大衣,鬆了鬆領帶,與平日的正裝想比,顯得有些隨意,“太太呢?”
“太太剛纔說肚子有點餓,讓我弄了晚餐給她先吃,這會兒已經在樓上休息了。”
他擡頭看了一眼樓上,信步走上樓。
臥室裡,陸夏還沒睡,坐在一邊的案几旁畫設計圖,她畫的很是專心,席謹衍從進門,一直到走到她背後,她也沒有察覺,直到,他站在她背後,伸手從她眼前抽走了正在畫的那張設計稿。
陸夏微怔,下意識的擡頭看着設計稿被拿走的方向,席謹衍清寒的黑眸似是很認真的在看她的設計,脣角一貫的淡笑,語氣有些讚賞:“畫的還不賴,我倒是忘了,你學的是設計。”
陸夏從小就愛畫畫,大學專門考了個以藝術爲主的學校,學的是珠寶設計。
她起身,站在席謹衍身旁道:“我還沒畫完。”
他並沒有如她意的將設計稿還給她,眼神兒從設計稿上移到她臉上,目光意味深長,“中午沒吃好?”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就又聽見他道:“聽李嫂說,你很早就吃了晚餐。”
原來問的是這個,陸夏轉過身,不再面對着他,放下畫筆,淡聲道:“有點。”
席謹衍面色疏冷,遲遲沒有將設計稿還給她,大手卻是拍了拍她的背部,聲音聽上去很是溫柔,“去洗澡。”
陸夏想要拿回設計稿,“我畫完再去。”
他忽而微笑,笑意詭譎魅惑,轉身,案几上是一個廣口花瓶,盛着水,裡面是一株睡蓮,他擡手,手一鬆,設計稿輕飄飄的落進了水裡。
陸夏眨動了一下眼簾,咬着下脣,一聲不吭。
席謹衍那張清絕異常的臉,轉過來,對她抱歉道:“手滑,抱歉。”
她腳底下生寒,定在那裡一動不動,怔怔看着漂浮在水裡的設計稿,良久才漠聲道:“算了,不過是一張失敗的設計稿,重畫便是。”
他走近,手指颳着她的臉,“是麼?”
陸夏微微撇頭,“我去洗澡了。”
他沉默,算是應允。
陸夏抱着睡衣進了浴室,將門合上,身子靠在背後,有些顫抖,席謹衍在外面又說了一句:“我忘了告訴你,你的睡衣,髒了。”
裡面的陸夏,將懷裡的睡衣抖開一看,睡衣上,是有一塊污漬,席謹衍已經敲門,說:“開門。”
陸夏平復了幾秒,這才轉身開門,席謹衍手裡拿着的,是他自己的襯衫。
陸夏咬脣,沒接。
席謹衍拿着襯衫的手,也不收回來,就放在她面前,等着她接,“不穿?光着,也不是不可以。”
他一下子就要收回手,陸夏一把揪住了他手裡的襯衫,“我穿。”
ps:猜猜爲啥丟了夏的設計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