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夏被羞憤,掙扎着從席謹衍腿上跳下去,實在鬧的厲害,席謹衍就一把抱住她的背,失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打了個內線,叫了外賣姣。
陸夏狠狠瞪他一眼,“放開我!”
席謹衍真的放她下來了,結果雙腳一沾地,腿一軟,差點跌在地上,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她,這纔沒有摔倒。
陸夏氣急,抓了地上自己的衣服就跑進最裡面的浴室,將門反鎖了起來。
其實,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若席謹衍真想進來,不過就是拿下鑰匙的事情。
可她沒想那麼多,靠在浴室門後,思緒一陣混亂,和席謹衍鬧脾氣的後果,就是被他帶到牀上,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
外賣送來以後,陸夏還沒從裡面出來,席謹衍站在浴室門口,象徵性的敲了敲:“夏夏,飯送來了。”
裡面的人,絲毫不理。
席謹衍難得的好耐心,又敲了一下,“不出來我可開門進去了啊。秈”
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席謹衍一慌,立刻拿了鑰匙開門。
陸夏躺在浴缸裡,閉着雙眼,臉色蒼白……
席謹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拍着她的臉喊:“夏夏?陸夏!”
陸夏被他抓的肩膀一痛,蹙起眉頭來,身子在逃避,嘀咕着:“你幹什麼?抓疼我了……”
席謹衍一怔,那份極度擔心,這才褪下去,敢情,這小東西是睡着了……
陸夏的臉龐,被水汽氤氳,溼漉漉的,顯得楚楚可憐,那水底下的身段,瞧着能令人血脈噴張,席謹衍性感的喉結滑動了兩下,隱隱頭暈,那種對着她,無可奈何的感覺,又侵襲而來。
關了那花灑,沉聲道:“洗完就出來吃飯。”
等他轉過身去,陸夏這才磨磨唧唧的從浴缸裡爬出來,穿好了衣服出來。
席謹衍見她出來,將筷子遞給她,她不接,眨動了一下眼簾,說了一句很欠扁的話,“外頭不是有紅顏知己送的愛心午餐,陪我吃快餐,豈不是浪費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席謹衍伸手,將她一把拉進自己腿上坐着,雙臂箍住她的身子,伸手撫了撫她還溼着的髮絲,又沿着那髮絲滑下來,摩挲着她的脣瓣,“這張小嘴怎麼這麼能刺激人?看來還沒嚐到懲罰……”
說着,便要吻下去,陸夏眼明手快的就捂住了他的薄脣,“你只會這招,你對我到底有沒有用過心?”
陸夏很煞風景的道出這樣一個“事實”。
席謹衍一怔,顯然沒料到她會這樣一個過分……白癡的問題。
用心?他對誰都不用心,唯獨對她,花盡了心思。
“你說我對你不用心?”
“你對我,難道不是隻走腎,不走心嗎?”
走腎?走心?
這兩個詞,聽在席謹衍耳朵裡,異常的……可笑。
他放下筷子,不準備吃飯了,先好好審審這個小女人,他對她,怎麼就不用心了?
“我對你,走腎,更走心。”
陸夏的手指,被他逐一親吻過,蔥白的手指頭,很像雲片糕,他似乎很喜歡有事沒事親她的手指頭。
“遇到事情,你就只會牀上解決,你從來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
席謹衍將臉埋進她白皙馨香的脖子裡,嘆息:“我以爲,你喜歡這個方式。”
陸夏囧,又羞又氣,狠狠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誰喜歡這個方式了?!”
“這個方法百用百靈,哪次我不是用這個方式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他的聲音低啞性感,微熱呼吸噴薄在她脖子和耳畔,烘的她臉頰和脖子,耳根,緋紅一片。
“你胡說!”
席謹衍的脣,在那裡摩挲,“是不是胡說,一試就知。”
見他真的又要來一次真格的,陸夏嚇得急急推他,“你幹什麼!我纔不要和你試!”
席謹衍一雙狹目,促狹着看她,分明是調侃和算計:“好,不試,來真的。”
陸夏氣的快哭,“我不想和你說了!你起開!”
推他,依舊不動。
“二十九天,這纔要你一次,就讓我起開,小乖,做人不能這樣不厚道。”
席謹衍精/蟲上腦了,陸夏根本沒法子和他溝通!
肚子叫了一聲,席謹衍淡笑,拿起筷子給她夾菜,“小乖,不吃飽待會沒力氣,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陸夏以爲他又要做,嚇得連忙說:“我待會要回家看我爸媽。”
“晚上我們一起回去。”
“我不要和你一起!”
她現在,很不想理他。
席謹衍將夾了一塊排骨,遞到她嘴邊,對她的話,根本不予理睬,她不張嘴,他也不收回來,彼此沉默,陸夏一雙澄澈的眸子瞪着他,就是不張嘴。<
席謹衍的耐心彷彿都要被耗盡,他對她的反應點點頭,好像很贊同的樣子,“不吃?是要嘴對嘴喂的了?”
陸夏一個激靈,就張嘴,吃的有些快,嗆到,席謹衍輕輕拍着她的背,“急什麼,慢慢吃。”
陸夏從他腿上下來,癟了癟着嘴,“我自己吃。”
席謹衍眸子裡含着笑,總算把她嚇得可以乖乖吃飯了。
陸夏原先還覺着餓,可吃了一點,就覺得飽了,這飯菜,味同嚼蠟。
與其去問那位葉小姐,還不如直接問席謹衍,她到底是誰。
“那位葉小姐,爲什麼大晚上給你打/電話,這會兒,又送午餐給你?”
她問的很直白,席謹衍一時啞然。
她的眸子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席謹衍失笑道:“她是我的愛慕者。”
他回答的也相當簡潔明瞭,可一句話,就撇清了他和葉微之間的所有瓜葛。
那位葉小姐是他的愛慕者,而非,他和她有什麼關係。
陸夏的理解能力不差,聽得懂他的意思,可心裡還是不舒服,“你不會拒絕的嗎?”
送愛心午餐這種事,明明就是作爲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情,即使她身在米蘭,也不應該由別人代勞這件事。
陸夏沒發覺,自己對他的佔有慾,越來越強。
席謹衍瞧着她鼓着的小臉,脣角玩味的淡笑,“我也不知道她會送飯過來啊。”
如果葉微是他們之間的催化劑,那麼,他忽然發覺,陸夏知道葉微這麼個人的存在,並沒有想象中太壞。
“你要是不給她任何機會和暗示,人家會半夜打/電話給你?會無緣無故來送飯給你吃?”
陸夏就目光灼灼的瞧着他,似乎想從他眼睛裡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可他眼底藏的滴水不漏,一點也看不穿。
席謹衍伸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吃醋?”
小醋罈子。
陸夏皺了皺鼻子,“這事關婚姻和諧問題,和吃醋有什麼關係?”
席謹衍很是贊同的點頭,“那位葉小姐,我把她辭了?”
“誰讓你辭人了?你們遠航就應該明令禁止辦公室戀情。”
席謹衍眨了眨眼,“一直有。”
“那你們還這樣……”
“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不想和你說了,總之,我下午要回家。”
陸夏起身,理了理衣服,背對着他。
席謹衍走過來,擁住她,“我還沒問你,怎麼會忽然回來?”
“回來就回來了,沒有什麼理由。”
他纔不會這麼輕易就被她敷衍了事,呼吸落在她脖頸邊,“想我了?”
陸夏還沒從氣頭上下來,冷哼了一聲:“誰想你了!”
陸夏拍了拍他的手,“你放開,我得回家了。”
“明早我們一起去陸家,今晚,和我回家,嗯?”
他的聲音,帶着某種蠱惑力,陸夏一時被迷了心智,沉默着不說話,半晌才撒氣的道:“你去找你的葉小姐,我回家看我爸媽,挺好。”
繞來繞去,還是在和那個葉小姐吃醋呢。
席謹衍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點了下她的鼻子,“小醋罈子。”
陸夏無語,不想和他再討論這個話題,佯裝不悅的問:“你上次怎麼偷/拍我?”
“我那是光明正大的拍,或者你拍我,咱兩扯平。”
陸夏啐了他一聲,已經走出去,倒是沒阻止他跟上來。
到了門口,陸夏要提行李,席謹衍一把拎過,陸夏也不矯情,渾身都虛軟無力,哪還有力氣拎行李。
【每天六千,如果凌晨三千,說明白天中午以前還有一更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