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會客廳,陳鶴翔等人坐下後對着學員們擺擺手說道:“小希在這裡就可以了,你們這麼晚了,在這裡吃過飯以後就回去吧。”
“各位館主,今天有傷在身,而且這件事剛剛過去,我們就不拋頭露面了,我叫我的學生去最近的酒樓叫些酒菜回來,過兩日再正式的宴請各位。”
說罷就喊過蕭嵐吩咐了一番,儘管學員們滿肚子的好奇,想要知道救人的過程,還是無奈的被趕了出來。
“走吧,平生,跟我去酒樓。”蕭嵐從廚房取出兩個大大的食盒,拉起嶽平生的胳膊就一路小跑了出去。
何雄在身後打趣的高聲喊道:“蕭嵐,這麼多師兄在呢,你怎麼就帶着平生去了?”
“你們太羅嗦啦!”遠遠地喊聲傳來,一衆學員都鬨笑了起來。
風滿樓裡此刻人聲鼎沸,點過菜以後,蕭嵐百無聊賴的和嶽平生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雙臂撐着臉說道:“真好奇啊,陳師傅他們救小希姐的時候到底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
“是不是像演義裡面的蓋世高手一樣,以一敵百?把那個囂張的左志成和他老不修的爹打得落花流水?”
蕭嵐此刻雙眼好像冒着星星,出神的在腦子勾畫着各種場面。
見蕭嵐說的有趣,嶽平生笑着隨口說道:
“我看可能他們那些人一見到陳師傅他們這麼些高手,打起來覺得吃虧,主動放了小希姐吧。”
“怎麼可能啦!”蕭嵐敲了敲嶽平生的頭說道:“平生,你真的很笨啊,你看左志成那副誰都欠他一萬錢的苦大仇深的樣子,他能這麼輕輕鬆鬆的交出人嗎?肯定是陳師傅他們狠狠把左志成和他爹教訓了一頓,這才老實的交出人來的。”
嶽平生笑笑,實際結果可要比蕭嵐猜測的要血腥了無數倍。
見嶽平生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蕭嵐瞪大了眸子:
“平生,你要多讀讀書,讀書使人明智,陳師傅那裡有很多的藏書,我可以幫你借來。你一直這麼傻乎乎的,以後哪裡會有人嫁給你啊。”
陳鶴翔的藏書?這倒算是一個方向,也許可以從中獲取一些信息資料。
蕭嵐停了一會,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平生,你爲什麼要來陳師傅這裡學武啊。”
嶽平生想了想說道:“當然是爲了懲惡揚善啊。”
“不是吧,這麼老套?你這個理由怎麼跟演義裡的主角一樣啊。”
“你看壞人這麼多,不會武功,或者練不起武功的人總是被欺負,這個時候我們就應該出來幫助別人啊。”
“你說的也對,就像上次的何莉和這次的小希姐一樣,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總是有壞人跑出來搗亂。”
“所有啊,學好了武功,保護好自己的朋友,這樣就可以了。”
“平生沒看出來,雖然你的理由有一點點幼稚,但是還是蠻有道理的啊。”
......
“小希,小希!”
坐在一旁的劉希猛地一驚,擡起頭看到席北辰關切的看着她說道:“你怎麼了?陳師傅再問你話呢。”
“小希,你是不是太累了?”陳鶴翔也問道。
“沒事的,陳師傅,你剛纔問的什麼?”劉希捋了捋耳邊的頭髮,剛纔她心裡一直在想着蕭嵐和嶽平生的對話。只不過她並沒有來得及仔細的看看嶽平生脖子上到底是什麼樣的痕跡,想着這些事情,纔有些心不在焉。
“那個面具人有沒有透露他的動機?”
動機麼?劉希想了想,似乎聽面具人說起過:“我記得這個人曾經說了一句‘我和他們有仇有仇’,就沒有別的了。不過,我倒是注意到一個細節。”
“哦?”
路一鳴開口問道:“你知道了他的身份?還是?”
劉希搖搖頭:“雖然他帶着面具,但是他帶着我上屋頂的時候,我近距離的觀察過他的手,看起來很年輕,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人的手。”
黃榮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倒是一點。不過武學裡面專修掌功,手掌保養很好的法門也不是沒有,單憑這一點還很難對他的年齡下定論。”
“小希,這個人和左志成的戰鬥你是不是也在場?”
“我在。”
“他用的招法你能不能描述出來?”
劉希回想起左志成無頭的屍體和沖天的血霧,有些心悸的道:“他殺死左志成只用了一刀,那一刀......讓人感覺很好看。”
只用了一刀,很好看?
陳鶴翔等人面面相覷,只可惜劉希不通武道,加上這個神秘人只用了一刀,要不然也許可以判斷出這個人的跟腳來。
席北辰此時此刻也很是感慨,左志成一心想要報仇,甚至下作到挾持劉希來要挾自己,卻沒想到連自己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一個神秘人一刀砍了頭。
這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如果不是這個神秘人出現,橫插一槓,按照陳鶴翔之前描述的情況,最終的結果恐怕會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麻新浩蹩着眉頭,開口說道:
“各位,有一個情況不知道你們想過沒有。按照劉希聽來的說法,這個神秘刀客和青成幫有仇,卻爲什麼正好在我們登門的時候發難?這是巧合,還是什麼原因?”
陳鶴翔沉吟着。確實像麻新浩所說,他的心裡也一直有着這樣的疑問。他絕對不相信這是巧合。正好在自己這一方五人正面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以後,神秘刀客潛入後方。一刀殺死左志成。如果說這不是有意設計的,陳鶴翔第一個不信。
但是爲什麼神秘刀客能夠知道自己這一方的動向?從左志成左毅父子挾持劉希,到自己約見五位館主,都是接連發生,沒有對外宣揚。
難道是左志成他們走出武館的時候正好被神秘刀客給撞見,一直在等待機會?
似乎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劉希看着衆人談話,卻好像神遊物外,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嵐和嶽平生的對話時不時的在她腦袋裡盤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