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昨天那個叫楚昭的女孩?
一想到那女孩,嵐恆的臉不爭氣地紅了下來,心臟狂跳兩下。
李鬆這損友聽到對罵聲,也和嵐恆想到一塊兒去,陰測測地笑道:“嵐恆,待會似乎會有好戲看,主角還是你呢,嘿嘿……你做好心理準備沒有?”
嵐恆確實有些忐忑,但在李鬆面前可不想認栽,當即不服輸地說:“不就一個女人嗎?有什麼好怕的?現在是不是她還不一定。”
說完,嵐恆壯着膽子往前走,看上去似乎真的無畏無懼。但如果有人觀察他的步伐,就能發現他的腳步異常沉重,還有他的腿一直在顫抖。
其實嵐恆遠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
房間內,燕天韻確實在和人大吵大鬧,但並不是嵐恆、李鬆想象的那個楚昭,而是男人,而且還是兩個男人。
燕天韻漲紅着臉,揮舞着斷空刀大怒道:“你們還能來得更晚嗎?你們現在才趕到有什麼用?你們知道旁系那些混蛋昨晚已經差點殺掉我了嗎?你們可以給我滾了,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你們保護!”
站在燕天韻面前的男子和燕乾、燕坤差不多年紀,一眼望去給人一種沉穩、強大的感覺。最起碼以嵐恆的眼力,能清楚看出這兩個傢伙比燕乾、燕坤強大。
這兩個男子雖然被燕天韻罵得無地自容,但似乎不準備改變自己的看法,異口同聲地說:“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的安全,不管你說多少次,我們都不會改變主意。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旁系的高手很可能會對你下毒手。”
看樣子,這兩個男子就是燕家的嫡系高層派來保護燕天韻的,他們也怕燕天韻這個傳人死在旁系的高手手中。只不過,燕家旁系的高手昨晚就找到這來,這兩個高手實在慢了點。
在兩大高手和燕天韻爭論不休時,嵐恆走上前敲了敲門,引來燕天韻和兩個高手的注意力,說:“也許我不宜打擾你們,但現在已經不早了,你們要吵也一邊行動一邊吵比較好吧?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
燕天韻一聽到嵐恆的聲音,臉上就露出非常明顯的喜悅之色,回頭說道:“嵐恆!你終於過來了,快!把你的實力展現給這兩個白癡看看,我真不想讓他們跟着我,太煩了。”
經歷燕乾和燕坤的事後,嵐恆知道燕天韻的身邊一直有人秘密保護,眼前的兩個男子明顯是接替燕乾、燕坤工作的人,只是他們將任務幫到明面上來做而已。
因爲燕乾兄弟的關係,嵐恆對這兩個傢伙沒多少惡感,走上前問:“我叫嵐恆,算是燕天韻的朋友,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這兩個傢伙也許是和嵐恆不熟,保護燕天韻的任務讓他們對出現在燕天韻身邊的每一個修煉者都懷有戒備之心,也許是因爲燕天韻剛纔的話讓他們覺得嵐恆的地位比他們高,這讓他們很不爽。
嵐恆纔剛剛開口,一個男子就冷冷地打斷道:“你是什麼人?你有資格知道我們的名字嗎?”
另一個男子同樣語氣冰冷地說:“你出現在燕天韻身邊有什麼目的?我勸你最好別亂來,要不然,我保證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嵐恆其實很理解他們對自己的戒備之心,畢竟自己不是金幣,不可能讓每一個人都喜歡。但被他們這樣威脅、污衊,嵐恆就算是泥人也發火了。
他的眼睛慢慢眯起來,說:“本事沒多大,脾氣倒是不小,你們真有能力殺死我嗎?就算你們兩個一起上,也不可能傷我一根汗毛。”
“你……你敢小瞧我們?”
既然對方已經毫無保留地侮辱自己,嵐恆實在想不到有保留的理由,當即冷聲說道:“難道你們還想讓我高看,那就拿出你們的實力讓我看看。只怕就算我高看你們,你們被高看後的實力也依然無法傷我半根汗毛!”
“你……”
“臭小子,這是你自找的!”
被嵐恆屢次挑釁後,這兩個高手都怒了,分別從左右化作閃電衝向嵐恆。
嵐恆不想因爲戰鬥弄壞這裡的建築,腳尖輕輕一點就從窗口飛出去,消失在蒼穹之上。
李鬆眼看着兩個高手也追上去,嘆了口氣說:“打打打,我自從認識了嵐恆,就發現這傢伙根本離不開戰鬥。不管是別人挑釁他還是他挑釁別人,反正他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唉,可惜和嵐恆戰鬥的不是楚昭,這種戰鬥戲可沒有罵架戲好看。”
看樣子,李鬆依然很想看嵐恆爲難的樣子,特別是嵐恆被女孩子刁難的模樣。不過很可惜,李鬆這輩子估計沒多少機會了。
說完,它也從窗口飛了出去,準備觀戰。
燕天韻見房間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感覺實在怪了點,也緊跟李鬆的腳步飛了出去,並且一邊飛行一邊說:“嵐恆的實力雖然強,還有變異玄氣保護,但燕震和燕坎也不是易與之輩,嵐恆真能毫髮無傷地打贏嗎?”
如果只是說嵐恆打贏,燕天韻肯定有百分百的信心,畢竟他昨晚已經見識過嵐恆變異玄氣的防禦力。但要說毫髮無損,那還是太誇張了。
飛上高空後,燕天韻發現嵐恆已經和燕震、燕坎打到一塊兒,而李鬆則環抱雙手在旁邊看戲。
燕天韻生怕嵐恆會輸,立刻飛到李鬆的身邊催促道:“李鬆,你和嵐恆不是戰友嗎?爲什麼不上去幫忙?要是嵐恆輸了,你臉上也不好看。”
出乎燕天韻的預料,李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說:“不錯,我和嵐恆確實站在同一陣線。如果嵐恆輸了,那兩個傢伙肯定會加倍敵視我。但你知道什麼是一個修煉者的尊嚴和驕傲嗎?嵐恆之前已經誇下海口,說要毫髮無傷打敗你們家的兩個高手,如果我現在上去幫忙,那嵐恆剛纔說的話就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嵐恆同樣無地自容。”
燕天韻沉默片刻,陷入沉思之中。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也很難接受,但不可否認,李鬆說的話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靠被人幫忙得到的勝利有什麼好炫耀的?
但是,如果嵐恆輸了呢?
當燕天韻忐忑不安地看向戰場時,李鬆瞄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他內心的憂慮,說:“不用擔心,我所知道的嵐恆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既然他敢說出那種話,那他肯定有把握做到,相信他吧。我現在擔心的反而是嵐恆以後的事,你說他今天得罪死了燕……是叫燕震和燕坎對嗎?嵐恆將他們得罪死,也不知道到燕家後會遭遇什麼刁難。”
如果嵐恆今天將燕震和燕坎打敗,那他們倆多半會懷恨在心,日後不借助手中的勢力報復就有鬼了。可要是嵐恆被他們打敗,日子同樣不好過。
可以說,嵐恆現在已經站到左右爲難的境地上。
燕天韻聽懂李鬆的意思,但只能嘆了口氣說:“所以我才擔心接下來的事情,但不管怎樣,現在讓嵐恆取勝纔是最重要的。”
戰場上,燕震和燕坎的攻擊可謂密不透風,快若閃電的拳腳攻擊打向嵐恆全身要害,已經招招不留手。當這樣的攻擊由兩個人同時打出,並且交織出一張密集的拳腳網絡時,嵐恆就像一艘掙扎在驚濤駭浪中的小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覆滅。
當然,同樣的畫面看在燕天韻的眼中是這個解讀,但看在李鬆的眼中卻是另一個意思。
李鬆繼續環抱雙手,淡定地說:“嵐恆這傢伙還是這麼喜歡玩遊戲,他是算死這兩個傢伙打不中他嗎?不過有變異的護體玄氣存在,就算他們打中嵐恆,估計也無法傷害嵐恆一分一毫。”
李鬆很清楚,這世上並沒有絕對完美的事情。就好比嵐恆和李鬆的玄氣出拳方式之爭,其實在戰鬥時用快拳還是用慢拳也有一番爭論。
如果出拳的速度太過快捷、頻繁,那出拳的威力肯定不如慢拳,畢竟慢拳積蓄力量的時間更長。可有得必有失,快拳在失去部分威力的同時也因爲高速的速度,變得更容易打中對手。
只是燕震和燕坎就算用快拳也無法打中嵐恆,他們慢拳的威力就算再大也沒用。
所以李鬆看得很安逸,說:“嵐恆這小子昨天就說過,他不想因爲護體玄氣的特異性產生依賴情緒,他還是希望像普通修煉者那樣一邊躲避,一邊攻擊,嵐恆這傢伙不會是拿燕震和燕坎來訓練自己吧?”
“砰砰砰!”
燕震和燕坎每一拳都打出音爆聲,恐怖的威力讓人望而生畏。但嵐恆依然從容地躲避着,甚至還有心情說:“打到現在也差不多了,這場戰鬥可以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