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個人類死定了!一個修煉者就算再強也不可能同時承受這麼多攻擊,他死定了!”
“這就是和我們作對的下場,只要是我們的仇,我們早晚會報回來。”
“別說了,一口氣將他洪成渣,讓他連屍體靈魂都不剩下。”
……
燕振天聽到獸王們的叫囂聲,搖了搖頭無奈地說:“別人都說獸修的腦袋沒有人類修煉者靈光,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這樣的攻擊別說現在的嵐恆,就算是還沒有轉換能量的嵐恆,也能輕易撐下來。”
劉善橫了燕振天一眼,若有所思地說:“現在想想,我懷疑嵐恆不是因爲大意才被打中。對他來說,這些獸王的實力不強不弱,正好用來測試自己的實力,嵐恆很可能是想藉此測試一下自己的防禦力。如果我沒猜錯,他差不多要還手了。”
劉善話音剛落,一個直徑超過兩米的黑色光球從地底飄出來,硬撐着衆多獸王的攻擊往上飛。獸王們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雖然對地面造成極其嚴重的破壞,但打在這光球上卻有如泥牛入海,無聲無息。
在光球正中心,嵐恆不緊不慢地說:“看來能量真是相生相剋,人間道的玄氣雖然被冥氣剋制,但冥氣的威力其實比不上玄氣。至少在抵擋你們攻擊時,我發現只要不被剋制就非常輕鬆。十二位獸王,你們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心情嗎?想到當初的我在你們面前毫無招架之力,現在卻可以如神明一樣俯視你們,我真感覺唏噓,你們去死好。”
說完,嵐恆一個閃身出現在某獸王的面前,一掌拍在這獸王的頭上。獸王連哼都沒有哼一聲,腦袋立刻像西瓜一樣爆碎。
劉善大吃一驚,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上前一步說:“好厲害,正常使用冥氣應該不會有這種威力纔對,嵐恆一定利用念師的力量作弊了。”
“作弊?怎麼作弊?”
燕振天剛來到地獄道,對所謂的冥氣了解還不深,可不明白劉善話裡的意思。
劉善微微一笑,指着戰場說:“我解釋起來比較麻煩,你看戰鬥的經過就知道了。”
相比起劉善,十一位強大的獸王明顯更加震驚,一個個就像見了鬼一樣往後退。可說來也是,嵐恆表現出來的攻擊力已經嚴重威脅它們的性命,它們不害怕纔怪。
“爲什麼?冥氣的攻擊力明明沒有玄氣強,而且我們已經等同不死之身,爲什麼你可以秒殺我們?不可能!”
“我們的靈魂之身根本沒有要害,只要不被人打爆核心就不可能會死,你爲什麼可以做到這種事情?我一定在做夢。”
“我們纔不幾個月沒見,這畜牲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強?世上居然有這麼逆天的人,我不相信。”
……
很明顯,剩下的十一個獸王已經被嵐恆嚇傻,就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已經失去。在極度的恐懼下,它們有的轉身就逃,有的則使出全力攻擊嵐恆,希望發生奇蹟。但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就算有奇蹟也沒用。
嵐恆冷哼一聲,兩手輕輕一劃就把那些膽敢攻擊的獸王秒殺,然後化作一道閃電追了上去。
燕振天望着嵐恆撼天動地一般的身影,久久沒回過神來。一直等到劉善喊他名字,他才如夢初醒般說:“不可思議,原來這就是舒元和燕飛文擁有不死之身的緣故。可嵐恆居然能將不死之身的存在秒殺,他更是怪物。只不過,我現在雖然清楚冥氣的大概情況,但依然不知道嵐恆怎麼做到的,你說好的解釋呢?”
劉善見燕振天求知慾這麼強,頓時就無語了,吐槽道:“你覺得我是嵐恆肚子裡的蛔蟲嗎?我又不是念師,怎麼可能知道嵐恆的秘密?你想知道就等他回來再問。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就算你們已經變得這麼強,要對抗整個地獄道也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地獄道的道主九幽閻王我就不說了,單是枉死城的城主就不是現在的嵐恆能對付的。”
燕振天心中一驚,臉上的震驚之色更加明顯,說:“怎麼可能?嵐恆剛纔的實力你也看到了,強如十二獸王聯手都不能讓嵐恆損傷分毫,那些牛頭馬面最多比獸王強大一點而已。枉死城城主身爲牛頭馬面的上級,就算再強也不可能打敗這樣嵐恆吧??”
劉善也不和燕振天爭辯,說:“信不信隨你,你要去送死我也不攔你,反正你也不是我的什麼人。”
其實在劉善警告燕振天時,燕振天就已經相信他的話了。只是對一個極度相信自己力量的強者來說,這真是莫大的打擊。
在人間道時,燕振天的實力一直凌駕於嵐恆之上,甚至有秒殺嵐恆的實力。就算嵐恆後來突破,他也自信能輕易打敗嵐恆。誰知道嵐恆後來聯合李鬆,幹掉連他都贏不了的強敵,現在更是一口氣超越他。
燕振天可憐的自尊心簡直被踐踏得一文不值。
就在燕振天黯然神傷時,嵐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飛回來,似乎剛纔激烈的戰鬥也沒讓他消耗半點力氣,說:“我發現劉善說得對,我們根本沒有必要改修地獄道的冥氣。這種能量雖然能剋制玄氣,在抵擋玄氣的攻擊時讓威力下降九成以上,但冥氣真正的殺傷力和防禦力都比不上玄氣。燕振天,你發現了沒?”
嵐恆突然指向剛纔戰鬥的地方,說:“那是被十二獸王攻擊出來的地洞,如果用玄氣去打,估計一擊就可以打到地心岩漿那裡去了。但剛纔十二獸王聯手攻擊,打出來的地洞居然只有一千多米深。兩相一對比,燕振天你應該知道威力的差距。”
嵐恆正侃侃而談,燕振天卻像抽風一樣突然瞪向嵐恆,說:“嵐恆,你覺得現在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你以一己之力打敗十二獸王,難道不覺得高興嗎?你可是毫髮無傷地打敗它們!”
嵐恆愣了愣,然後撓着頭乾笑道:“這個嘛,高興是挺高興,但這種傢伙實在太弱了,如果因爲這種事情得意洋洋,我怕你們嘲笑我。燕振天,不如我們到枉死城去?那邊已經連續兩個月沒有動靜,我生怕有變故發生。”
說完,嵐恆也不理會燕振天,而是詢問劉善的意見去,畢竟劉善對地獄道的瞭解遠比嵐恆和燕振天深。
燕振天就像石像一樣站在門外一動不動,倍受打擊地說:“那可是將不死之身的存在秒殺啊,我的實力雖然比十二獸王強很多,但要殺它們估計得費半天功夫。嵐恆一口氣就把這些傢伙幹掉,居然還說不值得高興?這混蛋小子要把我打擊成怎樣纔算滿意?”
與此同時,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坐在枉死城的城門之上,望着西方笑吟吟地說:“有意思,想不到人間道來了這麼一個逆天的年輕人,我又能玩遊戲了。嘿嘿,要是不找個樂子,千古不變的工作真能悶死人。呃,不對,應該是悶死鬼,哈哈……”
青年男子剛大笑起來,一個臉色蒼白無比,右半身全是骷髏骨的女人跳上來,坐到男子身邊吐氣如蘭地說:“小鈺,那兩個人看起來還很嫩,你別玩死別人哦。”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左半邊身體雖然算得上傾國傾城,但她右半身的骷髏實在太嚇人了。正常的男人不要看上她,見到她是不退避三尺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這個被稱爲小鈺的男子非但不在意,反而任由這女人靠在自己身上,似乎很享受的樣子,說:“放心,我不會做得太過分,這兩個玩具可是我等了無數年纔好不容易等來的,一定要慢慢折磨。唉,要不是我的工作太無聊,我真不想做這種無聊事。”
另一邊,嵐恆將自己擔心枉死城動靜的想法告訴劉善,立刻引起劉善的擔憂,說:“據我所知,枉死城的城主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傢伙,凡是落到他手裡的人都絕對沒有好下場。就連他自己的女人,也被他折磨得非人非鬼,當然,這只是傳言,不知道真假。”
“非人非鬼?”
嵐恆心中一動,立馬對這種存在產生極大的好奇。你說不成人形也就罷了,非人非鬼是什麼東西?這種東西能混合在一起嗎?
難道人還可以處於生和死之間?
劉善翻個白眼,說:“人當然不可能一直徘徊在生和死之間,生就生,死就是死。至於這個非人非鬼,簡單來說就是那女的左半邊身體是人,右半邊身體是骷髏,你說是非人非鬼不?”
嵐恆幻想出那女人的模樣,忍不住打個寒顫說:“一半身體是骷髏居然還能活下來,這地獄道真是什麼詭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不過你都說成這樣了,我還真想見識一下那個女人。而且,枉死城的城主能讓一個人用這種狀態存在,想來是修爲通天之輩,我感覺肩膀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