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現的來人,頓時人羣一陣沉默,良久,爆發出一聲巨大的質疑。
尤其是王燦剛纔開的地圖炮,那豈不是將他們這些和李文生同年的人全部包攬進去?
這一番話,頓時就得罪了大多數人,也讓臺上的宗長老笑呵呵的搖搖頭。
“王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一個外人,居然誣衊我等這些深受宗門恩德的人會背叛宗門?”這人面露寒芒,此刻,爭論已經不是李文生的問題,而是他們這些待在宗門良久的人的忠誠問題。
“你初來宗門,你可知道我等當初一起成長,一起玩鬧,一起習武,一起學文......後來,更是一起並肩作戰,無數的同門,親友在這其中慢慢的消失,他們的獲得和付出,以及和宗門的牽絆,又豈是你能大發撅詞的。”
“哈哈,宗長老,你看見沒有,區區一個外人,居然敢如此說話,將我們多年的忠誠和付出一句話泯滅,甚至將我置於叛徒一列。”
“今日,我必殺你!”
場中的變化倒是讓李文生出乎意料,是出乎意料的好,旋即,李文上看向王燦的目光也友善了不少。
這簡直就是神助攻啊!
原本,王燦不開口,一堆人只是中立,但是他一開口,頓時得罪無數的人,現在,李文上簡直立於不敗之地,此時此刻,縱然宗長老全力力挺那王燦,李文生也敢確信,王燦絕對討不得好!
現在的李文生想來,王燦應該開始後悔自己剛纔說的話了,擡頭的時候卻陡然發現,這王燦的臉上只是冷笑。
只聽他說道:
“諸位,你們說的一切,我自然明白,可你們也要記住一點,我只是初入雲靈宗,而且這時間甚至不到半年。”
“你自己明白,那你又有何資格說這些。”
“這位師兄稍安勿躁。”王燦心神淡定,不驕不躁,倒是讓不少人平息下來,專心的聽着王燦說話:
“諸位也都知道雲靈宗廣大無比,我一個外人初來乍到,又能有什麼援助,恐怕認識的人都沒有多少。
而且也確實是這樣,我來雲靈宗這數月裡,只認識了聊聊幾人,其中除了和我一起的豐師兄和玲月師妹之外,便是和花師姐交好,還有吳桐師兄見過數面之緣,來到這礦場之後,能夠談得上朋友的更是隻有邵軒一人......可惜交友不慎。”
王燦的話還沒完,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除此之外,我王燦在雲靈宗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試問,我這樣的人背叛了宗門,敵人能得到什麼?
尤其是來到礦山之後,這裡的一切我全都不瞭解,試問,你們認爲敵人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這樣的我有背叛的價值?”
這一番話倒是讓不少人清醒,卻是,像是王燦這樣入門不到半年的人,恐怕連雲靈宗的地形都沒摸清楚。
王燦繼續道:
“邵軒暫且不說,我是知道他的底細的,他當初是被李文上威逼利誘背叛的宗門,並且以一位同門的鮮血作爲投名狀。
而那李文上恐怕是潛藏良久的多年奸細,並且此人在雲靈宗廝混良久,交遊廣闊,甚至聽聞他和礦場的諸多執事關係不錯。
這樣一來,他李文生得到的消息恐怕要多得多,對於我等在礦場的一切佈置都瞭如指掌,也只有這樣的人物才能給宗門帶來莫大的威脅。”
沉默片刻,旋即。李文上冷笑連連:
“荒謬,你這麼說,豈不是在場的諸多師兄都有嫌疑,我李文生一人被污衊倒是無所謂,但是諸多雲靈宗弟子的清譽不容有失!
更何況......更何況你自己說你不可能打聽到諸多消息,但......若是奸細不止你一個呢?若是某一個執事,亦或是更有權勢的長老被敵人拉攏,傳遞消息給你,讓你通傳出去,豈不是......合情合理!?”
“好!說得好!”
額......
這話很多人都想說,但是第一個說出來的人倒是讓所有人都意外,因爲這個人就是王燦,此刻他正拍着手看着李文生侃侃而談。
“王燦,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莫非你還要負隅頑抗?”
“我是不是負隅頑抗我不知道,但是你已經完蛋了,我原本就猜測以你的身份縱然交友廣闊也不可能知道諸多隱秘,可你說了,奸細肯定不止一個,肯定有一個什麼執事或者長老被對方拉攏,爲你傳遞消息,而那位身份尊貴的人則明哲保身,這樣一來,全都想通了。”
“一派胡言,我說的是你!”
李文上幾乎要抓狂,可場上的人現在也不敢站隊了,畢竟一波三折的,難免哪一波上站錯了,就難看了。
“你又何證據證明我是叛徒,若是你說不出來,我便要和你決一死戰,以證清白!!”
“證據在這!”
“不可能!”
王燦話音落下,李文生立刻矢口否認,但是看着王燦手上熟悉的一物,頓時心驚萬分,可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現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咬死不鬆口。
“宗長老,當初周師姐被這李文上殺死的時候,我在場,只是敵人衆多,我勢單力薄,只能選擇沉默,但沒想到周師姐巾幗英雄,在被這李文上刺穿胸膛的時候,仍然藉着身體貼近他,從他身上抓下了這封沾了血的信件。
更是藉着在地上蠕動的機會,將這信慢慢的滑進胸口,貼身藏好,這一點......王燦敬佩萬分!”
宗長老只是默然,沒有說話,而是結果這份信,默默的看起來,而下方的人都驚疑的看着場上的波折。
而李文上仍舊強自鎮定,但是心中卻哇涼一片,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宗長老不識貨。
可......可能嗎?
“李文上,你可還有話要說!”宗長老語氣冰冷,頓時也影響了下方的衆人,紛紛和李文上以及邵軒拉開距離。
“宗長老,這肯定是敵人的陰謀,他既然是奸細,那麼要求對方寫一份這樣信件自然是輕而易舉。”
“哦!?”宗長老微微肥碩的身軀矯健無比的從人羣中抓住了李文上,冷笑道:“難不成我是瞎子不成,這封信可是四個月之前寫的,那時候宗門剛剛發現這元石礦,一切尚在籌備之中,那王燦更是還沒有進入宗門,修爲也不過四重,難道那時候,對方就預料到了今日的事情?”
譁!
李文生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