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趙凝霜是什麼揹負婚約離開的女人,而九州牧則是霸道總裁呢!
畢竟看起來這麼像!尤其是這霸道到不可一世的口吻,若是有小女人在這裡,定然會興奮的亂吼亂叫吧,可惜,能夠進入無盡海的女人有幾個是簡單的貨色,就算是最初很純真,可在這裡滾打滾摸接近一年,還能活下來的,哪個沒有點“見識”和“閱歷”?
九州牧這一套也只是偏偏小孩子而已。
“哼!”冷哼一聲,九州牧抽出了自己的長劍,這一柄劍不是上一次的劍,而是更加神秘強大的一把。
“我這柄黑龍劍是用龍血浸染煉製的,雖然殺你們有些浪費,可臨死前讓你們開開眼也無妨。”
以九州牧的口氣來看,似乎是吃定了三人。
不夠他卻是有底氣,蕭元和趙凝霜以及王燦擺在明面上的實力全都是天人四重,還都是剛晉級的那種,他九州牧是天人五重巔峰,並且手持玄品黑龍劍,殺幾個人豈不是手到擒來。
畢竟王燦現在握着的都還是玄品以下的兵器,而玄品以下,武器靈性不顯,和玄品兵器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這就像是丹藥,就算是九品丹藥也不過是中規中矩,而玄品丹藥以上,則是神丹,每一枚都有着自己的特色各種特殊的能力根本不是玄品以下的丹藥能夠媲美的。
王燦雖然沒有見過黑龍劍,卻知道這黑龍劍的不凡,因爲他曾經在天離聖朝見過天子佩劍,那天子佩劍上面的氣息和這黑龍劍很相似,只是更加強大。
“殺!”
九州牧輕輕一哼,手中的黑龍劍微微一抖,便有龍吟之聲隱隱響起,隨後,幾道龍形劍影憑空出現,向着三人殺去。
狂躁的龍形劍影散發着黝黑的光芒,上面的氣息晦暗神秘,如同黑龍一樣陰毒。
這是黑龍劍本身的特性,九州牧只是用元力激發而已,不過饒是這樣,這龍影也很強,他相信,就算是天人四重也要費盡心力抵擋,等到三人筋疲力竭的時候,他九州牧再緩緩的上前收割三人。
輕輕鬆鬆,不費分毫力氣,這也是他願意暴露黑龍劍這個殺手鐗的原因。
不過九州牧臉上的輕鬆很快就消失了。
“什麼?”
九州牧的臉色大變,這龍影雖然不是他真正的殺招,可是被他藏着掖着到現在,也足以見他對這一招威力的自負,可是就是這樣的殺招卻被三人輕鬆擋住。
他猜測三人可能保留了一部分實力,可是沒想到區區幾個天人四重居然這麼強,如果幾人如同上一次一樣,是依靠某種神妙的道具他或許不會在意,可是剛纔,在九州牧的眼中,看到了完全不可思議的一幕。
蕭元的四周,清風寥寥,將黑龍劍影輕鬆的碾碎,王燦的四周,黃光一閃,黑龍劍影彷彿遇到了某種剋星,瞬間蒸發,而趙凝霜這個被他看中的女人更是神秘,只是揮一揮手,便散去了劍影當中的靈性,要知道這靈性可是黑龍血中攜帶的混亂本能,就算是他都不敢輕易觸碰的存在。
正面碰撞,拼的就是誰的實力更強,誰的底牌更多,而現在九州牧掏出的勉強算是底牌的黑龍劍卻被對方不顯山不漏水的抵消,這怎麼可能!
一瞬間,九州牧覺得自己被打蒙了,進入無盡海之後,他從來沒有遇到這麼超出掌握的事情。
“怎麼,九州牧,你還有什麼手段?”王燦咧嘴一笑,剛纔他連大日聖體都沒有開啓,只是憑藉元力激發大日聖體的一部分能力,就讓黑龍劍的劍影消融,心中頓時興奮,想在試驗一下這大日聖體更強的能力。
所以他咧嘴一笑,兩眼放光的看着九州牧,還有誰比眼前的九州牧更合適做沙包呢?
“該死的眼神!”
九州牧心中惱怒,尤其是在四周還有自己下屬的時候,他可不能失態,所以面色一凝,殺機四伏。
“全部給我上!”
九州牧不是白癡,不會放着人多的優勢不用,自己一個人非要和對方單幹,所以輕喝一聲,下面的那些人頓時紛涌上前,雖然不見得多用心,可九州牧的威勢之下,也不可能磨洋工。
而九州牧本人則是冷冷的盯着王燦,他記得當時這個人的眼神很討厭,所以他往前一步,頓時身體急速的挪移,一道道灰色的人影從他的身上投射出來,每一步踏出,都會多出一個九州牧,直到三十六步踏出之後,每一個被他踏過的地方留下灰色人影齊齊的睜開眼睛,灰濛濛的毫無生機的雙眼,鎖定王燦的身上。
這不是幻像,也不是化身,而是九州牧以元力強行凝聚出來的,每一個灰色的人影都蘊含着他一部分的意志,他們沒有思維,只會按照九州牧留在他們體內的規則行事。
“天罡三十六劍陣!”
九州牧的雙目一緊,三十六道凌厲的劍芒對準王燦,每一道都讓四周的空間震盪,草木橫飛,天地元力更是在這劍陣當中絮亂不堪。
這是九州牧真正的殺招,真正的底牌,每一次出現,必然代表着一個人甚至一羣人的隕落。
“我的劍陣沒有人能活着出去!”九州牧看着王燦的方向,慢慢的恢復體內消耗的元力,眼神微閉,輕聲的呢喃,他不需要看,便知道劍陣當中的這人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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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兩刻鐘......
九州牧預料之中的慘叫並沒有傳來,心中頓時起了不安,睜開雙目一看,頓時面色大變,這一次,他要比一開始更加吃驚,眼中濃郁的驚駭之色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只見天罡三十六劍陣當中,王燦的身體發出微弱的橙黃光芒,一層宛如蛋殼一樣的薄膜覆蓋在他的身上,每一道劍芒彷彿玻璃一樣,被王燦一隻手握住,然後慢慢的捏碎,沒捏碎一個,都代表着一個灰色人影的消失。
難道就沒有擊中王燦身體的嘛?
九州牧懷疑。
這當然有,不過擊中王燦的劍芒卻只能在他皮膚的表面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甚至連血跡都沒能留下。
“這......這不可能!”九州牧失聲叫了出來,距離上一次才離開多久?他們三人從被他打得抱頭鼠竄,到現在將他打蒙才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啊!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九州牧的心中浮現一個可能,將目光投在面無表情,可偏偏別有風情的趙凝霜身上,心中涌現出一種更強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