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不願意接受如今姜韻這沉重的傷勢的事實。
哪怕是她使用了她所有的丹藥,都無法給予姜韻恢復。
如今,她又該如何去治療姜韻?
這天大地大,即便是拼死帶回姜韻到萬劍宗,短時間,如何尋找強大的恢復生機的丹藥?
而天劍宗,根本不會重視姜韻不說,她平素也將天劍宗得罪的夠狠,此時更是不覺得天劍宗能爲姜韻做什麼。如今姜韻瀕死,天劍宗是不會爲了這樣的一個近乎於活不成的弟子,而耗費什麼資源。
蘇妍無力,是以她只能默默的來到姜韻身邊,並不時將自己的虛丹中的生命本源之力輸入姜韻的體內,同時開始急速的思考方法。
只不過,蘇妍真的想不到辦法。
人在絕境的時候,便會爲一些事情尋找藉口,尋找可以說服自己的藉口、理由,以讓自己的內心,可以找尋到逃避的方法。
這個時候的蘇妍,則很自然的,將這一切的因素,都歸結到了姜辰的身上。
她認爲,所有的一切,都是姜辰造成的!
若不是姜辰,姜韻就會和她一起,聽她的話,繼續修煉蘇家的傳承功法,繼續聽她傳道,這樣的話就不會遇到這樣的危險,就……
蘇妍抿着嘴脣,雙眼通紅,淚水盈滿,又無法控制的滾落而下。
可就在此時,遠方忽然傳來一股非常強橫的劍意。
劍意匯聚,顯化出一股股死亡之力。
那力量,在蘇妍根本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舉殺向了蘇妍。
蘇妍心性已經混亂,毫無防備,這一劍,便直接斬向了她的後頸部。
如此,若是沒有應對之法,這一劍落下,蘇妍必定人頭落地。
蘇妍抱着姜韻,身影轉動,沖天而起,直接避開了這一擊,隨後,她立刻反擊,殺出一道紫光劍意。
便在此時,那先前的死亡之力的劍意,如凌空扭曲,發生了偏轉。
那一道死亡劍意,忽然閃現了一下,一劍已經殺到了蘇妍的脖子處。
同時,一股強大的的虛丹丹影,頓時出現在了一個身體魁梧、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的眉心上方。
“虛丹二重?”
蘇妍臉色蒼白。
而這虛丹丹影出現的剎那,蘇妍靈魂一震,雙眼有剎那的茫然之色。
之前那死亡劍意,則在此刻,直接再次扭曲,斬殺向了蘇妍的脖子。
蘇妍陡然驚醒,但是已經遲了。
那一劍,斬斷了她脖子的一部分的同時,斜向斬下,蘇妍的半邊胸膛,都直接被殺開,血水直接染紅了她紫色的紗裙。
這一擊,蘇妍已經被重創,靈魂也被那虛丹的虛影震傷。
“敢殺我劍七的親傳弟子,哪怕你是萬劍宗蘇妍長老,也得死!”
劍七話語冷酷,一手亡魂劍意,出神入化。
而其虛丹境二重圓滿的境界,更是蘇妍這虛丹境一重圓滿的境界無法抗衡的。
足足一個境界的差距,足以形成碾壓。
蘇妍此時渾身冰冷,她知道,自己已經末路窮途了。
她慘笑一聲,也不說話,直接激活自己的本命精血,就要徹底拼命。
可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忽然同樣的以虛丹之力,一舉鎮住了蘇妍的瘋狂舉動。
虛丹一閃,一個身影已經出現在蘇妍身前,接着一股浩蕩的虛丹本源生命能量洶涌而出。
不僅沒入了蘇妍的體內,也同樣的沒入了姜韻的體內。
而這時候,蘇妍才發現,她身邊,李萇茜不知何時已經出現。
不過,李萇茜的臉色無比的凝重。
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姜韻,然後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拿出了一枚金色的丹藥,直接虛手一拍,拍入了姜韻的眉心。
她又等待了片刻,見到姜韻漸漸的平復了,生機漸漸穩定,才終於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姜韻已經開始轉醒,睜開了迷茫的雙眼。
“小韻兒!”
蘇妍驚呼一聲,淚水已經忍不住嘩嘩流下。
此時,那劍七,卻也沒有立刻出手,而是目光冷然的看着李萇茜,眼中顯出了明顯的忌憚之色。
“李長老,你要插手此事?”
劍七聲音格外的不滿。
李萇茜只是冷然的看了劍七一眼,又看了身邊已經化作一堆爛肉的李衣娥,語氣極爲冷淡的道:“姜韻已經拜我爲師,成爲我李萇茜的親傳弟子!而且她擁有傳承的古老體質古道體!我早已經上報聖劍宗宗主,她已經獲取了未來聖女選召者名額,目前正在審覈!”
“劍七,你跪下,磕頭,自斷一隻手,半年不得以丹藥恢復!”
“不然,我便直接將你斬殺!並將此事,告知聖劍宗!”
李萇茜的臉色格外的冰冷,語氣也冷漠到了骨頭裡。
這一刻,蘇妍聞言,也是心中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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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萇茜,比她想象的要更加強勢,也更加的冷傲。
不過,此時她心中想的只有姜韻,而沒有任何其它。姜韻逐漸恢復,她的心,便也逐漸安定了下來,心情,略微輕鬆了一些。
“什麼——你你所言,是,是真的?”
劍七聞言,剛毅的臉上多了一抹震撼之色。
因而,他本能的詢問道。
“我李萇茜的來歷,你是知道的,我豈會騙你?其實,你也知道,古道體的將來是何等恐怖,如今,宗門可謂只是讓姜韻在天劍宗成長而已,之所以沒有讓她直接前往聖劍宗,是需要一個成長和適應的過程,也是一種對於天才的保護手段。畢竟聖劍宗競爭太強太慘烈。而我如今,則相當於是聖女身邊的守護者。
以你的能力,必定可以想到,如不出意外,姜韻將會是聖女最有力的競爭者。而其餘的那些聖女候選者,哪怕是再天才,在古道體面前,都只不過是土雞瓦狗!”
李萇茜再次冷哼一聲,直接說出了殘酷的事實。
劍七臉色陰晴不定,變化劇烈。
又過了許久,他深吸一口氣,跪在了李萇茜,或者說是姜韻面前,二話不說,施展死亡劍意,自斷手臂,鞠躬磕頭三次,然後站起,毅然離去。
他這般舉動,雖什麼都沒有說,但卻全部按照李萇茜的說法,全部做完,可謂是冷酷而直接,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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