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目前來說,你父親的肉身保住了,靈魂也保住了,你妹妹也得到了解救,至少短時間她也不會遭遇厄難了。”
雲祈安慰道。
姜辰沒有迴應,恍若呆滯了一樣。
“時空鎖魂塔,我有聽說,這其實是一件非常古老、也非常珍貴的聖物,這真的是一種機緣,不要太擔心。”
雲祈認真說道。
這一次,她說的很慢,但是很認真。
她這樣的語氣,姜辰便知道,她說的是事實,而不是虛假的欺騙安慰話語。
“只是,雖然如此,但這份仇,我記住了!”
“厲玄機!”
“聶司空!”
“離如天!”
“都是聖劍宗的聖子!”
“聖劍宗,我也記住這個宗門了!”
姜辰聲音無比冰冷。
姜寧兒是救下了,但是這和被放逐到無盡的黑暗深淵裡,又有什麼不同?!
而且,厲玄機對姜寧兒奪魂的舉動,聶司空以及離如天欺負妹妹的舉動,姜辰已經深深烙印到了心中。
還有古昊,以及和古昊一起的那個蒼老的老太婆!
他們都該死!
姜辰要報復!
他要殺死對方所有與之相關的人!
姜辰生出了瘋狂的殺戮之心,以至於他近乎於有一種癲狂的趨勢。
這般情況下的姜辰,着實是有些嚇人。
雲祈看得心驚肉跳,極爲擔心,但是她也看出來,那姜寧兒,絕對是姜辰的禁臠和逆鱗,一旦觸碰之下,姜辰必定發瘋。
此時,幸虧不是站在那厲玄機的身邊,不然雲祈都不知道,姜辰會作出什麼樣極致瘋狂的事情來。
雲祈擔心,卻更是嚴肅而冷厲的開口說道:“你若連冷靜都做不到,又如何強大?姜辰,連你妹妹都能做到在離如天的話語之中無比冷靜,你還做不到嗎?”
雲祈的話,姜辰自然聽到了。
不過姜辰沒有解釋,而是直接道:“我非常的冷靜,只是冷靜和憤怒並非不能同存。好了,雲祈,你不用擔心,我現在的狀態很好。”
姜辰說着,又看了看穆雨兮的情況,道:“你和穆雨兮都受創了,我再幫你恢復一下,接下來,我準備先殺幾個人。”
姜辰沒有具體說,而是直接摧動陣法。
因爲有過經驗,這一次,倒是沒有什麼艱難的。
這一次,雲祈的損耗並不嚴重,只不過損失了四成左右的能量。
姜辰的魂師境界提升了許多,能力更是提升了數倍,再次幫雲祈恢復,僅僅消耗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不到就完成了。
雲祈完成之後,立刻幫穆雨兮恢復了起來。
而穆雨兮本身,對於這個靈魂虛空的靈魂氣息能量也是可以自主吸納的,再加上陣法和雲祈的幫助,姜辰花費了十餘分鐘,便讓穆雨兮再次的清醒了。
不過穆雨兮的情況很特殊,姜辰也感知不出問題,但也無法真正的恢復她的未知的傷勢。
流於表面上的傷勢,卻很早就恢復了。
穆雨兮再次醒來之後,姜辰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
“抱歉。”
姜辰歉意的說道。
他知道,先前有些事情,太過於強人所難了。
事實上,之前他其實也已經知道了這一點,但是他還是那麼做了。
只因爲,其餘什麼,都可以無所謂。但妹妹姜寧兒,有且只有那麼一個。
“沒事,我可以理解的。”
穆雨兮苦澀的一笑,隨即站了起來。
“這個地方……姜辰,你的魂師境界,現在達到什麼地步了?”
穆雨兮沒有提及其它,反而忽然提及這點。
“綠色魂師,第五重。不過具體,對於魂師的理解,也有限得很。”
姜辰想了想,平靜的回答。
“果然又進步了。那麼,姜辰,你可知道,魂師到底代表了什麼嗎?”
穆雨兮詢問道。
姜辰身邊,雲祈聞言,顯出了思索之色,卻沒有開口。
而姜辰則只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魂師天賦,只有傳說的先天擁有虛空命魂的修士,纔可以成爲魂師。所謂靈魂匯聚實體而呈現出的力量顏色,實際上,就是命魂本源顏色。而這,其實是和符文陣紋有些聯繫的。”
穆雨兮解釋道。
姜辰點了點頭,深以爲然。
因爲這種情況,姜辰其實已經判斷了出來,儘管他的判斷沒有穆雨兮說的那麼專業那麼詳細,但具體怎麼回事,姜辰絕非是兩眼一抹黑。
“你學習了陣法,知道陣法的基礎是陣紋,而陣紋又是道的一種呈現形式。而命魂,就是靈魂的一種呈現形式,具體,的確是非常複雜。
但是魂師,其實是和陣師休慼相關的,具體說來,魂師的能力,完全體現在了陣法上。只不過,魂師卻不盡研究陣法,還會對自身的血脈、天賦,有着極爲深刻的認識,瞭解自身的血脈之中的能量組合形式,形成的能量符文陣法的底蘊形態等等。”
“每一個修士,體內的血脈,都是有着對應的‘符文排列組合’形態的,不同的形態,呈現出的能力和天賦就不同。”
“修士的本身,都是非常的複雜的,而靈魂,更是如此。”
“魂師研究的,多半都是這個方面,而作爲類比,天賦、能力的體現,就會被加持到陣法上。”
“所以每一個魂師,必定是一位造詣深邃的陣師。陣法越發強大,其對於靈魂的研究就越是深刻。”
“姜辰,你以後的路,要多多感悟靈魂的排列組合情況,感悟血脈的分佈和力量在其中的流轉情況,然後將規則感悟出來,將規律把握,再輔助以陣法,瞭解其中的特徵,並以陣法不斷的加持與磨練。”
“這樣,你的魂師境界,會越發高,能力,也就會越發強大。”
“這條路,遠遠比自身的戰力境界修煉更難,但是你一旦走出來了,就一定會非常的強大!”
“你的靈魂空間,證明了你的靈魂底蘊非常的可怕,這是你最大的優點。而以後,若非是真正信得過的人,就不要再將其帶入此地了。”
穆雨兮非常嚴肅的解釋道。
她對於這些,似乎極爲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