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中還抱着李榮坤的‘肉身’,李榮坤已經陷入了平靜的沉睡,肉身也沒有任何的傷勢留下,之前存在的傷勢,早已經徹底恢復了。
只是李榮坤受創慘重,武魂被廢,如今可謂是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無二了。
在這樣的損傷裡,哪怕是恢復了,成爲了普通人之後,他便需要一段漫長的日子來沉睡,以恢復精氣魂上的流失嚴重的狀態。
此時,李蓉乾這風度翩翩的話,卻反而讓姜辰心中寒意凜然,警惕之心大作。
“這李蓉乾,一定要死!”
姜辰在這一刻,近乎於直接給李蓉乾判了死刑。
姜辰知道,若是不突破到武魂天命領域,他要斬殺這李蓉乾,只怕是極爲不容易。
但,也並非全無方法。
姜辰思考着的時候,菱悅仙子已經施展出強大的領域力量,領域力量席捲了姜辰和風沫兒等不少弟子,然後,虛空一震,菱悅仙子直接虛空瞬移一般,瞬間橫渡虛空,離開了這片天地。
下一刻,虛空又是微微一盪漾,隨即,姜辰便發現,他已經出現在了一片山脈之地。
山脈高|聳入雲,其中擁有着無比蒼鬱的山林,有着無比美豔的鮮花,也有着清澈如冰泉的山泉。
這裡的環境,說是仙境,都絲毫不爲過。
而這樣的仙境裡,亭臺樓閣,玉宇瓊樓此起彼伏,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如古陣一樣的環境。
這樣的環境,僅僅是看一眼,就令人賞心悅目,若是能居住其中修煉,那當真是一種極爲美麗的享受。
“好了,從今往後,這裡,也屬於你修煉之地,你喜歡哪裡,就去哪裡修煉,這諸多空置的宮殿,你自己選一座,然後給爲師報備一下就好。你先休息一天,然後爲師爲你列出一些古籍,幫你拿來你仔細參悟十天左右。十天之後,宗門的弟子選拔儀式完成之後,爲師再仔細瞭解你的所有底蘊,對於你進行一次全面的檢測,看看你的底蘊究竟如何,這樣好針對你,因材施教。”
菱悅仙子語氣柔和說道。
“是,師傅。”
姜辰語氣誠懇,這菱悅仙子,的確是一個很稱職的師傅,至少,她有事的時候,將姜辰的修煉方面等,都安排妥當了,這說明她最起碼是將姜辰完全的放在了心上。
這,便已經足夠了。
“沒事,你也不要因爲天賦特殊和能力不錯而有所自滿,你現在最大的毛病,的確是境界的不足,雖然踏入武魂天命境界難度不大,但是卻也是任何人都幫不了你的,這個境界,需要你自己一點點的突破,任何人都幫不了你。”
菱悅仙子補充說道。
“嗯。師傅,弟子明白了。”
姜辰說道。
“風沫兒,師傅離開之後,菱悅主峰的事情,就交給你暫時代理了,但是你不要胡來,知道了嗎?”
菱悅仙子叮囑道。
“師傅,沫兒怎會胡來?”
風沫兒立刻說道。
“李蓉乾,你是大師兄,你多幫沫兒一下,爲師接下來十天,要全身心選拔弟子,算是回報宗主的這次的幫助。”
菱悅仙子說道。
“師傅,弟子一定盡心盡力,不讓師傅失望。”
李蓉乾立刻誠懇道。
“嗯,我的諸多弟子裡,也算是你最爲沉穩,你弟弟的事情,不要想太多,等爲師打破了武魂天命的領域禁錮,更進一步,踏足神靈之境,他的武魂就不是什麼問題了,到時候,爲師會幫你的,但是你也莫要讓爲師失望。”
菱悅仙子若有所指的說道。
李蓉乾心中微微凜然,立刻不敢大意,正色道:“弟子遵命。”
“嗯,你很懂事,有你輔佐沫兒,爲師也放心。”
菱悅仙子說着,隨即又看了姜辰一眼,便直接化作流光,去幫姜辰準備古籍去了。
至於姜辰是否能看懂,菱悅仙子根本就不擔心,姜辰來自於玄武秘境聖地,這樣的聖地,都足以普及太古符文了,更遑論僅僅是一般的太古符文之下的基礎陣紋呢?
見到菱悅仙子離去了,風沫兒也鬆了口氣,彷佛卸下了一個巨大的包袱一樣。
“小師弟,恭喜你啊,你很能耐啊!”
風沫兒笑嘻嘻的說道。
她的本性,彷佛在這一刻,完全的暴露了出來。
不過姜辰從玄武龍龜聖靈那裡既然已經知道這少女不簡單,不好惹,又豈會沒有心理準備?
所以,姜辰也僅僅只是點了點頭,隨意道:“一般般,自然是沒有大師姐你厲害的!”
“嗯,知道就好,看在師傅的面子上,之前的一系列惹我生氣的事情,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不過之後,你若是再招惹到了我,我便讓你知道,到底什麼才叫做做人!我看你也很喜歡教別人做人,而我呢,恰恰也是這樣的。”
風沫兒高傲道。
這時候,師傅不在,她還是代執掌主峰的存在,自然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這般幼稚心態,姜辰真是懷疑,是怎麼修煉到這個境界的。
不過,很多人依仗天賦,而隨意修煉,並不覺得修煉之中,需要領悟什麼東西,儘管境界達到了,但是心性,其實差了許多。
姜辰也不以爲意,他看出來了,但是他不會去說。
其實不論是林雪瑤還是那尹希凡,或者是趙曉鶴和馮婷雲,姜辰都看出了不少的缺陷,但是姜辰都沒有說。
說也沒有多大用處,因爲他們自身是意識不到的。
就像是此時的風沫兒,這般幼稚、自以爲是的心態本身,就是不怎麼對的。
而且各種抵制‘玄武龍龜聖靈’的舉動,更是頗爲幼稚可笑。
而這,卻絕不是簡單的修煉或者是感悟,可以改變的。
這需要生與死的磨礪,需要多次深入心靈的衝擊,纔可以改變。
若是她有心改變,尋找真虛,踏入忘塵寰那樣的地方,歷經一世紅塵之心,或許會有所蛻變。
眼下,這種情況,卻已經有些‘病入膏肓’了。
姜辰知道,但是他是不會說的。
這舉動,就是‘慣着她’,直到某一天,她吃了大虧,撞了南牆,纔會知道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