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韋斯萊家的幺女,金妮被叫到了校長室的時候,她的內心是惴惴不安的。
說實話,校長室這個地方太神聖了。
沒有人好像哈利波特一樣,可以時不時的過來溜達一圈,這是對哈利波特的偏愛,卻也導致他在同學中的孤立。
大家都很嫉妒和羨慕哈利波特,大家都是霍格沃茨學生,憑什麼你能夠和巫師界第一巫師談笑風生?
甚至就連麥格教授都格外的偏愛哈利波特一些,不論是哈利波特的父母,還是哈利波特本身的天賦,這種偏愛總歸是一種不公平。
凱拉爾也偏愛赫敏,所以這種不公平會繼續的出現。
但是赫敏爲什麼得到凱拉爾的青睞?她的聰穎,勤奮,努力,視野,都是凱拉爾看好她的理由。
而哈利波特……只能說自己的父母遺產太過豐沃,甚至包括了人情遺產,人脈遺產在內的大部分東西,都被他繼承了。
這種無形的遺產並不能被人看到,但是實際上卻是最有價值的東西了。
而金妮其實也是這樣的,金妮他們家雖然看上去很貧窮,但是亞瑟-韋斯萊的人脈關係在霍格沃茨毫無疑問也是能夠怎麼走都可以的。
特別是格蘭芬多的級長是她哥哥,兩個調皮搗蛋的搗蛋鬼也是她哥哥,和哈利波特關係要好的羅恩還是她哥哥。
一般在學校,沒有什麼人會想去惹韋斯萊家,畢竟煩人的雙胞胎絕對能夠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但是就算是金妮,所得到的偏愛也是絕對不如哈利波特,是絕不可能經常來校長室逛悠的。
來到校長室之後,鄧布利多,麥格,斯內普,凱拉爾四人坐在椅子上,一副三堂會審的樣子,讓本來膽子就不大的金妮更加的害怕。
更重要的是,她其實是心虛的啊。
她並不是完美的,也並不是光明磊落的,她做的事情,她比誰都清楚她做了什麼事情。
只不過那個東西控制了她的神志,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所以只能當個鴕鳥,隱藏在自己的內心之中。
但是現在,她的身體微微發抖起來,她發現,她的秘密似乎要暴露了一般。
凱拉爾溫和地說道:“金妮,金妮對吧?這次來找你並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所以,稍微深呼吸一下,來,呼吸。”
金妮在凱拉爾的安慰下慢慢的恢復了平常的呼吸。
讓幾個教授對視了一眼。
凱拉爾雖然不說魔法水平,但是在這種方面的才能是毫無疑問的。
麥格忍不住想起來,她和斯內普都是那種鐵面無私的人物,而弗立維教授和波莫娜夫人雖然性格溫和,卻也並不親近學生,反倒是凱拉爾這種能夠學生打成一片的教授非常的難得。
她現在開始正眼看凱拉爾了。
而金妮平復下來之後,還是看着凱拉爾他們,怯生生的問道:“有什麼事嗎,校長,教授們。”
“你能把你的手伸出來給我看一下嗎。”
凱拉爾溫和的問道。
金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雙手伸了出來。
凱拉爾不用看她的手,光是味道就知道,她身上沾着淡淡的油漆味。
顯然學生們以爲的鮮血是絕對不可能的,既然洛麗絲夫人沒有事的話,那麼血是誰的呢?
既不可能是某個將洛麗絲夫人變成石頭的兇手的,也不可能是石化了的洛麗絲夫人的,那麼是誰呢?
凱拉爾第一時間去看看那些寫在牆上的東西是什麼,毫無疑問的是油漆。
那麼範圍進一步的縮小了,只有接觸過麻瓜世界的人才會用油漆,反而純血的斯萊特林的嫌疑變得最小起來,因爲是純血家族,所以甚至很多孩子都沒有去過麻瓜的世界,所以他們的嫌疑反而是最小的。
那麼大部分的麻瓜出身的家庭基本上都不太可能被斯萊特林選作純血的繼承人,這顯然是和斯萊特林的校訓相悖的。
而那麼範圍就會被縮小到一個非常小的範圍了。
比如說哈利波特這位在麻瓜家庭長大,但是父母卻是巫師的純血。
比如說羅恩他們家都是有嫌疑的,羅恩的父親對於麻瓜世界的很多東西都很感興趣,是出了名的,而羅恩家雖然是正兒八經的純血統,但是卻擁有麻瓜世界的知識。
而且如果再算上哈利波特的蛇佬腔,顯而易見的是,都不用看就能確定是誰幹的。
但是捉賊拿贓,做事是要講證據的。
儘管三人組正好出現在兇案現場,而且其中有人又擁有最大的嫌疑,但是遺憾的是,他們三人的手上都沒有任何油漆的氣味和痕跡。
而凱拉爾在當時稍微尋找了一下油漆的氣息,就鎖定了金妮。
只不過在衆目睽睽之下叫出兇手,對於金妮這個小姑娘的未來是毀滅性的,他很可能會摧毀一個女孩。
所以在把三人組叫進去訓了一頓之後,便讓他們離開了,這既是對三人組的保護,又是對金妮的保護。
直到現在凱拉爾將金妮叫進了校長辦公室中。
凱拉爾輕輕地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腦袋,坐了回去。
他這個樣子,鄧布利多和麥格,斯內普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金妮,你爲什麼要做這種事情?”麥格身爲格蘭芬多的院長,而且還是女性,自然而然的開始開口。
只不過她的語氣可是說不上溫柔,凱拉爾皺了皺眉頭,本能的覺得她這種語氣實在是有些太過犀利了。
只不過金妮向來膽小內向,被麥格這麼一嚇唬,凱拉爾剛纔這麼一盤問,頓時就嚇了一跳,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將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自己被日記迷惑並且模仿蛇佬腔打開了密室,放出了大蛇,然後洛麗絲夫人是第一個受害者,而肯定還會馬上就有受害者,密室一旦打開,大蛇被喚醒,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順理成章的。
就算不需要她,那大蛇也可以自由的從密室之中出來了。
“那日記呢?!”凱拉爾略微驚訝的是,和可能威脅霍格沃茨的學生們比起來,鄧布利多反而更加在意那本日記一些。
“我丟在廢棄的女洗漱池了。”金妮喏喏的說道:“那裡也是密室之門打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