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拉爾決定和阿爾託莉雅親自去漸漸伊莉雅,不僅僅是因爲伊莉雅是衛宮切嗣的女兒。
伊莉雅還是小聖盃,這次聖盃戰爭的關鍵性人物,就好像上一次的愛麗絲菲爾一樣。
她是不得不得到的一個關鍵性的鑰匙。
而且凱拉爾經過紅r的描述之後,對於奎託斯有一種本能的直覺。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英靈。
其棘手程度恐怕要比caster,要比言峰綺禮的archer,還要來的更加麻煩。
在其他的servant還沒有暴露之前,凱拉爾決定親手去解決這個問題。
阿爾託莉雅和他自己,就是最頂級的戰鬥力。
他們之間的羈絆帶來的,是能夠戰勝一切的寶具,不是理想鄉那種簡單的東西,而是更加可怕的寶具。
他們在一起,就可以戰勝任何人。
就連奎託斯也不例外。
凱拉爾懷裡攬着莉莉,跨着銀靈,橫穿整個冬木市。
顯而易見的是在將普通人驅趕出冬木市了之後,整個冬木市已經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戰場。
這個戰場是屬於英靈的,和凡人無關。
按照凡人的理解,非要說是一場神戰也未嘗不可。
英靈降臨於凡間,於塵世之上的戰鬥,的的確確是超越普通人的想象的。
冬木市雖然是城市,但是隻有核心的那片地區是平坦的出海口,等繞過出海口,便是一片山脈。
而這事實上也是典型的日本地形。
在37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一億三千萬人擠在一起,真正能提供居住面積的,宜居的,其實是少的可憐的。
再加上農業和養殖業的擠壓……
凱拉爾搖了搖頭,日本這種國家想要轉型除了地緣政治就沒有第二條路了,但是他卻恰恰受制於地緣最遠的隔着太平洋的美國。
可以說是沒啥活路的。
正在凱拉爾散發思維之間,銀靈如同一頭坦克,一瞬間撞入了透明的薄膜內。
這是結界。
但是卻並不高明的結界。
和愛麗絲菲爾佈置的結界比起來,如同小孩子的手藝一般。
由此就可以判斷出愛因茲貝倫家並沒有認真的培養伊莉雅。
如果他們真的認真培養伊莉雅的話,伊莉雅絕不是現在這種狀態。
什麼情況,愛因茲貝倫家放棄治療了嗎?
還是說……他們不知道這一屆的聖盃,其實已經被凱拉爾淨化過了?
沒錯……這種情況反而是最有可能發生的呢。
凱拉爾抓着銀靈的鬃毛,彷彿在自己的花園裡散步一般,帶着莉莉慢慢的往花園裡,城堡的方向。
當年的知情人只有少數人。
衛宮切嗣和言峰綺禮可沒有好心到去告訴愛因茲貝倫,現在的這一次的聖盃是完美的聖盃——就算他們已經猜到了這一次的聖盃是什麼情況。
至於剩餘的知情者,更都是凱拉爾的人,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情反而是正常的。
這樣麼……
但是英靈和愛因茲貝倫無關啊。
凱拉爾想到了上一次聖盃戰爭的十六歲的阿爾託莉雅輕輕地搖了搖頭,她和衛宮切嗣都是死板的人,也正是因爲如此,兩人的相性非常的合拍,雖然在思想和爲人處世上並不同步,但是這也是共性之一。
蒼崎橙子和美狄亞同時被誣陷,同時被背叛,實在是相性同步到一定地步了的。
這次的伊莉雅召喚的英靈和她的相性又是什麼呢?
或許從這方面可以看到對面的一些情報。
凱拉爾心中想到。
“歡迎,歡迎來到我的花園,凱。”伊莉雅站在城堡的陽臺上,居高零下的看着在花園裡的凱拉爾和莉莉,提着自己的裙角,微微鞠躬,充滿了淑女和乖巧的感覺,你絕不會相信這樣一個女孩子居然已經十八歲了。
她就如同十六歲拔出了石中劍的阿爾託莉雅一般,被永久的固定在了當時。
而固定了阿爾託莉雅的是如同詛咒一般的石中劍和劍鞘,固定了伊莉雅的,則是真正的詛咒,聖盃。
這個第三法的具現,讓伊莉雅的時間永遠的凝固在了那一刻。
人類是否會因爲身體分泌的激素的原因而一直保持在某個時間段,思想,或者脾氣都是如此呢?
實際上人類受到的生物影響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多。
青春期,成熟期,老年期,這不僅僅是時間的分泌,還有身體自我的調整。
但是想伊莉雅這樣停止了調整的,不論是語氣還是神態都和八歲的小女孩一樣——除了一想到她已經十八這件事情就讓人毛骨悚然之外。
“你好啊,伊莉雅。”凱拉爾彷彿騎着馬的王子,對伊莉雅微笑,招手。
除了他懷裡的莉莉之外,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
“來都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嗎。”伊莉雅嘟着嘴,埋怨道。
“伊莉雅纔是,來都來了,還帶什麼英靈啊,好好地接受哥哥和爸爸的教導不好嗎。”凱拉爾微微笑了笑,反問道。
“他纔不是我爸爸!”伊莉雅聲音突然尖銳起來,她尖叫道:“我爸爸只有奎託斯一個而已!”
她的身後門裡,一個身影微微躬了下來,露出了那張臉來。
那張山羊鬍子的臉,光頭,臉上的花紋,還有那裸着的上半身,讓凱拉爾和阿爾託莉雅都在一瞬間認出了他的來歷。
“斯巴達?!”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們的眼光不錯。”奎託斯從門後走了出來,來到了伊莉雅的身邊,他身上一塊塊肌肉如同磚石一般,卻並不顯得棱角分明,帶着圓潤的美感,如同一塊塊帶着韻動的生命一般。
這種將身體鍛鍊到了極致的存在,就是他,就是奎託斯,就是斯巴達。
這個野蠻的城邦因爲信仰戰神阿瑞斯,在希臘聯邦裡絕對是最不好惹的一個國家。
那一戰如此的艱難,阿爾託莉雅和凱拉爾又怎麼會忘記?
那些天生就是狂戰士的戰神的信徒就這麼赤(和諧)裸着上半身,然後手持短矛短劍,圓盾,對着圓桌騎士們發起了衝鋒。
就算是堂堂正正,兩軍對壘,圓桌騎士們也付出了深刻而慘痛的代價才殲滅了他們。
就算如此,斯巴達克斯的意志也絕沒有斷絕。
阿爾託莉雅和他覺得,他們到最後都沒有徹底的征服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