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想要悄無聲息的控制他,我們怎麼可能這麼費事?”
聽完來人的彙報,一位黑袍女子低聲破罵。
她看起來年紀還不大,一頭淺棕色長髮披散,身材纖細,但從後面看的話,無異於一位極品美女,然而如果有人看到她的正臉,就會發現,這傢伙簡直是一個背影殺手。一臉的疤痕覆蓋,上面紅色肉筋密佈,看起來恐怖極了。
“着什麼急?他總會上鉤的,畢竟他根本不會想到他親愛的叔叔會背叛他。”同伴無所謂的說,然後冷笑道:“只要他上鉤,我們就可以將他控制住,泰倫那老東西的兒子,多少有些作用,而且他還有很多秘密,我可是好奇很久了。”
作爲她的同伴,這位的外表整體上來說還算正常,同樣一身黑袍,身材不胖也不瘦,面容普通,只是那眼睛卻是詭異的金色豎瞳,令人一眼望去就心聲恐懼。
“這座城市也不錯,很有發展潛力。”黑袍女子說道:“屆時我們可以把它當做前哨站,大力發展起來,有克里希的照映,很難被發覺。”
“我覺得也不錯,但這種事情需要元老會來決定,可不是我們能夠做得了主的。”
“元老會那幫傢伙懶得很,我們既然已經替他們找好了地方,怎麼可能拒絕?”
“.....”
兩人就這麼在波奇城堡外的一間民居中閒聊着,遙望廣場另一側的城堡,完全無視了一旁的盔甲男子。
此時,如果有其他人在的話,就會認出,這位被無視的盔甲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作風狠辣的費舍爾。
此時他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聽到那兩個鬼祟之人的議論也毫無波動,鋼鐵外套,短髮藍眸,臉還是那張臉,打扮也一樣,但恍惚間,彷彿變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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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下方密道依舊昏暗,不過相比第一次來這時已經大爲改進了,不知是城堡的護衛還是法師改造了這裡,每隔幾米就有一簇火把存在,照亮周圍昏暗的地帶。
這密道很長,艾倫走了有一段時間纔到達盡頭。
還沒靠近入口,一陣藍意盎然的光芒就映入眼簾,那光芒如大海一般深藍,不斷閃爍着,看起來美麗非常。
然而艾倫見到這時卻只覺得很糟糕,當時因爲這個,他差點從那地底世界出不來!眼下故地重遊,怎麼可能還覺得美好?
暗暗吐槽間,艾倫走近,一眼望去,並沒有什麼意外,拉斐爾正坐在一處躺椅上,聳拉着眼眉注視着密室內被藍色“海洋”覆蓋着的漆黑深淵。
“如果你想要出去旅遊的話,這裡該怎麼辦?”
“自然有人代替我。”拉斐爾早已聽到了腳步聲,所以也沒有對這突然出現的聲音感到意外:“找我有事?”
從聲音中來看,他心情很不錯,拒絕了艾倫的挽留之後,拉斐爾已經沒什麼牽絆在這裡了,只待與水元素塔的交接完畢,就要出門遊歷羣星,據說他的第一站想去賽繆爾北方的迷霧山脈探險,那裡有很多上個世紀留下來的遺蹟和各種自然景觀存在,去那的話,一定會很刺激。
對此,艾倫儘管有點遺憾,但也沒打算阻止,因爲他覺得這種事情挺有趣的,換做他的話,他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我希望你和我出去一趟,有點不對勁。”
“什麼?”
艾倫如實將“自己”的猜測和剛剛發生的事情講給了拉斐爾,然後就獲得了一通嘲笑:“我說你是不是太警惕了?聽起來像是笑話一樣,除了那高高在上的神明之外。在這個世界上,有誰能控制的了天啓?”
“如果你抱着這種想法的話,早晚會吃大虧。”艾倫翻了個白眼,然後同他說起了在賽繆爾時所遇到的那件事情,這讓拉斐爾笑嘻嘻的模樣有所收斂,最後忍不住凝聲問道:“你確定那是術士?”
法師和術士一向不對付,爲什麼會這樣艾倫不大清楚,但顯然,拉斐爾已經認知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當然確定,我被他抓了兩次呢。”艾倫感嘆着,這讓拉斐爾面色凝重,他道:“如果你沒撒謊的話,那麼我們就得提前做好準備了,能夠控制天啓?真見鬼,他們怎麼辦到的?”
“誰知道。”艾倫聳了聳肩:“所以說我叔叔被控制也不是不可能,前陣子那件事我想你應該沒忘記,如果真的被控制了的話,那段時間正是最佳時期。”
他說的正是費舍爾兒子基斯背叛海灣那件事情,當時拉斐爾是知道的。
“你等等,我好好想想。”拉斐爾緊皺眉毛,不斷在原地度着步,然後在艾倫的注視下,他突然說道:“這事如果是真的,可不是咱們能解決的了的,我得通知長老們!”
“紅葉長老還在海灣嗎?”
“可能在,也可能不在,她的行蹤一向詭秘。”拉斐爾苦笑一聲,然後說道:“我現在就去找她,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艾倫想了想,說道:“這事我去了也沒用,你通知到了就好。”
“那你難不成還想自己去對付他們?”
“當然。”艾倫點了點頭,然後在拉斐爾看傻子一樣的目光下,說道:“不過是悄悄的過去,不讓任何人發現的那種。我想去看看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沒準我就冤枉了我叔叔。”
這話一出口,艾倫很清楚的能聽到自己耳邊出現一聲輕哼,那自然是在寵物空間內菲尼克斯的聲音,只是拉斐爾對此一無所覺。
“好吧,你小心一些,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想象的那樣,他們估計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拉斐爾叮囑道:“我去找長老,然後馬上就去你那,千萬要小心謹慎。”
“當然,我可不想死的這麼早。”
說做就做,兩人商量好了之後立即出了密室,拉斐爾披上斗篷急匆匆的從城堡偏門走了出去。
法師很警惕,這個時候生怕有人監視城堡,所以不打算走正門。
艾倫也有這種想法,但他仍舊走的正門,不是藝高人膽大,而是他已經變成了一直渾身漆黑的烏鴉。
他並沒有叫任何人跟着,決定自己前往探查,一方面是因爲他的變鳥很方便,另一方面,如果真有埋伏的話,跟上去多少人估計都會有去無回。
漆黑的夜晚稍顯寂靜,海灣這座城市,除了油燈的光芒外沒有其他光源存在。
烏鴉撲閃着翅膀,從城堡城垛側面飛過,遙遙飛向城內某個方向。而在它那漆黑的小眼睛內,燈火昏暗的城市映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