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燒第三天。每年會大病一場,我討厭這個支氣管和肺。去年它是平安的。
我抱着滾燙的身體縮在被子裡面玩命咳嗽。你活該。
小學時候的一次大病,肺部嚴重感染,幾種病一塊兒來,還高燒。
校醫帶我去學校附近的診所吊點滴
還有另外的兩個生病了的同學
我記得內種感覺,手背吊到已經全青,於是針管扎手腕上打
他們在旁邊也打點滴,聊天,
我躺在椅子上,有股慢慢地不適應,看着旁邊的同學笑鬧,意識開始模糊
一直想嘔吐,然後手腳開始輕微發抖
大概吊完快三分之一我感覺自己快撐到渾身在抽筋了才叫醫生
然後才被同學注意到,說沉珂你臉怎麼這麼煞白
我已經說不上話,
醫生把針管急忙抽出來,血豆緩緩冒了上來,我瞄了一眼,暈過去。
小時候,我害怕看到自己的血。
後來才知道連測試針都沒打,我身體對那種藥品正好過敏。
那一年我衰了好幾次,右腳腳踝撕裂性骨折。
從那年開始,每年春夏換季的時候都會病一次,感冒咳嗽發燒支氣管炎肺炎統統來。
這不知道是不是個病根。
我知道它能痊癒。
如果我不酗煙的話。
這種病毒帶來的恐懼是心裡埋了根的
死不了,可我難受。我想做點什麼。
老E又來電話說求你了出去曬曬太陽吧得殺殺病菌。
我包在棉被裡流了一身虛汗,哪都不想去
睜眼咳嗽,呼吸咳嗽,對着電腦暈呼呼的
外面太陽毒辣的中午,我裹着被子髮絲溼溼地貼着臉坐在電腦前,忽然覺得自己像個搖搖欲墜的瞑紙人兒
劉冰昨晚在Q上說,馬總死了。
凌晨火災。七零年代和隔壁兩家店鋪統統燒燬。三個人沒一個活着的
這像個夢,馬總是好人。
不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