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正邪兩端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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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正邪兩端

第十三章 正邪兩端

忽然,地面上的暗格打開了,衆人三個一羣,五個一夥掉了下去。蘇晴瀧心中暗驚:“不好,這個林煞阡,想逐個擊破……”但早已爲時過晚,無力迴天了。

蘇晴瀧、孟鵠鳶與莫擎耘在一組,正在下墜。莫擎耘趕忙拿出劃虹槍,將時空靜止。蘇晴瀧道:“我感覺到空氣裡面有溼氣,下面應該有水池,只是這裡太暗,看不清楚。”“幫主,你能確定嗎?”孟鵠鳶仍帶有幾分懷疑。

“我聽顧羽說林煞阡生來自負,不會讓我這麼輕易死,着你大可放心。”蘇晴瀧說罷,變出一塊石子,往腳下一扔,一聲“噗通”聲傳了上來——是濺起的水花聲!

莫擎耘趕忙解開時間定格,三人跌入水裡,成了名副其實的“落湯雞”。蘇晴瀧從小流浪,抗寒能力極強,但孟鵠鳶與莫擎耘從小豐衣足食,現在早已渾身發抖。

蘇晴瀧調動真氣,產生熱量,不過一刻鐘,身上的衣服就已經幹了。莫擎耘與孟鵠鳶卻溼透了,寒氣開始侵入身體,再過一會兒,估計就會感冒了。

蘇晴瀧趕忙上前,雙手爲二人供熱。二人接着熱量運功,總算還是把寒氣逼了出來。蘇晴瀧摸了摸二人的衣服,已經幹了,於是便開始觀察四周。

三人下墜的通道非常狹窄,但在水邊卻有着一個大洞,裡面已經有人點了燭火。三人繼續往前走,忽然止步——林蒼玄正在等着,閉目直立,身姿異常挺拔。

林蒼玄雙手一揖,說道:“三位好!本次我們三人每人身上會有一把鑰匙,而榮小姐關押的牢籠,必須要這三把鑰匙纔可以解開,別無他法。”

莫擎耘向來做事雷厲風行,直接上前。林蒼玄心道:“自不量力。”說罷,傘尖直刺,如同利箭一般,力道剛勁。蘇晴瀧見此招甚難抵擋,銀錐出擊,架開傘,並纏住林蒼玄。

莫擎耘召喚出神獸——長虹獒。長虹獒張口便咬,林蒼玄見來勢洶洶,趕忙避開。長虹獒撲了過去,林蒼玄趕忙撐傘,掀起一陣狂風,長虹獒被迫退後。

蘇晴瀧趁機間隙,召喚出幻世弓,獸魂合一,三箭齊發。三支箭飛射過去,形成結界,困住了林蒼玄。林蒼玄見武力無法逃脫,便使用法術。

“世間萬物——轉瞬即空——移形!”結界忽然消失,飛速罩在了蘇莫孟三人頭頂,然後慢慢縮小。三人各守一方,頂住結界,不讓其縮小。

林蒼玄在一旁看着三人狼狽的樣子,哭笑不得,又玩心大起,開始像在看戲一樣,看着三人。而三人力量越來越不足,最後只怕是會被結界壓成肉泥……

另一邊,封蕎卉與翟婧也正在與林夢蕊酣戰。翟婧心中訝異:“這林夢蕊跟我平起平坐,難分伯仲,加上封蕎卉,取勝機率大大加強。現在鑰匙在她手上,得趕快速戰速決。”

封蕎卉見久久僵持不下,吹響朱顏笛,強大的聲波磁場直攻林夢蕊,震耳欲聾。林夢蕊心道:“可惡!”於是施法將聽覺屏蔽。翟婧笑了笑,心道:“這個姑娘還真是聰明,將這林夢蕊的聽覺屏蔽,我的勝算便又大了幾分。不過好在這個姑娘操控朱顏笛的技術爐火純青,不然如此強大的磁場,我也有可能遭受池魚之殃。”

林夢蕊聽不見對手進攻的聲音,有些慌張,但動作也快不起來。翟婧抓住機會,一把衝了上去。林夢蕊似乎感覺到了一股風,趕忙避開,雙鐮刀劈了下去。翟婧趕忙閃躲,避了開來。

翟婧示意封蕎卉停下吹奏,對着林夢蕊說道:“林小姐,我們比武僵持不下,不如換個方式。”“你詭計多端,我不會上當。”林夢蕊說道。“比什麼你決定。”翟婧斟酌之後,說出了此話。

林夢蕊思考了一會兒,說道:“行,不如拼法術如何?”“行,我若贏了,請交出鑰匙;若我輸了,自行離開。”翟婧說道。“你們兩人一起上如何?免得到時偷襲。”林夢蕊輕蔑地說。翟婧求之不得,趕忙答應。

林夢蕊鐮刀一揮,一條蛟龍竄了出來,衝向翟封二人。封蕎卉心道:“自不量力。”說罷,吹響了朱顏笛。蛟龍在朱顏笛的催動下慢慢靠近封蕎卉,十分友好。

林夢蕊暗道:“不好,這朱顏笛有着淨化與馴服的力量,看來飛禽走獸都不是它的對手。”林夢蕊見猛獸無用,口中開始唸叨咒語:“無中生有——振聾發聵——雷擊術!”

話音剛落,一陣狂雷劈了過去。翟封二人暗叫:“不好!”趕忙避開。誰知這雷擊沒完沒了、窮追不捨,二人到哪兒,雷就劈到哪兒。翟婧感到有些棘手,於是用法術相抗:“嶙峋亂石——懸崖峭壁——地盾術!”一塊塊巨石拔地而起,形成一塊穹頂,屹立不倒。

雷擊來了,翟婧手一上劃,所有的巨石離地,衝向狂雷。“轟隆隆——”狂雷將巨石劈成粉末,仍意猶未盡,攻向翟封二人。二人被雷擊中,渾身痠麻,無法動彈。

林夢蕊笑了笑:“也不過如此嘛!”

顧羽和榮景則留在原地,沒有墜落。二人剛要尋找打開暗格的方法,忽然一個人出現了——林煞阡。

“歡迎光臨,只是可惜了,你們只怕是有去無回囉!”林煞阡說道。“快放了我女兒!”榮景怒吼。“放心!令嬡在我這裡豐衣足食,沒有受半點兒苦。”

顧羽不喜歡廢話,直接上前,站在林煞阡面前,說道:“若非要拼個魚死網破,你也別想離開這裡!我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陰謀,但你若不安安分分在雪山裡面面壁思過,那大家便同歸於盡!”

“我就算死,你要你們所有人爲我陪葬!”林煞阡說道。顧羽神色大變——林煞阡向來說到做到,如果真的把他惹急了,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林煞阡一個飛身,拿出追憶扇。榮景衝上前,使的正是生平最爲得意的《銀狐掌法》。林煞阡心道:“這榮景赤手空拳,卻也是個麻煩的傢伙。”

顧羽伸手去奪追憶扇。林煞阡趕忙縮手,追憶扇才得以保住。榮景藉機又逼近一步,一招“雪狐奪食”,拿走追憶扇僅差一步之遙。林煞阡撲打追憶扇,一陣狂風如同刀鋒,直撲榮景與顧羽。

顧羽與榮景趕緊退開,榮景用屏障隔離了林煞阡。林煞阡心道:“不自量力。”想罷,將追憶扇展開,飛了出去。顧羽眼前一亮——這正是個可以奪回追憶扇的好時機。

於是,顧羽一個大踏步上前。林煞阡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個錯誤,趕忙疾步上前。榮景前去攔住林煞阡,爲顧羽爭取時間。顧羽伸手一抓,追憶扇到手。

林煞阡衝破了榮景的防線,一掌朝着顧羽拍去。顧羽腹部被擊中,熱血上涌,千劫鏢與滄瀾珠從衣服中飛了出來。林煞阡一把將兩方神兵一起收入囊中。

這下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計劃失策。林煞阡哈哈大笑,譏諷二人:“現在你們拿滄瀾珠和千劫鏢,跟我換了追憶扇,這可惜啊,這榮二小姐就在府上多呆一會吧!”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話音未落,一人破門而入,飛身上前——冷清泓來了。榮景又驚喜又意外,上前說道:“你們師父不是讓你們回鴛鴦幫了嗎?”

“我們讓夏毓曦回去了,我們其餘人回來幫你們。”冷清泓回答。林煞阡眉頭緊皺,喝到:“來多少都一樣,讓你們有來無回!”顧羽衝了上去,想要把失手被奪走的滄瀾珠與千劫鏢奪回。

顧羽伸手一抓。林煞阡身一側,顧羽撲空,全身的要害全部暴露出來。顧羽趕忙往後退,本以爲會身受重傷,沒想到林煞阡的反應竟然慢了兩拍。

冷清泓趕緊用摒殤杖護住顧羽,顧羽兔脫。榮景目睹全程,心道:“不應該啊,以林煞阡的實力,剛剛不可能沒反應過來。那麼,他的目的……”

榮景沒有思考完畢,林煞阡已經攻了過來。

林夢蕊這邊上官菁芸也已經到達。四周空無一人,翟婧與封蕎卉倒在地上。上官菁芸探二人脈搏,十分微弱,渾身是傷。上官菁芸自言自語:“林夢蕊沒有殺了這二人,卻將二人傷至昏迷,目的何在……”

上官菁芸見朱顏笛還在封蕎卉手中,心中推理:“這林家一行人定然不是衝着神兵來的。那麼,他們表面上掩飾,實際上……”上官菁芸思緒斷了,封蕎卉在拉她的衣角。

上官菁芸說道:“怎麼了?”“菁芸姐,你好好想想,他們不想要神兵,又劫走榮絨,想要達到什麼目的,現在已經進行到哪一步。如果你是他們,想想該做什麼。”封蕎卉氣喘吁吁。

“如果是我……”上官菁芸沒來得及開始思考,封蕎卉就暈了過去。上官菁芸站起來,取出神農尺,爲封蕎卉療傷。封蕎卉醒了過來,對着上官菁芸說道:“菁芸姐,你把逢春尺給我,我幫伯母療傷。姐姐,你冰雪聰明,你肯定能想通。”

“奇了怪了,你的思維方式很好,爲什麼思維能力這麼差?”上官菁芸說話從不拐彎抹角,也就沒有絲毫委婉了。“不瞞你說,我確實腦經不會繞彎兒。”

上官菁芸不想跟封蕎卉繼續談,把逢春尺給了封蕎卉,留在原地思考:“不想要神兵,卻把我們引誘到這裡來。現在爹爹已死,林瑞瑜也被天羽鞭吸乾了精氣,雖然殺父之仇已報,萱芸閣卻早已經是一盤散沙。蝴蝶教的教主顓孫紅雨也屍骨無存,蝴蝶教過不了多久便會大亂。白澤島也不會長久,紅燕峰、鴛鴦幫、鳳凰宮、垣壠山也早已是外強中乾,若不及時補救,早晚都會垮臺。那麼……天下大亂,就是林家人的終極目標嗎?”

上官菁芸看了看翟婧,又想了想榮景、蘇晴瀧、姚詩璇、顓孫紅雨等神兵的主人,現在均是內憂外患,追溯源頭——正是因爲林煞阡的到來。

上官菁芸忽然開竅,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道:“從他們被引進桃花谷開始,就是一個圈套……之所以選中蘇家姐弟,正是因爲二人不問凡塵瑣事,對外界瞭解甚少,沒有心眼兒。故意讓姬嫵受傷,蘇晴瀧就任,挑起各派之爭,最後神兵必定齊聚一方,到時一網打盡,天下饑饉薦臻、災荒不斷。那麼,現在他們必定會想方設法將神兵銷燬或是流失。如果真是如此,各派長老之死就絕不是巧合,而是林煞阡所爲。那麼師父、小莫、封蕎卉、榮翟夫婦還有我一干人等,都有危險了……”

上官菁芸越來越覺得恐怖,暫停了思考,先帶着封蕎卉與翟婧,趕向大廳,支援冷清泓。

東方軒鶴趕到蘇晴瀧身旁時,蘇晴瀧一行人被林蒼玄五花大綁,靠在牆上,嘴巴被塞着。東方軒鶴趕緊爲衆人鬆綁。蘇晴瀧剛可以說話,便趕緊喊道:“軒鶴,去追林蒼玄!”

東方軒鶴十分不解,問道:“不用去支援大廳裡的人嗎?”“我們去就可以了。”蘇晴瀧十分嚴肅,“如果我沒猜錯,林蒼玄和林夢蕊都去找別派長老了,若不及時阻止,後果不堪設想。”

“師父,那你……”東方軒鶴沒有及時出發。蘇晴瀧心生一計,說道:“你不如擔心夏毓曦,她手上也有一方神兵,你自己也要好好想想如何自保。”

東方軒鶴眉頭一皺,離開了。蘇晴瀧會心一笑,趕去大廳。

大廳內,衆人還在僵持不下。榮景明顯察覺不對勁兒,林煞阡在故意拖延時間。顧羽也覺得林煞阡的表現十分反常,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林煞阡,咱們攤牌,你到底要幹什麼?”

林煞阡見無法瞞天過海,只好挑明:“你們估計已經有人看透我的陰謀了。有人增援,估計夢蕊和蒼玄的任務要平添阻礙了。”榮景恍然大悟,渾身發抖:“你……你想讓這個世界……”

“對,我就是要天下不得安寧!”林煞阡越來越激動,“你們各派幫主死的死,傷的傷。你們現在手上的神兵,馬上也會從你們手中消失!到時就沒有能拯救天下蒼生,生靈塗炭……多美的場面啊!”

夏毓曦到了鴛鴦幫,庭院裡正有一羣弟子在嬉戲打鬧。夏毓曦前去攔住。個弟子趕緊行禮,說道:“師姐!”夏毓曦怒喝:“幫主不在,你們竟然僅如此散漫!召集所有弟子,庭院集合!”

弟子們不歡而散,去叫人了。忽然,有隻手拍了拍夏毓曦的肩膀,夏毓曦回頭一看——東方軒鶴。夏毓曦拍了拍胸口,說道:“你嚇死我了,怎麼回來了?”

東方軒鶴說道:“師父要我回來的,你一個人也肯定搞不定吧!”夏毓曦剛要說話,一陣騷動,弟子們蜂擁而出,在庭院中慌張排好隊伍。

夏毓曦朗聲說道:“現在開始,鴛鴦幫由我接管幾日,待到我師父回來之後,再由我師父接管。”弟子們安安靜靜,沒有任何反應,沒有反駁,也沒有掌聲。

夏毓曦感到氣憤有些奇怪,取出了克己橛。衆弟子看見克己橛,不免有些慌張,害怕有些心中的想法被讀取。夏毓曦鎖定了一個看似面無表情的男弟子,攝其心志,他心中說道:“你算什麼東西,這位子根本就不該你坐。”

夏毓曦說道:“你們如果對我與意見,不必在心裡偷偷說,大聲說出來。不說也無妨,你們任何想法,都逃不過克己橛的法眼。”衆人見無法隱瞞,一位男弟子說道:“你連我們都打不過,有什麼資格做幫主?”

東方軒鶴聽到這話,怒火中燒,拿出蒼靈鐗。控制樹藤,樹藤如同一隻手伸了過去,將這名男弟子吊在半空,慢慢升高。“現在,你覺得我們有資格了嗎?如果你仍然覺得沒有,我可不保證下一秒鐘你的腦袋會掛在脖子上。”東方軒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我……我……”那個人在半空暈了過去,不省人事。東方軒鶴將他放了下來,說道:“還有誰不服?”夏毓曦又攝取了幾個弟子的想法,均是害怕與恐懼,完全沒有不服。

這時,趙梓蘊與肖緒聽到騷動,趕到庭院裡。趙梓蘊喊道:“住手!誰給你們權力這麼做的!”東方軒鶴剛要動手,夏毓曦趕緊制止,走了過去,對着趙梓蘊說道:“請您配合,不然我們就無禮了。”

肖緒說道:“看來是幫主讓你們回來的,需要我們支援嗎?”“不必了,管好你們自己。”東方軒鶴說道。趙梓蘊生性不服,喝到:“你們還想造反了你們!”說罷,挺劍上前。

東方軒鶴面不改色心不跳,雙鐗一頂,直接頂向趙梓蘊小腹。趙梓蘊劍一架,一轉,又刺了過去。東方軒鶴雙鐗召喚仙雲鶴,仙雲鶴用尖銳的喙啄了過去。

夏毓曦沒有辦法,召喚出汝辛燕,守在一旁,看着二人纏鬥。

這時,喬蝶、喬曄、歐陽毅謙趕了出來。歐陽毅謙見師父與人打鬥,沒有多想,便衝了上去。夏毓曦趕緊去攔住,說道:“你要幹什麼?”

“師伯,請你讓一讓!”歐陽毅謙禮貌,但又十分堅定地說。“這是幫主之位的爭奪,請你不要插手!”夏毓曦同樣也十分肯定,“不然我也不客氣了。”

歐陽毅謙知道自己勝不過夏毓曦,更何況現在夏毓曦身上還有能量強大的克己橛。自己下一秒準備出什麼招,夏毓曦沒有不知道的,就更是勝算渺茫了。但若是不戰,師父就很有可能敗下陣來……

東方軒鶴越來越佔優勢,蒼靈鐗是不是就召喚自然力量前來助陣,趙梓蘊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東方軒鶴抓住機會,伸腳一踹,趙梓蘊被踢飛。

趙梓蘊“噗”的一聲,躺在了地上,久久不起。歐陽毅謙上前,見趙梓蘊雙眼緊閉,上前一探氣息——死了。歐陽毅謙對着東方軒鶴吼道:“你竟然把我師父打死了!”

大廳內沸騰了,若東方軒鶴真的打死了趙梓蘊,可就是死罪。就算是死罪難免,活罪也難逃了,不少胳膊少腿,就算是天降鴻福。

肖緒雖然與趙梓蘊十分要好,但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趙梓蘊不可能是東方軒鶴打死的。東方軒鶴剛剛那一腳橫踢,力度雖然足以打斷常人肋骨,但也不至死。更何況,以趙梓蘊的功力,也絕不至於被剛剛的那一腳踢死。

歐陽毅謙卻沒有考慮那麼多,直接衝了上去。東方軒鶴一個飛躍,趕緊喝道:“你師父不是我殺的,你冷靜點兒!”歐陽毅謙根本不聽,接連出招,若東方軒鶴繼續防守,不進攻,那可能就要受傷了。

夏毓曦見東方軒鶴招架不住,用克己橛攝入歐陽毅謙的心智。歐陽毅謙抱頭大叫,說道:“你們算什麼英雄!”肖緒走到夏毓曦身邊,說道:“這件事情需要調查,人肯定不是被東方軒鶴踢死的。”

“肖師叔,貌似現在不應該關心這個吧!我快要控制不住他了!”夏毓曦叫道。“要不先打暈他,軟禁起來?”旁邊一個弟子說道。

“不行!”肖緒制止,“這樣只是治標不治本,等他醒了,又會大鬧一場。”“要不,我把他這一段記憶消除?”夏毓曦說道。肖緒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估計是現在最好的方法了。”

夏毓曦見肖緒允諾,集中精力,進入歐陽毅謙的記憶。將趙梓蘊被害死的的記憶,篡改成了趙梓蘊閉關修行不知猴年馬月出關。

記憶消逝了,歐陽毅謙昏了過去。肖緒舒了一口氣,說道:“幸虧你師父要你回來了,不然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兒。”夏毓曦沒有回答,眉頭緊皺。

半晌,夏毓曦說道:“這篡改記憶的法術特別消耗精力,如果想要被篡改者的記憶更加清晰,對於法力的消耗也就越大。”“讀了不少古書啊!”肖緒說道,“這些都知道得這麼清楚。”

“哎,無憂無慮的生活多好啊……”夏毓曦話沒說完,東方軒鶴就重重拍了下她的腦袋,說道:“人嘛,要朝前看,不然很容易憂愁、悲傷啦。”

夏毓曦斜睨着東方軒鶴,吼道:“還不是你這個傢伙!現在好了,雖然武功高強之人知道人不是你殺的。但畢竟這流言蜚語是可以穿牆破壁的,不過多久,就會衆人皆知!現在還得我去幫你收拾殘局!”

夏毓曦吼完,轉過身來,對着衆人說:“今日之事,你們之中,若有誰四處說三道四,都瞞不過克己橛的法眼。如果我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你們是誰走漏的風聲,按幫規處置!”

衆人趕緊點頭,然後四散開來。

夏毓曦走向肖緒,說道:“肖師叔,我們最好去檢查一下趙師叔的屍體,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流年鉞在你們這兒嗎?”肖緒靈光一閃,說道,“如果在的話,可以倒轉時空,一探究竟。”

“不在。”東方軒鶴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在的話,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力氣了。流年鉞在我師父那兒,現在恐怕我們得去調查趙師叔這起兇殺案,還要安頓好趙師叔的後事,估計沒有時間去支援了。肖師叔,麻煩你去幫幫我師父。”

“沒用的。林煞阡估計早就把林府周圍設下陷阱機關,就等着羊入虎口。”夏毓曦說道。“要我說,你們現在就把趙師叔的兇殺案調查好,我們倆會幫你們的。”喬蝶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還拖着喬曄一起。

夏毓曦點了點頭。喬蝶又問道:“顧羽哥哥怎麼樣了?”“他啊,現在估計跟大家在一起,不會有事兒的。”東方軒鶴一向看得很開。“這次的兇手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天下這樣的武林高手,也是數不勝數。方圓十里,至少也有四五十人了。”

“我倒是覺得跟他沒關係。”夏毓曦反駁道,“以他的個性,何苦弄得這麼神神秘秘。”“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但說不定是障眼法。眼下最最重要的東西,還是證據二字。”東方軒鶴說道。

四人走向趙梓蘊的屍體,發現全身沒有一處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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