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真好,真香,真.
從東亰到北亰,玖石讓風塵僕僕。
被厚重的龍氣一吹,整個人一激靈。不僅散去了海風鹹鹹的溼氣,連帶着故鄉的熾熱溫度也被冷卻。
現如今因爲奧運,國家對防風林和綠化的建設格外重視。京城的空氣也的確有所改善,但距離徹底擺脫“地道”還有相當長的路要走。
“藤澤桑,撒西不理!”
“一拉蝦一麻塞!”
甄傑誠分外熱情。
“哦嘛噠塞!”老小子上來就是個禮貌鞠躬。
“甄導,藤澤老師說:讓大家久等了。”wωω▲тт kǎn▲¢ ○
“emmm,藤澤老師還說,一拉蝦一麻塞是歡迎光臨的意思,甄導您用錯詞兒了。”
“另外,如果您接下來可以溫柔一點兒對他,不要太粗暴。那便是最好的歡迎,他將感激不盡。”
甄傑誠:
“溫柔!肯定溫柔!”
“你告訴藤澤桑,我平生最討厭的便是江文這種人。”
“長相跟黑熊精似的,說話跟抹了開塞露似的。”
“泱泱華夏,禮儀之邦,就是被他這類人抹黑了形象,吾羞與爲伍。”
“來來來藤澤桑,咱們上車,接風宴已經備好了!”
好客!包括且不限於開關車門。
熱情!拉着捷侖等人一一介紹。
“藤澤桑,捷侖說:你是他的偶像!求學生涯的領路人,探索音樂的北斗星!”
“捷侖又說:每當拜讀emmm,聽。拜聽您的作品,總會不由自主的感嘆:真是太踏馬斯國一了,藝術高度大大滴!”
“捷侖還說:您的底蘊深不見底,靈感好似永不枯竭,隨便寫寫便是傳世佳作。所以他非常期待親眼見證您的創作過程,哪怕學到點兒皮毛,也將受益終生!”
“捷侖.淦!捷侖你說話啊,總讓我代替你說算怎麼回事兒?”
甄傑誠瞪了一眼,滿臉都是失望。
這要換成江文,早就默契配合把這老小子給架起來了。但凡不閉關十天半個月,甭想下樓。
“甄導,藤澤老師說:請您務必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翻譯忍俊不禁,“您還是直接點兒,把要求列出來吧,這樣反而能讓他安心。”
“好吧,藤澤桑。”甄傑誠點點頭,“我的要求很簡單,您隨便創作一下即可。只要不比給江文的配樂差,就行!”
“納尼?”玖石讓瞪圓了眼睛,張口便要嘰裡呱啦,“達咩.”
“等一下,藤澤桑!您先別急着達咩,聽我把話說完再達咩!”
甄傑誠站起身,
“藤澤桑,踏馬的江文逼迫你,虐待你,是吧?”
“嗨噫~”
“我對您可不一樣,一直都很有禮貌,是吧?”
“嗨噫~”
“那麼問題就來了,江文對你不好,你盡心盡力的創作。我對你如此尊重,你卻抱着敷衍態度。”
“你說說,你這不是在欺負老實人嗎?”
“你這個行爲,和踏馬的江文有什麼區別?”
昂首挺胸,義正言辭,
“藤澤桑,你知道嗎?你正在活成曾經最厭惡的模樣!”
“但我何其無辜?”
“江文欺負你,你欺負我,那我接下來去欺負誰?”
“世間所有的罪惡,正是如同多米諾骨牌效應一般,不斷傳遞並蔓延。”
“所以,爲了世界更美好,請務必將它從你這裡截斷。”
“苦一苦自己,罵名全由江文背!”
言罷,9度鞠躬。
“藤澤桑,拜託了。”
“哦吶該一西馬斯!”
今夜,風沙溫柔,烏雲明媚。
古老的帝都,又多了幾個不眠人。
“jay哥,你以後還是注意點兒吧,千萬要管住嘴,千萬千萬別再泄密了。”
大妮深吸一口氣,
“誠哥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到玖石讓老師的表情沒?喘着粗氣,眼睛都瞪圓了,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不容易組織出語言,可還沒開口便就又被誠哥堵死了。”
“太憋屈了!我看着都替玖石讓老師感到難受。”
“嗯,大妮,你說的對!”捷侖鄭重的點點頭,“傑誠太能耍流氓了,惹不起!”
“對了,傑誠不是說等以後有了閨女,就起名叫甄香嗎?”
“這樣好了,我提前寫歌,就當是賄賂了。”
“畢竟作爲教父怎麼能厚此薄彼呢?既然給甄好寫了《真好》,那也要給甄香寫首《真香》!”
玖石讓橫豎睡不着。
翻開剖析人性的書一查,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着“道德綁架”幾個字。
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滿本都寫着
“八嘎!”
玖石讓破口大罵,
“踏馬的甄傑誠!”
越想越氣,越琢磨越委屈,
於是拿出手機,
“嘟嘟嘟~”
“呦~甄導,您來啦?”
“怎麼着,又想對着藝術輸送幾下觀後感?”
“幾下?姐,你這話說的。”甄傑誠強烈抗議,“有點太不尊重人了!”
“尊重?想讓我尊重,你得拿出實際行動啊。”
說着,郝蕾大大方方的彎下腰,隔着衣服點了點甄傑誠的腦袋。
“來都來了,還藏着掖着幹嘛?”
“快點兒的,放出來透透氣。成天吃素,正好讓老孃嚐嚐鹹蛋,開開葷。”
覆窟侵巢,幾番操勞。
不多久,輕微的鼾聲響起,甄傑誠香甜入眠。
已經靜音的,只用於工作交際的手機不時的亮起屏幕。
暗下去,再亮如此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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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被耗去本就剩餘不多的電量,自動關機。
“呦~藤澤桑,怎麼一晚上沒見,您的黑眼圈這麼重?”
“看看!瞅瞅!”
“什麼叫敬業啊,這就是!”
“爲了藝術,顧不得旅途疲憊,抵達京城的當晚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創作中,這是什麼精神?”
“恰好我今天帶來了一副錦旗,正好對應上了玖石讓老師獻身藝術的高尚情操。”
說着,甄傑誠攤開錦旗。
這次用不到小哥去翻譯了,上邊寫着中曰雙文:向玖石讓大師學習!
見狀,玖石讓欲言又止,欲言再止。
看着甄傑誠鄭重其事將其的掛在工作室的牆壁中央,嘴皮子顫了半天后終於停下。
“唉!”
“甄桑,掛好了就走吧,我該閉關了。”
“對了,除非我通知,否則你也不要再來了,會打擾我創作的。”
玖石讓的配合讓甄傑誠喜心滿意足。
不光是嘴配合,他也真幹活兒!
捷侖與他的團隊已經參與過《頭文字D》的配樂工作,但那點兒經驗在玖石讓面前還是太稚嫩了。
事實上在《頭文字D》中,配樂也是以陳光榮爲主導,捷侖主要負責的是音樂原聲方面。
《黃金甲》和《霍元甲》就更不用多說了。而現在,玖石讓這老小子就位後開啓主力輸出,捷侖等人全力配合,配樂工作的進度立刻提速。
從討論到創作,再到甄傑誠驗收。
玖石讓本就沒幾根毛的腦門兒更光淨了,燈泡下亮的耀眼。
直到進入到混錄棚後,當看到甄傑誠聽完小樣兒後臉上洋溢出笑容,玖石讓這才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藤澤桑!這樂佩的,好啊!”
豎起大拇指,
“果然,大師就是大師!”
“大師出手,就是不同凡.”
“橋豆麻袋!”玖石讓打斷了甄傑誠的話,“甄桑,請原諒我失禮打斷!請先聽我說幾句話,好嗎?”
待小哥翻譯完後,甄傑誠連忙點頭,
“好的藤澤桑,您請說!”
“甄桑,雖然我很想告知:未來再也不要和你以及江文合作了!”
“但我很清楚,即便我拒絕了,你和江文也會將我綁架的。”
“只不過方式不一樣罷了,江文可能是真綁,你則是用各種手段把我架過來。”
頓了頓,長嘆一口氣,
“所以,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更無須多言了。”
“放心好了,我會自覺的。”
“我只請求一點,不要太頻繁的找我。否則你跟江文加起來,真的會死人的!”
“我活的久點兒,你們倆不就可以使用的長一點兒嗎?”
“華夏有句古話,叫做:今天不吃與子孫,未來子孫有魚吃。我想,你們倆應該比我更懂得這個道理纔對。”
玖石讓的懇求過於淒涼悲泣,甚至一度讓甄傑誠感覺到一絲慚愧。
經過深刻反省後得出結論:江文這個始作俑者實在是太過分了。
自己雖然也有,但就一點點,不多。
所以要怪還是怪踏馬的江文吧!
於是些許心虛即刻消逝一空,再次揚起熱情的笑容歡送玖石讓上路。
玖石讓是上午走的,當天下午捷侖和大妮也要前往機場搭乘飛往灣灣的航班。
捷侖檔期繁忙,能抽出這麼長時間停留在京城參與配樂工作已經實屬不易,
“傑誠,等成片製作完成後,一定要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我!”
“到時候不管我有多忙,我一定儘快動身飛過來看!”
“嗯!我知道!”甄傑誠點點頭,“不光是你,還有粒姐,蜜蜜,我都會通知的。”
“嗯,好的。到時候我也會送你一個驚喜!”說着,捷侖得意的挑挑眉,“不對,嚴格來說不是送給你的,是我作爲教父提前準備的禮物。”
“等我回到灣灣後,會盡快把它製作出來。”
“行吧行吧,我等着你的這份驚喜!”甄傑誠不以爲意,擺擺手,“一路順風!”
“對了,別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接下來不要把工作安排的很密。多閉關,多寫歌兒。”
“等下次過來,我也同樣給你一個驚喜!”
送別捷侖與大妮後,甄傑誠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不多久,特效公司將特效製作完畢。
談不上有多精良,但對於《不能說的秘密》而言,足夠了。
於是後期製作立刻進入到特效錄入的階段,配音合成也很快銜接而上。
時間一天天過去,眼瞅着成片一步一步完善,最終劃上完美的句號。
“嘟嘟嘟~”
“捷侖!成片做好了!”
“真噠?可我暫時抽不等着,我儘快過來!”
“嘟嘟嘟~”
“喂,蜜蜜,成片做好了,你可以隨時來我公司看。”
“好的學長,我現在就給班主任打電話請假,馬上就來。”
“嘟嘟嘟~”
“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關機?什麼情況?
莫非是這會兒在睡午覺,手機忘了充電自動關機了?
算了,下午再打好了!
“嘟嘟嘟~”
“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你稍後再撥。”
怎麼還是關機?
這都快晚上了!
甄傑誠疑惑不已,想了想,直接撥通蔡伊儂的電話。
“喂,蔡總,我甄傑誠啊!”
“這不是《不能說的秘密》成片製作完成了嗎?我就通知了下捷侖,楊蜜還有粒姐。”
“可是粒姐的電話打不通,從中午到現在,一直都是關機狀態。”
“甄導,如果我說,我現在也找不到她,打電話也同樣是關機,您信嗎?”
聞言,甄傑誠一愣。
“蔡總,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我也想知道什麼情況啊!”蔡伊儂的聲線夾雜着顫音。
不滿,委屈,憤怒,苦澀,不解.種種複雜情緒糅合在一起,化作濃稠的哀怨,聽的讓人心碎。
“兩個星期前,突然過來告訴我,她想休息。”
“我說好!”
“畢竟剛拍完《不能說的秘密》,承蒙甄導您的提攜,以及周捷侖的熱度,她今年的任務算是提前完成了,休息一下無可厚非。”
“嗯,然後呢?”甄傑誠問道。
“然後她告訴我要休息兩年!”
“不,她的原話是:至少兩年!!!”
“至少兩年啊甄導!娛樂圈是個什麼情況?競爭多激烈啊!一個女演員的黃金時期就那麼幾年,她這一開口就是兩年!”
說到這裡,蔡伊儂已經不是顫音了,而是哭腔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一哥還沒復出,一姐又要歇班兒!”
“上午撂完話兒,下午就不見人影兒。”
“電話一開始還能打通,可隨後就”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蔡伊儂的訴苦,於是連忙整理好表情,
先是對着話筒說一聲:“甄導,您稍等。”
然後望向門,
“進來吧!”
“蔡總!”
助理臉上掛着焦急,
“剛剛我從粒姐的父母那裡打聽到了,粒姐又結婚了!”
“結婚?”蔡伊儂一愣,“等等,你說錯了吧?和姓黃的復婚?”
“不是他!”
“那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誰,粒姐父母也不清楚。”
“什麼?”蔡伊儂徹底懵了,“你確定?”
“應該.確定吧。”助理也迷糊了,“畢竟粒姐父母又不是演員,即便是撒謊也不可能演的那麼生動啊。”
“反正目前據我所瞭解的,粒姐和一個華裔結婚了。”
“具體是哪國的,叫什麼,不清楚!”
頓了頓,補充道,
“連她媽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