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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無恥至極(第一更)

第91章 無恥至極(第一更)

第91章 無恥至極(第一更)

雪谷訓練營。

漫天大雪紛飛,慄正等肝帝羣玩家站在訓練操場,赤裸着上半身,舉着石錘一下接一下的敲打前方晶壁。

“八十!八十!八十!”

“好累啊,好想吃東西啊,敲這玩意到底有什麼意義?”

“從小到大幹得體力活加起來都沒在這破訓練營的日子乾的多,簡直就是把我們當牲口在練,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語音頻道內抱怨聲不斷,爲首的慄正在這時無奈道:

“都別廢話了,怎麼都得敲完,不如趕緊敲完休息。”

“希望這次獎勵足夠豐富,不然我會抓狂。”吃土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

這次狂砂的訓練項目,要求他們使用石錘將晶壁擊碎。

連續敲打下,慄正等人被震得虎口發麻,但晶壁表面卻只是留有淺顯劃痕,絲毫沒有要破碎的意思。

爲了繼續任務,他們只得咬着牙堅持。

期間,虎口崩裂滲血,汗水順着額頭不斷淌下。

扭頭看去,各族牲口在訓練中顯得格外賣力,全然不顧身體損傷,身前的晶壁牆被他們敲的“哐哐”響。

只是捶打晶壁的過程中,偶爾能聽到肚子發出的“咕嚕”聲。

這正是食堂扛餓大戰帶來的後遺症,也是雪谷訓練營學員歡迎水谷訓練營學員的方式。

爲他們增加了一門非教官要求的額外訓練課程:扛餓訓練。

通過接連三天的扛餓訓練,破羅族再也沒有了剛來時的囂張氣焰,卻仍沒有低頭屈服,要求按照水谷訓練營的規定,以實力排序吃飯。

只有破羅族吃完了,才能輪到其他種族的學員。

對此,慄正等人也沒慣着。

主打一個背後瘋狂偷吃,正面誰都別吃。

在各族眼裡的扛餓天賦拉滿。

但接連的羣架過後,慄正等肝帝羣玩家心中也有遺憾。

免費的靈食在他們眼裡等同於免費的鍛體經驗,吃多一口都是賺,這樣的機會新手村可體驗不到。

但爲了反抗霸凌,他們選擇以一個真男人的方式繼續堅持。

期間也有想過在混戰時,找個機會偷偷將靈食裝進空間行囊,等晚上回到房間再拿出來吃。

但這個想法在詢問指引後,發現並不靠譜。

食堂裡有數名監管者在觀察他們的羣架動向,靈食被裝進空間行囊的第一時間就會被發現。

而食堂的規矩之一,就是不能帶走任何靈食,不然固定的15分鐘進食時間也就失去了意義。

要的就是讓他們分秒必爭。

根據狂砂的說法,這個時間會隨着進入二期、三期訓練營,逐步減少。

等畢業後到了戰場更是如此。

前線逆潮軍團與各方強族的戰爭異常激烈,有時慘烈到甚至沒有時間進食。

解釋規定要求的同時,狂砂笑着表示,自己當初在前線最慘的時候與“魂歸族”連續廝殺了10天,期間甚至沒有時間停下來休息、進食,最後殺至體力枯竭昏迷,是戰友將他揹回後方。

訓練營逐步提高的規定,是爲了讓他們提前適應高強度的前線戰場。

而無法帶走食物的規定也杜絕了慄正等人的作弊想法,只能每天晚上啃商城購買的罐頭艱難度日。

偶爾運氣好,交易行裡有靈魚肉上架,搶到後兄弟們都是搶着分食。

堅持到現在,慄正等肝帝羣玩家心中苦澀。

高強度的訓練,僅憑糧食罐頭難以填補身體虧空,沒有靈食補充過量消耗,飢餓感始終縈繞心頭。

這也讓慄正想起了財神爺曾說過,罐頭裡的食物毫無意義,甚至不如修煉攝取天地靈氣。

當時他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但現在明白了原因。

在身體強度達到一定程度後,普通食物對身體的補充變得非常有限。

可以預想到的未來,隨着玩家等級不斷提高,未來靈食纔是解決飢餓的主要食物,1點祭力的罐頭會被逐步淘汰。

除了訓練與扛餓帶來的折磨,訓練營的日子慄正等人也有開心的時候。

例如每兩天一次的藥浴。

每次藥浴都能帶來7000多點的鍛體經驗增幅。

這筆收益可比在外狩獵邪祟、怪物強多了。

重要的是,鍛體經驗的提升也能帶來主體全屬性的加成。

肝帝團每個玩家等級都已經達到了3級,其中慄正的鍛體等級更是來到了5級。

這意味着星脈上可以鑲嵌五個命魂,主體形態能繼承五種命魂的全部屬性加成。

遺憾的是,訓練營裡沒法通過狩獵提升所鑲嵌的命魂等級,鑲嵌的初始命魂能夠繼承的屬性十分有限。

時間來到傍晚時分。

天邊最後一抹餘暉悄然隱沒於地平線,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而寧靜的藍紫色天幕,訓練營地被一層能量薄紗覆蓋。

又到了飯點時間。

慄正等人在教官狂砂的帶領下來到食堂。

剛進門,豐富而誘人的食物香氣瞬間撲鼻而來。

慄正的目光掃向餐檯,肉骨與各式蔬菜冒着熱氣,交織出醇厚味道,混合着香料的獨特氣味,光是聞着就能預見那湯汁裡蘊藏豐富能量粒子的美妙滋味。

視線掃向另一側餐檯,新鮮靈果散逸清香,目光彷彿能夠捕捉到絲絲甜味,讓慄正下意識嚥了口唾沫,口齒生津。

再後面的餐檯上,形似麪條的靈根搭配着還在滋滋作響的烤肉,旁邊還有各種醬料擺放,散發令人難以抗拒的誘人氣息。

食堂內,各種靈食散逸的香氣交織,形成了獨特的“美食交響樂”,不僅喚醒了所有學員對食物的渴望,也讓他們內心泛起苦澀。

因爲這些靈食註定與他們無緣。

慄正在這時看向身旁不遠處的鬼瞳。

這個剛來時語氣囂張詢問他們是什麼族的冤家,看向食物的眼神帶着毫不遮掩的貪婪,似一頭餓狼,眼底燃燒着熊熊烈焰,對食物的渴求如同乾涸土地對雨水的期盼。

僅是目光注視,一衆學員的肚子便發出低沉而持續的咕嚕聲,開啓此起彼伏的餐前合奏。

但誰都明白,這一餐大家都沒得吃。

打了三天,餓了三天,誰都沒有屈服。

在抉擇出勝負,或是總教官狂砂要求停止食堂互毆前,大戰還得繼續。

但正是因爲互毆無法避免,所以一衆學員格外珍惜戰前的短暫寧靜,呼吸在此期間加重,似乎想要通過呼吸來攝取空氣中食物的味道。

“呔!羅子,過來給你大爺撓癢。”

就在這時,慄正站了出來。

他的呼喊聲就像是運動會上的發令槍,打破了餐前寧靜,食堂大戰一觸即發。

短短數分鐘,好似狂風暴雨席捲了這個本該井然有序的地方。

餐桌被無情掀翻,餐盤化作鬥毆武器,放置在餐檯上的靈食混合着醬汁灑落一地……空氣中瀰漫着飯菜香氣,以及拳拳到肉的沉悶打擊聲響。

混亂的場面持續了15分鐘才結束。

當食堂管理者的身影走來,還能站着的學員將已經癱軟的學員拽出食堂,丟棄在食堂大門外。

這一戰沒有贏家,所有學員都顯得無比狼狽。

臉上的淤青、衣服上的腳印、凌亂的頭髮……最慘的是水谷訓練營鐵面族的一位學員,他被玩家和四瞳族學員按在地上混合雙打,被打得眼睛腫脹,嘴巴脫臼,此時正躺在地上急促喘氣。

大戰結束,訓練卻沒有結束。

狂砂在不久後到來,爲脫臼的學員正骨後,領着他們來到訓練操場,介紹起新的訓練項目。

一期訓練營裡沒有實戰訓練,也沒有戰鬥技巧上的學習,一切訓練項目都是以鍛鍊意志力爲核心目標。

要的就是他們承受痛苦,然後通過意志力去克服內心的掙扎。

這個過程本就充滿折磨,額外增加的扛餓訓練更是連帶着訓練中最後的享受也被剝奪。

痛苦在晚上十點迎來結束。

回到房間,慄正等人關上門後便打開交易行開始搜索食材。

“哇,商城有一塊蟲肉出售,這東西好吃。”

“蟲肉看起來有點噁心,上面還有像是大腦的褶皺,味道對比靈魚肉也是差了不少,可惜魚肉太難買了,每次上架就被掃空,也不清楚是釣魚佬數量太少了,還是他們老是空軍不上魚。”

“聯繫魔門的釣魚佬沒,他們的靈魚產量挺大。”

“聯繫了,他們的靈魚早就被幾個公會預定了,哪輪得到我們。”

“都別抱怨了,蟲肉的味道可比罐頭好多了,我們要感謝戰鬥蟲族的出現,讓我在啃罐頭的同時又多了一種選擇。”

“開飯開飯,我都快餓暈了,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想吃食堂的大餐。”

……

分食了蟲肉,慄正等人開始大口啃吃罐頭。

但罐頭的味道十分差勁。

吃過靈食,味蕾與身體對食物的需求發生改變,罐頭這類廉價食物變得難以下嚥。

吃多了還感到膩味。

但爲了明天能夠正常訓練,他們還是選擇繼續進食。

半小時後,進食結束的肝帝羣玩家聊起訓練營日常。

殺心動了:也不知道那羣牲口晚上都在做什麼?

窮到吃土:還能做什麼,餓着肚子躺在牀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子裡想的都是食堂裡的各種靈食,越想越餓,越餓越想,然後第二天無精打采地繼續訓練。

家庭共享義父:我們至少還有的吃,他們是真扛啊,太強了,尤其是破羅族,扛餓能力明顯比四瞳族強上不少。

遊戲搬磚黨:我覺得四瞳族更能扛餓,狀態差因爲是前段時間被我們給榨乾了精力,元氣大傷後還沒恢復,我就不信破羅族能像四瞳族那般硬抗七天不吃。

就在這時,正在揉肚子的零充插進來一句話:

豹子頭零充:話說訓練營裡禁止夜鬥嗎?

窮到吃土:夜鬥?什麼夜鬥?

吃土剛說完,忽然愣住,衆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看向零充,忽然意識到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遊戲搬磚黨:你小子什麼意思?

豹子頭零充:我們剛吃完體力充沛,他們卻在熬夜忍耐飢餓,狀態上我們佔據絕對優勢,既然優勢在我,爲什麼不趁着夜色偷偷潛伏過去幹他們一票?

窮到吃土:你小子……聰明啊,狂砂可沒說過睡覺時間不能揍人,我們悄悄潛伏過去把他們暴打一頓豈不快哉。

遊戲搬磚黨:我舉雙手雙腳贊同,咱們再給上上強度,非但不讓他們吃,還讓他們沒法睡。

家庭共享義父:臥槽,零充伱小子平時挺憨,沒想到竟然這麼腹黑,這陰招都能被你想出來。

好玩不氪:哈哈哈,絕對可行,精神萎靡的問題我們可以通過在商城購買精神治癒藥劑修復,它們可都是真熬。

……

有了想法,慄正等人當即打開商城購買了一瓶精神修復藥劑飲下。

像是一陣輕柔的暖風拂過心間,精神上疲憊能量滋養下快速恢復。

隨後他們打開房門,在夜色下來到四瞳族新生所在房間。

還未走近,便聽到了奇怪聲音。

殺心在這時眉頭微皺:有好多青蛙在鳴叫,你們聽到沒?”

窮到吃土:聽你個頭,這一聽就是肚子在抗議,煞筆殺心。

交流中,慄正來到四瞳族房門前,擡手輕輕敲了敲:

“瞳子,睡沒睡?”

裡面傳來淅索聲,隨後房門被打開,神情憔悴的鬼瞳表情疑惑看向慄正:

“慄正,你小子這麼晚找來何事。”

慄正看了眼身後兄弟,隨後指了指房間:

“進去聊。”

“好。”鬼瞳側過身,慄正等人當即進入房間。

在四瞳族新生疑惑的目光下,慄正等人進屋後解釋起這趟前來的目的。

聽完他的講述,鬼瞳嘴角抽動:

“他們沒法睡,我們不是也沒法睡了?”

“對啊,就跟他們硬熬,再增加一門額外熬夜課程,熬到他們崩潰。”慄正義正言辭的點頭道。

聽到這番話,鬼瞳與族人的神色複雜。

玩家族的牲口顯然又要整一個大活,賭上自己睡眠時間同時,還想拉他們一起不睡。

這行爲在四瞳族新生看來簡直就是畜生中的畜生,訓練營最後的休息時間都不放過。

但他們卻不好拒絕。

因爲提出這個建議的玩家族有勇氣這麼做,他們如果沒有勇氣跟,着實丟人。

兩個想法在腦海中劇烈廝殺,身爲四瞳族代表的鬼瞳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道:

“我們跟了。”

“瞳子,我就知道你小子靠譜。”

“別拍我肩膀,我們只是暫時結盟對抗破羅族,待破羅族走了還收拾你們。”

“我好怕怕哦,哈哈哈。”

“真欠揍,我現在就想揍你們。”

達成共識後,慄正等人分開行動,前往雪谷訓練營其他族羣的房間,述說開設額外課程的想法。

……

另一邊。

正在盤膝修煉,通過攝取天地靈氣方式滋養身體的破羅在這時霍然睜開,沉聲開口道:

“都睜眼,我有一個想法。”

本就沒睡的族人紛紛睜眼看向惡羅。

“這麼熬下去也不是辦法,僅憑攝取天地靈氣根本無法彌補我們的身體消耗,我們應該用我們的優勢攻擊他們的短板。”

說着,破羅的目光掃過族人:

“我破羅族的種族天賦可以通過修煉快速恢復精神狀態,既然他們給我們開設飢餓訓練,我們也給他們加設一門額外訓練課程。”

說着,破羅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我要讓他們睡不好覺。”

語罷,破羅站起身:

“你們分散去通知其他幾個族的新生,今晚夜襲雪谷,讓他們感受一番什麼叫痛苦。”

……

夜色如墨,訓練營地被厚重帷幕遮掩。

路邊掛在金屬桿上的能量燈在風中搖擺,末端摩擦出“吱嘎”聲響。

藉着天空極光撒下的微弱光線,一羣身影融入夜色之中快步趕路,朝着水谷訓練營的休息區進發。

不久後,繞過營房旁的柵欄,雪谷訓練營的學員在慄正帶領下進入水谷學員的營房休息區。

“噓,放輕步子,到地方了,等會我們分散五路,推門進去就揍,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慄正在這時擡手輕聲吩咐作戰方案,身後的各族新生也都紛紛停下腳步。

藉着月光能看到他們臉上都帶着壞笑,好似一羣準備偷雞的黃鼠狼,難掩激動心情。

互毆了這麼多天,想到接下來的復仇時刻,他們心中舒爽。

可就在慄正等人準備繼續前進時,卻發現不遠處一羣身影正躡手躡腳地從房間中魚貫而出,朝着他們所在的營地門口位置而來。

看到這一幕,慄正等人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

這時快速奔來的黑影也發現了他們,紛紛愣在原地,隨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誰?”

面對熟悉聲音的質問,慄正等人哪還能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短暫沉默後,慄正嚎了一嗓子,帶着雪谷訓練營的兄弟撲向水谷訓練營新生:

“無恥啊,你們實在是太無恥了,竟然想趁着夜色偷襲我們,被我們逮住了吧!”

“太可恨了,身爲預備役戰士你們竟然有偷襲的想法,丟人至極,還好我們提前預判了你們的無恥行動,不然就讓你們得逞了。”鬼瞳也是十分配合的唾罵道。

“王八蛋,就知道玩陰的,有本事正大光明着來,偷襲算什麼本事。”

“好啊,得虧我們早有預感你們要來偷襲,提前做好了準備,現在被我們逮住了吧,我呸。”

在慄正等肝帝羣玩家不要臉的倒打一耙下,雪谷訓練營學員紛紛跟上,主打一個“惡人先告狀”,出聲怒斥水谷訓練營學員的無恥行徑,隨後撲上去就開始下重拳。

另一邊,水谷訓練營的學員也明白了情況。

顯然是雪谷訓練營的學員很巧合的和他們有了一樣的想法,都想趁着夜色搞一波偷襲,精神折磨對方,結果就撞到了一起。

但讓水谷訓練營一衆新生感到氣憤的是。

大家都是玩陰的,雪谷訓練營學員嘴上卻是正義凌然,倒打一耙。

最重要的是,這裡特麼是我們水谷訓練營的營地,都進到我們營地圍欄內了,竟然還敢說早預感他們會去偷襲,提前蹲點防守。

這不要臉的程度,和陰險的玩家族畜生有的一拼。

且很可能就是跟玩家族學的。

“揍他們!”爲首的惡羅在這時氣憤道,隨後率先出手拎起撲來的黃銅族學員,按在地上照着臉就是哐哐兩拳。

熬夜大戰一觸即發。

兩邊學員將心底積攢的怒火伴隨着每一次揮拳發泄在對方訓練營的學員身上。

但很有默契的是,無論是雪谷訓練營的新生還是水谷訓練營的新秀,即便被揍到鼻青臉腫,都沒有發出痛呼。

生怕過於激烈的互毆吵醒了正在其他休息區睡覺的教官。

他們不睡沒事,教官睡不着難受的可就是他們了。

現在他們都想將對方打服,怎會願意互毆輕易結束。

哪怕憋着疼痛,也要繼續戰鬥。

互毆中,不斷有身影倒下,但無論是雪谷訓練營的新生還是水谷訓練營的新生,都很默契地沒有去進攻倒地的學員,而是將目標轉向其他還站着的敵對訓練營學員。

這次互毆不同於食堂大戰,沒有15分鐘的時間限制。

所以兩邊的想法十分默契,認爲將對方全部幹倒,就是勝利!

……

清晨。

第一縷陽光探出地平線,天邊泛起紅光,大雪紛飛下的世界在夢與醒的邊緣搖曳。

遠處的雪山在光線照耀下折射金光,幾隻雪鳥鳴叫着飛過訓練營上空,夜色籠罩下的寧靜悄然退場,盎然生機蔓延復甦。

咚!咚!咚!

擂動地戰鼓聲響起,早訓時間到來。

狂砂帶着三名教官掐着點來到訓練操場,可當他們的目光掃向集合點,不由得愣住了。

集合點竟然沒有一個學員到場,全員遲到。

狂砂的面色頓時變得十分難堪,不遵守規則在他眼裡絕不被允許,這羣學員已經觸犯了他眼裡的禁忌。

忍無可忍的狂砂化作一道流光飛向雪谷訓練營學員的休息區。

身形落地後,感知釋放。

令他詫異的是,感知視角掃過每一個房間,發現休息區竟然沒有一名學員身影。

心中不解的他當即飛向天空,往水谷訓練營新生休息區疾馳。

數分鐘後,狂砂降落在水谷訓練營學員所在的休息區。

當他看清眼前的景象,心底的怒火隨之消散,表情顯得十分無奈。

兩個訓練營的學員都是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場面無比慘烈,目光掃過後竟找不到一張完好的臉,都被打腫了一圈,甚至是好幾圈。

也包括兩邊的最強戰力破羅與鬼瞳,昏迷前還保持着將拳頭貼在對方臉頰上戰鬥姿態。

“誒。”

狂砂忍不住嘆了口氣。

管理雪谷訓練營這麼多年,能加訓到這種程度,他也是頭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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