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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壁畫

第85章 壁畫

第85章 壁畫

他還沒等出口,便想明白了。

上一次楚致淵能斷然出手,展露出驚人的直覺來,是因爲涉及到了自己的女人。

而這一次呢,只是鎮武司的事,身爲尊貴的世子,楚致淵是不可能輕易出手的。

這一次出手,是不是往後鎮武司有難破的案子,世子都要出手了?如果不出手會不會招致埋怨?

世子可是員外郎,而不是鎮武司的下屬。

與其替鎮武司破案,還不如當初直接加入鎮武司呢,何必還要進禮部衙門去?

換了自己是楚致淵,絕不會做這種事。

楚致淵既然不願,自己若宣揚開去,相當於逼迫他,一定會心生不滿,往後找機會收拾自己。

雖說宗武司與鎮武司並不隸屬,可別忘了他跟黃詩容關係極好,黃詩容會不會替他出氣?

總之,能不得罪就別得罪這些金枝玉葉的好。

“大人!”一個鎮武司青年高手從外面進來,抱拳沉聲道:“真一教弟子們鬧起來了!”

“鬧什麼鬧!”一個錦衣中年沉聲道:“還在查吶,有什麼可鬧的!”

“他們要求嚴懲兇手。”青年高手身形挺拔,相貌俊朗,神情嚴肅道:“我看情形不太妥當。”

“怎不妥當了?”

“這些弟子的情緒太激烈,稍一挑唆恐怕就要動手。”

那錦衣中年冷笑:“他們難不成還敢打我們不成!”

“就怕要打飛花劍派。”俊朗青年壓低聲音道:“我聽他們有人在喊,一定是飛花劍派的宋飛瓊所爲。”

“胡鬧!……太胡鬧!”

錦衣中年臉色頓變。

涉及到大宗師,要慎之再慎,一個不好便是大麻煩,這些傢伙竟然直接喊出了宋飛瓊的名字,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什麼都沒查吶,就敢喊出是宋飛瓊來。

這肯定是別有用心之人在挑唆,他想到這裡,忙道:“找出挑唆的,擒賊先擒王!”

“慢着小胡!”另一個錦衣中年忙制止。

他對看過來的兩人及萬揚道:“先別急着出手,一出手就把怒火與仇恨轉到我們身上了,暫且先勸着,哄着他們別真打起來便是。”

“……有道理。”

“是,堂主,副堂主,那我便去了。”

“快去快去。”

待俊朗青年離開後,西三堂的正副兩個堂主露出愁容:“老萬,想想辦法。”

“……那就只能請荊三了。”萬揚想了想:“他最擅長察氣,說不定能看出點兒什麼。”

“好,那就請荊三!”

“正好荊三前幾日剛返京!”

——

楚致淵看着臺階下的白經容。

白經容已經抹乾淨了臉,鼻頭通紅,嚴肅的說道:“既然大人這麼說,草民就信大人一回,相信大人身爲天潢貴胄不會屈從於宋飛瓊的淫威。”

楚致淵笑笑:“先要斷定是宋飛瓊再說這話。”

“就怕鎮武司他們爲了躲避責任,怕了宋飛瓊,把黑得說成白的,不敢說出是宋飛瓊!”

“白長老你對鎮武司有誤解,”楚致淵道:“鎮武司只負責調查與執行,怎麼判處是鎮武司無權作主的,要由我們禮部衙門判決。”

“……”

“走吧,去看看有沒有結果了。”楚致淵擡頭看看天色,想盡快把這件事解決了,免得耽擱自己大事。

於是起身往外走。

高凌峰忙跟上。

……

他們一行很快來到真一教的教壇所在,來到了教中長老白經芒的小院內。

鎮武司的高手認得楚致淵,認得高凌峰,一邊放行一邊進去稟報。

當他們進入小院時,西三堂的堂主孫兮歸與副堂主楚行堯迎過來,抱拳行禮。

萬揚也深深一禮。

楚致淵笑着寒暄幾句,特意跟萬揚點頭微笑。

一個魁梧壯碩的大漢從屋裡出來,沉着臉:“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應該是何九機!”

“何九機?”

衆人都露出疑惑神色,顯然沒聽過這名字。

“荊三,這何九機是何方神聖?沒聽說過。”

荊三沉聲道:“一個獨行殺手,死在他手上的很多人都以爲是意外而死,他精通天星碎心掌,震碎心脈宛如心疾而逝。”

“天星碎心掌……”

衆人紛紛搖頭,沒聽說過這掌法。

“他一直在西北殺人,不怎麼來京師,沒想到我回京,他也回京了。”

“你跟他交過手?”

“交過三次手,輕功很厲害,沒能捉到他,……他是殺手,誰給銀子多聽誰的,很麻煩。”

“那就是說,不是宋飛瓊宋大宗師?”

“我沒見過宋大宗師,但這手法與氣息便是天星碎心掌的,很微弱,卻瞞不過我。”

衆人的目光看向楚致淵。

楚致淵則看向白經容。

白經容臉色陰晴不定。

楚致淵舉步進了屋內,看到榻上仰躺着一個老者,臉色紅潤宛如睡了過去,絲毫沒有死氣。

楚致淵伸手按一下。

頓時將他身體內部看得清清楚楚,暗自一挑眉毛。

他閉上眼睛,伸手在老者肩膀,手臂,大腿,小腿,各自按了按。

彷彿陷入思索。

衆人盯着他看。

半晌過後,楚致淵直起身,睜開眼拍拍巴掌,搖頭道:“看不出什麼來,那便找找這個何九機吧。”

“是,追索何九機!”孫兮歸沉聲道:“荊三,你既然認得他,那就負責追捕,京中現在多的是司內高手,六個宗師夠用吧?”

“足夠了!”荊三肅然道。

隨後孫兮歸便開始調兵遣將,派出六個宗師,隨着荊三追捕殺手何九機。

楚致淵道:“行了吧,白長老,安撫一下教內弟子,別胡鬧!”

“……”

“現在是大貞使團在,京內最緊張的時候,貴教如果添亂,可別怪朝廷不客氣!”

“行吧。”白經容無可奈何的答應下來。

楚致淵直接離開了真一教總壇,讓高凌峰迴去,他則在鄒芳郭馳高炯孫燕武紀冬曉的簇擁下,直接去往天寶司。

——

在通往天寶司的路上,楚致淵腳步徐徐,越走越慢。

他腦海在回想在白經芒院子下面的密室。

十幾丈深的密室,近乎十層樓高,難怪自己當初經過真一教時,超感沒發現。

這密室他看得出來是很久遠了。

密室之中,機關重重,看情形,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人進出,佈滿了塵埃與青苔。

這密室空空蕩蕩,幾乎什麼也沒有,牆壁上卻有一幅壁畫,壁畫外面重新塗了一層泥漿。

即便敲擊,也很難發現這幅壁畫。

壁畫上繪有九幅圖。

圖的旁邊還有一行小字:“瓊華九章錄”。

圖上是一輪明月,下面是一個男子在月下賞花,每一幅圖中,男子的姿勢皆不相同。

楚致淵一看便知,這是九幅練功圖,類似於樁功。

這九幅圖除了那一行小字,再無其他文字。

這有兩種情形,或者還有秘傳的口訣,不錄於圖上,或者是單純的樁功,不需文字。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這瓊華九章錄,乃邀月宮的古傳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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