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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第30章 國色天香 9

從那日被抱上牀起,他就幾乎沒能下來過。

修道者精力自是異於常人,他靈根散了乾淨,本就比普通人還虛弱幾分,這樣由著越長歌不分日夜地疼愛,若不是對方會用靈泉靈藥將他養著,估計早就被幹廢在了牀上。

稍微一動,身體就難受得不行,只要他醒來,身上必會壓著個人,就算有系統賦予的恨意值,比起疼痛更多的是無法否認的快意,他也實在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

任務還做不做了,其他碎片還救不救了。

最重要的是……現在搞來搞去恨意也只有半顆星嘛嗚嗚嗚嗚,不爽。

“越宮主……”朝燈忍著被填滿的快樂與鉛色雙眸相對,脣齒啓合間,豔紅舌尖與乳白貝齒隱出漂亮的顏色:“看不出……哈……您長得跟天仙似的,怎牀笫間就這般無恥……我真的……要被你活活弄死了……”

越長歌稍稍撫開他溼淋淋的耳發,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音。

“你可知在天肆繡行裡,見你穿了紅衣,我看你像什麼?”

朝燈脫口而出:“夢中情人?”

“一部分是,”越長歌也不否認,單手蒙了他的眼,聲音裡笑意越來越濃稠:“我當時覺得,這孩子明明什麼也沒做,怎就……”

如此萌萌噠?

“那麼騷呢。”

聽見系統一聲沒忍住的嗤笑,朝燈臉色一變。

“不止是皮膚、嘴脣、聲音勾人得要命……就連你的眼睛,”夜懸的宮主吐息如蘭,說出來的話卻令人面紅耳赤,溼熱的舌頭細緻舔吻朝燈的眼球,年紀輕輕的魔修讓他桎梏著又舒服又難堪:“跟春水淌過一樣,可騷了。”

“……”

聽他說這種話好!帶!感!啊!

任務是什麼!剩下的恨意值算什麼……總而言之先爽了再說,人果然不能沒有愛情啊!

“你好像又有感覺了,”越長歌溫溫柔柔撫著他的發,說話的調子愛憐萬分:“這樣把你養大了,以後沒了男人會死吧。”

“……”

亂講,扶月妹妹那種大胸長腿妖嬈美少女明明就深得燈燈的心。

越長歌見他不答,輕聲笑了笑,即便說著這樣的話,做著這般過分的事情,他還是那副月明風清的模樣:“不過,小燈只能找我,我會好好疼你的,嗯?”

身下人被幹得欲仙欲死,失了回答能力,往日顧盼生姿的烏眸此刻只餘下濃得化不開的愛慾,確實如他所言,瀲灩得像一灘春水,白皙的身子深深陷在綾羅綢緞之中,那魔修就似綻於他身下的花,一點點在他的誘導下盛開出最美的姿態。

待越長歌終於肯放人出寢宮,距離那烏眸烏髮的美人被抱上牀已經過了數月,他自己似乎毫無察覺,一舉一動卻與過去有了細微的不同,說話時無意望來的眼神都帶了渾然天成的媚意,儘管身體因雙修有所好轉,愈發白嫩的皮膚卻襯得他愈加稠豔,同他對視的雲夕一聲哀嚎。

“你別看我,我受不了了,”護衛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同情的目光掃過朝燈:“怎麼長成了這副樣子,再下去,宮主肯定不會放你出宮的。”

“爲什麼?”朝燈滿臉天真:“歌歌哥哥對我很好啊~”

“到現在你還當他是謫仙呢?”雲夕簡直不知該說眼前這人傻還是萌,見朝燈點了頭,他瞥瞥嘴:“再過些時日就會明白,你都被宮主弄成了這般模樣,他定要把你關起來。”似乎不忍他傷心,雲夕補充道:“不過,宮主必是萬般愛你,你也無需爲此不安。”

老子從來沒有不安過啊。

朝燈散漫地勾了勾嘴角,早已凋謝的桃花只餘空空枝幹,縈繞於其上的久遠香氣混入風裡,夜懸雲霧繚繞的宮殿在眼前鋪展無際,伴著秋末陰沉的天光,延出一片混沌之色。

“大美人~”

來人隨隨便便推開小閣的門,沒誰敢攔他,那抹紅衣黑髮的身影在整個夜懸都擁有暢通無阻的權力,周圍盡是珍貴秘笈、靈丹妙藥與煉器法寶,他一看不看,快步走近一身素色衣衫的男子,習慣性依賴萬分地勾上他的肩膀。

“怎的?”

越長歌撫著心上人漆黑的長髮,在他有意改變下,朝燈的頭髮已經快長到了腳踝,且還是同過去般不加束縛,那年輕的魔修在他懷裡擡起臉:“雲夕說,你以後不會放我出宮了……你對我做了什麼嗎?他說你把我變成了這副樣子。”

“我未做任何事,”夜懸的宮主鉛眸半闔,灰色的睫毛融成一片:“小燈只是長大了。”他邊說邊吻了吻朝燈的臉:“乖孩子,想出宮我陪你便是。”

越長歌見他還是尚存疑惑,便將人推倒在放置卷軸的臺桌上,朝燈很快沉浸在慾海裡,似把先前的疑問忘了乾淨,他的叫聲那般溫軟,整個人都泥濘無比,完完全全被銀髮的修士開發到極致,朝燈抽抽搭搭地任由那人在他身上胡作非爲,烏墨似的眸底閃過一絲異色。

真是……虛僞又恐怖的人。

不動聲色控制著他的正常生活,連進餐、穿衣都在不知不覺中由了對方的喜好,頭髮長長後就不讓他減掉,皮膚在靈泉裡養得越來越滑膩,身子也被他教得習慣了性事,那人似乎尤其喜愛他的手和腳,除了常常替他塗抹藥物外,被軟禁在寢宮裡那些時日,越長歌幾乎不讓他下地,想去哪兒都由對方抱著。

如果真的永遠同他在一起,會變成什麼樣子?

即使知道這些養廢自己的行爲都因那人愛慘了他……轉念一想還要拿了靈根逃跑就超級恐怖啊!被抓回來一定要被折騰瘋吧。

嗨呀,莫名其妙有點迫不及待。

確如越長歌所言,過了幾日他便著手準備替朝燈重塑靈根,但由於整件事太過複雜,僅是浸泡藥浴就耗費了數日,溫熱的泉水涌至身前,丹田處放著只修長白皙的手,越長歌將他半圈在懷裡,輕語道:“痛就叫出來,或者咬我。”

“沒事,”朝燈啓脣:“來罷。”

一絲靈力注入腹中,先前服下的靈藥使得他身體漸漸像是置於火上,丹田那處如有某種東西在燃燒,困住他的巨大陣法於水面若隱若現,感覺撐著自己的掌心遞來的靈力突然暴增,朝燈不適地小聲呼痛,背後那人安撫性地單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動作卻沒停下,丹田處毀滅又重建的灼感近乎能把人逼瘋,朝燈咬了咬脣,忍受著這般浩瀚的力量。

難怪重塑靈根對一般修士來說是不可能的,且不論事先需泡過稀少材料製備的藥浴、服下價值千金的丹藥,就連替自己重塑靈根的人,也須是靈能強大的老手,稍不注意即有兩人皆走火入魔的風險,丹田那兒盈滿的靈能逐步被壓縮,原本堵塞的四肢百骸開始有了疏通之勢,他的背上滿是冷汗,一陣一陣的熱感持續不絕,終於,在他快要徹底受不住時,越長歌將他緊緊擁入懷裡,溫柔的吻細細落在脊背上。

“沒事了,小燈。”

朝燈張了張口,那張勾魂奪魄的魅人容顏上掠過絲絲痛苦,銀髮的修士在他耳邊柔聲安慰,溫潤似清泉的嗓音一點點吸引著他的神智,無論從何種角度看,對方都確實是最完美的道侶,聽著令人耳根酥軟的情話,朝燈臉上微微泛起紅潮。

大美人越是這般體貼,他就越好奇對方真正的樣子……自己都覺得自己好欠收拾。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朝燈搖頭,忽的湊過去親了親那人白淨的側臉,越長歌微怔,旋即輕輕笑笑,將他一把梏住狠狠索吻,脣齒相纏間,原本泉水般溫和的聲音染上說不清的意味。

“小燈,我好愛你……”

數日過後,夜懸的宮主又替他探了靈識,確定重新塑好的靈根已無大礙,那人手腳便不安分起來,知道他又想做什麼,朝燈順著他的意思沒有抗拒,這樣一番糾纏下來又不知過了多久,自靈根塑好後,越長歌愈發不加自控,那烏眸的美人在他牀上被變著法兒調教,到後來,搞得朝燈都要懷疑對方是爲什麼才替他塑好靈根了,秋末最後一場雨水瀰漫,馳行過夜懸高高的宮牆,宛若飛馳的萬千時間,雲夕再見他時直嘆氣,朝燈忍不住衝對方豎了箇中指。

“這是何意?”

“表達友好的意思,”朝燈笑道:“長歌教我的,你下次見他也可做這個手勢。”

看著一副受教模樣的雲夕,他忍笑快要忍出內傷,系統動聽的嗓音卻在此刻響了起來。

[分化碎片處在附近。]

[附近?]

[一千里左右。]

[……]

這他媽配叫附近哦。

[朝燈,]系統宛同思量後道:[抓緊時間。]

被點名的人十分狗腿:[喳,您說得是。]

剛剛入冬的藍陵城人羣熙攘,即便寒風凜冽,大多修士依舊著了輕便服裝,靠靈力護體步於途中,朝燈和越長歌並肩而行,周圍人的視線在他倆身上繞來繞去,偶爾聽見的“以身飼魔”、“罪大惡極”伴隨修士們對夜懸宮宮主欽慕的眼光一路不絕,似是擔心他不滿,銀髮的修士動作輕巧地牽了他的手,換來後者嘻嘻一笑。

“還逛嗎?”

“再玩一會兒,”朝燈開著玩笑:“難得你肯放我出來,再不珍惜就沒有自由了。”

“可是不喜歡我待你?”

“沒有沒有,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感覺拉著他的手緊了緊,朝燈脣角弧度加深,系統的提示說明花靈犀就在周圍,心臟那兒傳來陣陣刺痛,朝燈仰起臉四處張望,見了他的動作,越長歌好笑地拍拍他的頭。

“看什麼呢?”

“找有沒有人比大美人你還美啊~有的話我就去搭個話,”他一雙眸子黑豔灼灼,顧盼之間熠熠生輝:“咦,那邊那個哥哥——嗚嗚!別在外面……啊!”

朝燈被他抱著舔吻,骨子裡升騰的熱潮讓他雙腿發軟,不顧周圍人的視線,越長歌將那不安分的魔修逗得全身乏力,待朝燈開始求饒,他拍了拍對方的臉,掐訣瞬移至客棧裡。

他被壓在錦繡包飾的軟榻上幹弄,整個人大開大合,哀哀的哭聲落在大得過分的客房裡,心臟那兒的疼痛越來越明顯,朝燈動作間的躲閃和抗拒令銀髮的修士難得不悅,他舔舐著那人無雙的側顏,問道:“小燈,就這麼喜歡外面的世界?我關你在夜懸,你可是不滿了?”

烏眸的美人哭著扭過頭,竟下意識想從他身下逃脫,他知道怎樣做最能激怒越長歌,不出意料,見乖順了幾個月的愛侶做出這般舉動,那人順了紅綢將他的雙手綁起,一個勁地折磨,朝燈的哭聲就像被逼上絕路的小獸,就這樣一直到了天明,越長歌也沒有放開他的意思。

應該夠了。

花靈犀如果在這附近,即使大美人有意下結界,前者也一定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再這麼玩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饒了我……你饒了我罷,”朝燈的眼淚早就流乾了,即使如此狼狽,他也仍舊漂亮得驚人:“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忽然有點不適罷了……啊啊……別欺負我了,好哥哥,我早就是你的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嗚……”

越長歌垂下眸,朝燈立刻湊過去覆了對方冰涼的脣,小心翼翼伸出舌頭舔了舔,待對方終於吃進他的舌尖細細吮吸,朝燈才鬆了口氣。

豎日從客棧出來,冰雪混著雨水蜿蜒降落,他同越長歌走在屋簷下,熹微晨光融在藍陵城的日色裡,昨日散去的刺痛又隱隱發作,路過的修士裡,一位面容普通,卻有著罕見金瞳的男修與他四目相對。

越長歌正同旁側的小修士好言好語交談,後者今早便景仰萬分地追隨而來,趁著這當口,朝燈對那金眸人眨了眨眼。

“救救我。”

他用口型做了這三字,果不其然見對方眸光微變,心臟的刺痛也隨之煙消雲散,身旁越長歌打發走了那個男孩,見朝燈乖乖巧巧等他的模樣,情不自禁拉過就是一吻。

那張稠豔的小臉被迫滑下口涎,黑眸也漫起白霧,眸子的主人卻一直看著金瞳人的方向,一眨不眨,就像看著最後的希望。

【救救我。】

花靈犀舔了舔脣,想起對方甘美的血液,視線掠過摟住他那人長長的銀髮,目光裡的情緒越來越厚重。

果然,不管過了多少個百年,那名揚天下的正道領袖,都如此……令自己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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