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自己不可能真的喜歡謝禹, 但是心裡留了一個疙瘩之後,他總是會下意識的迴避謝禹的目光,迴避兩人之間的肢體接觸, 當第三次楊瀾清將謝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下之後, 謝禹敏銳的發現不對勁兒。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着我?”
楊瀾清撓撓頭, “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麼?我能有什麼事兒瞞着你?”
謝禹盯着他, “既然沒有, 那你爲什麼不敢跟我對視!你每次心虛的時候就是這樣,我太瞭解你了。”
楊瀾清擡頭盯着他的眼睛,“誰說我不敢跟你對視”, 兩人瞪着眼看了很久。
謝禹更加肯定這人絕對有事兒瞞着他,“你每次心虛被我拆穿之後就是這種表情。”
楊瀾清好恨, 爲什麼這人總能看穿他, “怎麼, 我不能有自己的秘密嗎?我什麼事兒都要跟你報備?”
謝禹眸子一閃,看來他得去查一查, 他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顯然不能把他逼得太緊。
“當然不是,我只是關心你,你若是遇到什麼事兒,一定要跟我說。”
楊瀾清聽了臉色緩和下來, “知道了, 我就是有些事兒一時不能確定, 等我想通了, 再跟你說。”
謝禹點頭, 中午吃完飯後,兩人接着來到萬象樓繼續上午未完成的事!
原本萬象樓開業的日子就在三天後, 但是楊瀾清又想了一些新鮮的點子,所以就將開業的日子往後推了幾天。
爲了讓萬象樓一炮而紅,楊瀾清請了很多人在城中四處散佈萬象樓開業的消息,並聲稱萬象樓裡的每一位美人都堪稱絕世,且網羅了世界各國的異域美人,除此之外,在萬象樓開業當天,設有獨特的活動,絕對讓人流連忘返!
讓萬象樓家喻戶曉,當所有的人都想在開業當天入萬象樓,揭開它神秘面紗的時候,楊瀾清便散佈出萬象樓提前三天售賣入場券,只有憑藉購買的入場券才能在開業當天進入萬象樓,一共二十張入場券,價高者得。
這消息一出,全雲江府喜好流連花樓的富貴子弟全都聞風而動,絲毫不肯落於人後。
入場券暫定二百兩銀子一張,且該入場券可以讓你參加樓內所有的活動,且酒水飯食全都可以自由吃喝,但不包括同姑娘發生關係,若是有看中的姑娘還需要另外競價。
即便有如此,最後入場券還是被炒到六百兩,翻了三倍,光賣入場券,這一晚上就賣了一萬兩千兩。
開業的時候,萬象樓外面賓客雲集,但是能進入的卻只有二十個人,那二十個人在一衆男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中,飄飄然的進入了萬象樓。
侍者給每一位客人都發了一張精緻的面具,讓他們戴上,好看神秘是一方面,主要是楊瀾清怕他們若是沒帶面具,接下來的遊戲,他們可能並不能放得開玩兒。
進入萬象樓後,入眼便是一座掛着大紅燈籠足足五層高的樓閣,穿着紅色薄紗的美豔侍女提着燈籠走到客人身邊,引領他們逛這整個院子。
由於是開業的第一天,只限定二十個人,所以爲了避免太冷清,楊瀾清將那十二名絕色女子,統一安排在神女閣。
神女閣建了十二座圓形舞臺,中間便是觀衆席,當他們進入神女閣後,恍若進入仙境,各式樂器演奏的聲音迴盪在樓閣內,侍者舞娘身上的絲帶隨着她們一個扭腰擡腿,漂浮在空中,再看那圓臺上,簾幕後彈着古箏清冷美人,跳着肚皮舞的性感舞娘,抱着琵琶在空中飛舞的敦煌神女,一個個看過去,個個都是絕色。
“皇帝的妃子也不能比他們更勝一籌了”,這一聲感慨驚醒沉迷於美色的男人,這十二個美人幾乎囊括了男人所有的幻想,這些富貴公子,每一個人都想抱得美人歸,但當看到每個美人的標價後,出手的卻只有少數幾個,畢竟一百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
原本還在爲與美人無緣而抱怨連連的客人,在看到熱湯池裡坐着的衣着暴露的侍女時,個個眼冒精光,這二十個人如何在萬象樓裡流連忘返暫且不提。
謝禹跟楊瀾清站在萬象樓最高的神女峰上,將下面的狀況一覽無餘。
“怎麼樣,我這安排還不錯吧!明天之後,萬象樓應該是一座難求了!”
謝禹看着底下,羣魔亂舞,奢華糜。亂的景象,微微皺眉,“好雖好,但意圖是否太過直白,這般荒。淫,萬象樓的名聲怕是不會好啊!”
楊瀾清點頭,“確實會,不過我們只在晚上開門,而且進來的客人都帶上面具,只要打消他們心中的顧慮,荒。淫又如何,該來的還是會來。”
謝禹點頭,“你心裡有數便好,他們現在應該要去戲臺了,咱們也去看看吧!”
楊瀾清聽了這話面色一僵,他掏了掏耳朵“你剛剛說什麼?我好像沒聽清。”
謝禹茫然,“我說我們去戲臺看戲啊,也不知道麗華錦編排的是一出什麼戲劇,別的項目我倒沒什麼興趣,若連這一項都不去體驗,那咱們站在這裡做什麼?”
楊瀾清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傢伙應該是不知道麗華錦編排的戲劇已經被他撤掉,然後換成十八。禁的那啥吧!
還沒等他想好怎麼解釋,謝禹直接從一邊拿出兩個面具,一個狐狸面具自己帶上,然後給楊瀾清也帶上了一個兔子面具,帶好之後直接拉着楊瀾清下去了。
“謝禹,這戲劇有點兒不一般,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想起某人看着春宮。圖都臉紅,這種程度,他不會直接羞憤欲死吧,若是這樣,那他真是罪過了。
“嘖,讓你陪我看戲,又不是讓你上刀山下火海,你怎麼這麼多話!”
楊瀾清扶額,“行吧,是你堅持要看的,待會兒別怪我沒提醒你。”不過這傢伙喜歡的是男人,對男女十八。禁應該是免疫的吧!
謝禹隨便選了一間小隔間,拉着楊瀾清就進去了,進去之後他就發現這個小隔間有些小。
謝禹看着只坐得下兩個人的改良版沙發,微微皺眉,“這房間你們當初是怎麼設計的,這麼小,都不好活動開。”
楊瀾清看了看四周,翻了個白眼兒,什麼叫活動不開,這地方足夠兩個人施展三十六種姿勢了好吧!
“你不懂,這叫情。趣”。
“好吧!”不懂情。趣的謝禹點開一邊的薰香,楊瀾清連忙阻止,“大哥,青樓的薰香你都敢點,想想都知道他的效果了!”
謝禹挑眉,“這點兒量對我沒什麼影響,再說,咱們既然要體會,那自然就得走完所有的流程了。”
楊瀾清無語,好吧,反正就他們兩個人,兩摞乾柴,沒有火也點不着。
謝禹點完薰香後就自覺的坐在沙發上,然後拉了拉站在一邊的楊瀾清,“快點兒坐下,戲劇快開始了。”
楊瀾清坐下之後才發覺這沙發是真的有點兒小,儘管他們兩個人都很瘦,但坐下來之後還是手挨着手,膝蓋抵着膝蓋。
“我記得這沙發做的時候沒這麼小啊!”楊瀾清報怨道,他雖然想製造那種狹小空間裡,互相感受對方體溫,以製造出火花的感覺。
但是顯然逛花樓的都是色中熟手,有些人體型大點,地方太小還不夠發揮的,所以整體空間的設計安排是合理的。謝禹聽了這話,睫毛微顫,笑道“是嗎?可能我們倆個男人坐,所以空間縮小了吧!別管這些旁枝末節,咱們看戲纔是真的。”
“好吧”他打定主意看完戲之後跟人反映反映,他可不允許在這種小事上出差錯。
“夜半三更?是何人闖入我家小姐閨房?”
戲臺中央的蠟燭全都點燃起來,伴隨着昏黃的燈光,一個穿着鵝黃色衣服的美貌丫鬟,出現在舞臺中央。
隨着她的行走,衆人很快就將目光放在臺上那一張大牀上,紅色的紗簾阻擋住了觀衆的視野,只能讓人影影約約的看到牀上有倆個人影摟抱在一起。
丫鬟驚呼,“裡面的歹人,快放開我家小姐。”
一道屬於男子的低沉聲音從帳中傳了出來,“你家小姐現在正快活着呢!”似乎是爲了迎合他的話,帳中又傳出一道女人急促的喘。息聲。
丫鬟瞪大眼睛,“小姐別怕,我來救你”,說着便從一邊的桌案上,拿起一把剪刀往牀的方向走去。
這時,一個黑衣人從後面摟住了丫鬟,“你這丫鬟也挺貌美,就讓我來會會你吧!”說着便將手伸進丫鬟衣服內。
謝禹猛的關上窗戶,隔絕了觀看戲劇的窗口。
“這,這怎麼跟麗華錦寫的戲劇不同?”謝禹湊到楊瀾清耳邊,低聲道。
兩人本來就坐得極近,謝禹這樣刻意的湊過來說話,以至於兩人的胸膛和大腿全都挨在了一起,
“我早就說過,這個戲劇跟你想象的不一樣”,不知道是因爲捱得太近,還是房間裡點了薰香的原因,楊瀾清感覺心裡似乎有一團火在燒。
“咱們還是出去吧!”楊瀾清站起來,黑暗中,他的腿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整個人直接倒在謝禹的身上。
“對不起,這裡太黑了”,楊瀾清連忙起身,卻發現謝禹正牢牢的握住他的腰,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你”,楊瀾清正準備說話,兩片溼。熱的東西咬住楊瀾清的耳垂,驚得他腦袋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幹嘛?”
謝禹嘴脣印在他的脖子上,“我在做什麼,你感覺不到嗎?”
楊瀾清心中慌亂,“我就說這薰香點不得,你看果真就出現問題了,咱們還是快點兒出去吧!”
謝禹直接吻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嘴脣,將舌尖探進去,深吻,片刻後,謝禹微微拉開些距離,盯着楊瀾清,無奈道“你真的感受不到我的心意嗎?我不喜歡男人,我只喜歡你。”
楊瀾清完全不知道爲什麼事情就發生到了這個地步,過往種種,全都從他的腦海裡閃過,其實他早就有預感,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不知道面對這個事實,所以一直插科打諢,企圖矇混過去,抱着萬一他搞錯了,豈不是顯得他自作多情的心理,將這件事置之不理。
但當這件事真的完全攤開在楊瀾清的面前時,他第一反應不是逃避,而是鬆了一口氣,有一種事情終於塵埃落定的感覺,而且,他竟然一點兒都不想拒絕。
“你呢?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