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巴厘島地產公司洽談室。
巴厘島地產經紀人指着桌子上的圖片說:“目前我們這片海灘附近有兩塊地皮比較符合您的要求,地塊1是20米X20米的正方形地塊,總有400平方米,限高24米。地塊2是20米X25米的長方形地塊,總有500平方米,限高也是24米。請您遴選一下吧。”
金廷蓀問:“總價各是多少錢?”
經紀人說:“地塊1總價400萬元,地塊2總價是500萬元,可以首付20%貸款的。”
維絲說:“不錯,我要那個大的。”
金廷蓀說:“可以,就要那個500平方米的吧,我先給你轉賬100萬元,其餘的貸款400萬元。”
經紀人於是拿出三份合同,說:“請簽字吧,簽字之後把首付款打到合同上面的賬戶上,我們會盡快給您聯繫銀行辦貸款的。”
金廷蓀不假思索地拿起大筆就在合同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
維絲說:“這麼快就簽字啊?”
金廷蓀說:“你不是喜歡這塊地嗎?”
維絲說:“我就算喜歡也得再多看看別的啊!”
金廷蓀說:“不看!”
維絲問:“爲什麼?”
金廷蓀說:“買不動產千萬不要貨比三家,否則看花眼了,就不想買了,所以看準了就當機立斷,直接付款,省的看花眼了就買不上了。”
維絲說:“真是神論!
金廷蓀說:“我是炒過房子的人,如果你總是挑三揀四的買不動產,只能說明你不想買,真心想買的人根本不會挑三揀四。我當年去北京炒房子很多房子根本看都不看,知道位置,知道面積直接付款!等漲價了轉手就賣,大賺特賺!”
維絲說: ”好吧!可是我還是不高興。”
金廷蓀問:“你爲啥不高興?”
維絲說:“說好的這塊地皮是給我買的,可是你剛纔卻只簽上了你自己的名字。”
金廷蓀說:“我可從來沒說這地皮是給你買的。”
維絲瞪大了眼睛說:“什麼?你不是給我買的?那你讓我來幹什麼?真是的!”說完她轉身就走。
金廷蓀連忙拉住維絲解釋說:“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維絲氣呼呼的說:“有話快說,我可沒那閒工夫和你在這裡浪費時間!真氣人,費了半天勁原來不是給我買的。”
金廷蓀說:“這地皮是給你和孩子買的,你現在還沒有孩子呢,所以暫時先寄存在我這裡,等有了我們的孩子,我自然會把這塊地皮轉到你和孩子的名下。”
維絲氣呼呼地問:“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孩子啊?”
金廷蓀說:“我愛你啊。”
維絲說:‘既然愛我爲啥不能直接把地皮寫上我的名字呢?’
金廷蓀說:“我愛你和地皮有什麼關係呢?”
維絲說:“當然有關係了,這地皮是你愛我的誠意和證據!”
金廷蓀大笑,說:“你的意思是我這地皮不給你,你就認爲我不愛你了?”
維絲說:“是的。”
金廷蓀說:“首先你要明白,我愛你和你愛我是兩碼事,所以我把地皮給了你來表達我愛你,如果過幾個月你不愛我了,我這地皮不是打水漂了嗎?你能把地皮退給我嗎?”
維絲說:“能啊。”
金廷蓀說:“得了吧!俗話說:寧可相信世界有鬼,不能相信女人的那張破嘴!”
維絲說:“那你是什麼意思?”
金廷蓀說:“我的意思是等你生了我的孩子,我再把地皮給你。”
維絲說:“如果我不生呢?”
金廷蓀說:“你不生,那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維絲說:“不道德!”
金廷蓀說:“什麼叫我不道德啊,我和你這麼講吧,即便你將來給我生了孩子,我也會做親子鑑定的,現在的女人都亂交,誰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我的啊,而且這地皮我還要保留一部分權利的,萬一孩子夭折了呢?我可不想眼看着你拿着我的血汗錢買來的地皮去養別的花美男和帥哥!”
維絲上去就給了金廷蓀一個大耳光,說:“我們分手了。”說完維絲摔門而出。
地產經紀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弱弱地問:“金先生,這地塊皮您還買嗎?”
金廷蓀苦笑着說:“當然買,我現在就用手機給您公司賬戶轉賬一百萬元,你們就儘快給我辦貸款和過戶吧。”
地產經紀人說:“好的,可是我剛纔看到您和您女朋友吵架了。”
金廷蓀說:“女孩子都那樣見錢眼開,等一會我給她買幾塊點心,她就不生氣了,不過這地皮和她可沒有任何關係,這地皮永遠都屬於我金廷蓀一個人的,她想染指我的財產,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地產經紀人大笑,說:“想不到您這麼有心計啊!”
金廷蓀說:“可這些女人打交道沒有心機行嗎?沒有心機估計能被她們扒皮吃肉,搞得傾家蕩產,估計最後連命都能被她們賣了去!”
地產經紀人哈哈大笑,說:“您這人太幽默了!”
金廷蓀說:“這不是幽默,這是真的。現在的女人一個一個的和狼一樣,自己的錢花幾元都捨不得,花男人錢幾十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地產經紀人嘆息說:“是啊,世界女人千千萬,都是一樣一樣的不省心!”
金廷蓀收好自己的那份合同並打印了付款憑據,就離開了地產公司,他需要去見維絲,金廷蓀需要假惺惺的去哄她開心,要是真心那就太二了!
白沙大酒店,就坐落在白色沙灘的岸邊,這裡有最好的泳池,最好的海景,最好的服務,也是巴厘島最貴的度假勝地。
金廷蓀推開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維絲正瞪着大眼睛看着電視。
維絲轉頭瞪了一眼金廷蓀,說:“你這個卑鄙的小人!”
金廷蓀笑了,說:“我怎麼就卑鄙了呢?”
維絲說:“明明說好的買一塊地皮給我的,結果現在地皮被你獨吞了,真是卑鄙到了極點。”
金廷蓀大笑,說:“你的意思是你佔不到便宜就是吃虧罵街唄?”
維絲說:“本來就是,說到做不到算什麼英雄好漢?算什麼男人,你就不是一個男人!”
金廷蓀說:“我不是男人?”
維絲說:“的確不是男人,所以從現在開始你離我遠點,別碰我。”
金廷蓀問:“你說我不是男人,難道我是女人?”
維絲說:“你別跟我說話,我正煩着呢!”
金廷蓀說:“你煩?我還煩呢!你竟然說我不是男人,還說我不是英雄好漢,我從來都沒說我是英雄好漢!”
維絲說:“別讓我罵你啊!”
金廷蓀跳起來說:“哎呀,你還想罵我,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有本事你罵我啊!你這個腹黑女!”
維絲說:“好,那我開罵了啊!”
金廷蓀得意的說:“你罵唄,我洗耳恭聽,反正你累我不累!累死你這個腹黑女。”
於是維絲開始了無休止的咒罵金廷蓀,要論罵人的本事,維絲的確可以威震四方,七大姑八大姨,十八輩祖先都被她罵的體無完膚。
最後活活把金廷蓀罵的想殺人了,他暴怒說:“你再無理取鬧,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打死你?”
維絲起身瞪着大眼睛說:“你打啊,我今天讓你打,你敢打我一個試試!”
金廷蓀舉起拳頭說:“看見了嗎?這可是沙包大的拳頭,我一拳就能將你的腦袋打碎!”
維絲撒潑咒罵:“你打呀,來!你往我腦袋上打,我讓你打,你今天不打你就是我孫子!”
金廷蓀上去就是一拳,正打在維絲腦袋上,維絲瞪大了眼睛怒吼:“你敢打我?”
金廷蓀說:“是啊,我就打你了,你能咋地?”
維絲上去就是一巴掌,正打在金廷蓀臉上,維絲可是格鬥高手,這一巴掌下去金廷蓀的臉上不僅立刻被打出了紅色的掌印,還留下了五道抓痕,頓時血流如注!金廷蓀暴怒上去抓維絲的頭髮,維絲扭頭躲過,轉身飛起一腳正踢在金廷蓀的肚子上,金廷蓀疼的躬身捂腹,維絲順勢一個掃堂腿,金廷蓀已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維絲拿起門口的高跟鞋就往金廷蓀腦袋上砸,拼命砸,使勁砸。金廷蓀一邊求饒一邊用手和胳膊護住頭和臉,砸了幾百下,高跟鞋的鞋跟都砸斷了,直到維絲打累了才罷手,再看金廷蓀整個腦袋已經被砸的一半紅腫一半紫,鼻青臉腫成了豬頭!
維絲坐在地上看着被打成豬頭的金廷蓀,忽然破涕爲笑,哈哈哈大笑。
金廷蓀被維絲笑懵了,他氣呼呼地問:“你笑什麼?”
維絲說:“你去照鏡子看看,我已經把你打成了豬頭,哈哈。”
金廷蓀踉蹌着爬起來去照鏡子,大吼:“哎呀,你把我打成這樣,我怎麼去見人啊!”
維絲已經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了,她得意地看着一臉苦悶的金廷蓀說:“活該,誰讓你先打我的!”
金廷蓀說:“等回了上海,有人問我怎麼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我就說是你打的!讓你的淑女形象一落千丈,哼!”
維絲說:“說唄,反正盛京大廈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暴力女!”
金廷蓀說:“你這暴力女也就欺負欺負我這樣的文弱書生行,有本事去和黃金榮暴力去啊!欺負軟的怕硬的,你算什麼女人,你就不是一個女人!”
維絲起身瞪着大眼睛怒吼說:“你憑什麼說我不是女人?你信不信我用高跟鞋把你眼睛珠子打出來?”
金廷蓀知道維絲暴力起來很恐怖的,所以他不敢再吱聲挑釁維絲的威勢了,他去冰箱裡那了一盒牛奶,送到維絲面前,說:“喝點牛奶壓壓驚吧,小爹兒!”
維絲大笑,問:“小爹兒是啥意思?”
金廷蓀說:“我小時候淘氣,不聽話!我媽就無可奈何地說:‘小爹兒,你別淘氣了行嗎?’”
維絲說:“有趣的媽媽!”
金廷蓀說:“我離開黃門這段時間,不知道黃金榮在做什麼!真擔心他會派人對付我哦!”
維絲說:“說起黃金榮,我得告訴你盛宣懷給我發微信了。”
金廷蓀說:“盛宣懷說什麼了?”
維絲說:“盛宣懷說前幾天黃金榮派豔陽天和蜂女王去盛京大廈頂層行宮鬧事了。”
金廷蓀說:“鬧什麼事?”
維絲說:“就是想刺殺盛宣懷唄。”
金廷蓀問:“結果呢?”
維絲說:“結果豔陽天和蜂女王連盛宣懷本人都沒見着!”
金廷蓀大笑說:“薑還是老的辣,黃金榮也是笨,派也要派像張嘯林那樣強悍的男人去行刺啊,派倆女人有毛線用!”
維絲說:“哎呀,你還瞧不起女人了是吧?重男輕女是嗎?你是男人,你能打得過我嗎?蜂女王是女人,估計十個張嘯林都不是蜂女王的對手!”
金廷蓀問:“好好好,你說是啥就是啥!我只問你盛宣懷給你發微信的目的是什麼?”
維絲說:“目的就是讓我們儘快回上海灘共商大計啊。”
金廷蓀問:“共商什麼大計?”
維絲說:“當然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地幹掉黃金榮的大計了!”
金廷蓀說:“有獎金嗎?”
維絲說:“當然有獎金了!”
金廷蓀說:“有獎金就好,爲了你和未來我們的孩子,你趕緊訂兩張明天直飛上海的機票,我們回上海撈錢去!”
維絲說:“一提到錢,你就來勁是吧!”
金廷蓀說:“那是!不撈錢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維絲嘆息着說:“是啊,人浮於事!處處用錢!”她拿出手機訂了兩張飛機票!
三天後,上海盛京大廈八旗堂。
金廷蓀仰望盛宣懷大辦公室匾額上面的八旗堂三個楷書大字,嘆息說:“真是好字!一個月不來這裡,竟然有了八旗堂的好名字,真是不錯不錯!”
盛宣懷看着鼻青臉腫的金廷蓀站在匾額下面搖頭晃腦的嘆息,不免哈哈哈大笑。
金廷蓀問:“您笑什麼?”
盛宣懷那出一張鏡子說:“看看你這張鼻青臉腫的豬頭臉,實在太搞笑了!難道你在巴厘島被當地人羣毆了嗎?”
金廷蓀正爲難如何解釋自己的臉傷,聽盛宣懷這麼一問,不禁靈機一動說:“是啊,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我就在沙灘上多看了幾眼比基尼美女,就被當地人圍住羣毆了,太不像話了!”
盛宣懷說:“維絲沒出頭替你解圍嗎?她可是女中豪傑,近身格鬥很厲害的,真打起來,十個八個男人是不能近她身的!”
金廷蓀心想:就是維絲打的,還讓她解圍,她能手下留情就不錯了,腹黑女。然而他嘴上卻說:“維絲嫉妒我偷看別的美女,所以她拒絕給我解圍,她還幸災樂禍說我活該呢!”
盛宣懷哈哈哈大笑說:“維絲那是太愛你了,吃醋了!”
金廷蓀無奈地嘆息。
盛宣懷仰頭看着牆上寫着八旗堂三個大字的匾額說:“從此以後,我這間大辦公室就正式定名八旗堂了,取八旗之威勢,堂天下之智慧!”
金廷蓀說:“不錯!不錯!真是不錯!這三個字寫的真是蒼勁有力!看了讓人心情舒爽!”
盛宣懷說:“你可知道這三個字是誰提寫的嗎?”
金廷蓀說:“這我可不知道,但看這三個字橫平豎直,粗壯有力,作者一定是一位剛正不阿、心懷家國的正直大人物!”
盛宣懷大笑,說:“不錯!的確是一位大人物,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
金廷蓀大笑說:“猜對一半就好,說說另一半哪裡不對?”
盛宣懷說:“我先問你,你可聽說過南京的明教?”
金廷蓀說:“聽說過啊,南京明教是洪武大帝之後復創,最近幾十年產業遍及大江南北,很了不起!”
盛宣懷說:“是的,南明教!北清廷!,這個明教的實力不在我們清廷八旗之下,這三個大字就是明教現任首輔嚴嵩所提!”
金廷蓀說:“嚴嵩可是當今中國著名的書法大家啊,據說他一字千金啊,您能得到他的墨寶真是三生有幸啊!”
盛宣懷說:“是啊,就這三個字市值三百萬啊!所以嚴嵩來我們盛京大廈其實是來送禮的,送了我三百萬的大禮!”
金廷蓀驚問:“自古明清不兩立,怎麼嚴嵩會來盛京大廈給您提字,送這麼大的禮呢?”
盛宣懷說:“時代不同了,現在是全球化的時代,明教也想進軍上海灘,所以他們想謀求聯合我們清幫共商大計!”
金廷蓀說:“不錯,有想法,看來嚴嵩給您提的這三個字算是討好清幫了討好對了!”
盛宣懷說:“是啊。”
金廷蓀問:“然而我依舊沒弄明白我剛纔說的哪一半是錯的?”
盛宣懷說:“嚴嵩的字剛正不阿,大氣磅礴,然而嚴嵩本人卻是一個心懷叵測、貪財絕義的小人,這就是人不如其字的典型案例!”
金廷蓀問:“嚴嵩怎麼就貪財忘義了呢?”
盛宣懷說:“早幾年,我給了他三百萬元的回扣,他竟然把明教在北京唯一的一處物業低價賣給了我們清廷,這件事讓我很吃驚!”
金廷蓀問:“您爲什麼會吃驚呢?”
盛宣懷說:“我吃驚於嚴嵩竟然爲了自己的私利竟然可以出賣明教的利益,這在我看來簡直不可思議,要知道在我們清廷內部家臣都有信仰的!”
金廷蓀問:“什麼信仰?”
盛宣懷說:“清廷八旗所有人的信仰就是“尊皇”二字!”
金廷蓀問:“尊皇二字是什麼意思?”
盛宣懷說:“狹義上講,“尊皇”二字的意義就是要用生命去守護旗主的一切,包括旗主的生命、尊嚴、財產!”
金廷蓀問:“那麼廣義上講呢?”
盛宣懷說:“廣義上講,“尊皇”二字的意義就是用生命去守護你的職業道德、事業心和良知,甚至是家國情懷!所以當我看到嚴嵩爲了區區三百萬元回扣出賣了明教在北京的利益的時候,我除了震驚還有就是心痛,因爲我發現嚴嵩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他是一個沒有信仰的人,他是一個時刻準備背叛自己良知的人!他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沒有底線的人!”
金廷蓀大笑,說:“領教了,看了俗話說的人如其字完全是胡扯了!”
盛宣懷說:“的確是胡扯了!”
金廷蓀問:“那麼嚴嵩和您有什麼實質性的共商大計嗎?”
盛宣懷說:“當然有,這也是我把你招來要交代你的任務!”
金廷蓀說:“在您交代給我這個任務之前,我想問一件事情。”
盛宣懷問:“什麼事情?”
金廷蓀說:“這個任務有獎金嗎?”
盛宣懷說:“當然有獎金了,完成我們清幫的任務都是給真金白銀的發錢的!”
金廷蓀問:“多少錢?”
盛宣懷說:“有二百萬元那麼多呢!”
金廷蓀說:“不錯,這任務我接了。”
盛宣懷問:“你似乎很差錢啊?”
金廷蓀說:“當然差錢了,您也知道我和維絲的關係,我們倆從相識相知相愛,雖然只有個把月時間,但是真愛無極限!前幾天剛從巴厘島回來,在那裡我和維絲買了一塊皮,總價500萬元呢,銀行貸款就有四百萬元之巨,爲了償還貸款,爲了給維絲一個美好的物質生活,我只能玩命掙錢了!”
盛宣懷大笑,說:“不錯,男人就該這樣有擔當!”
金廷蓀苦笑着說:“男人就是苦錢的命,活着幹!死了算!”
盛宣懷大笑,說:“這話有趣,言歸正傳,先給你說說這次任務細節!”
金廷蓀說:“好嘞,我洗耳恭聽!”
盛宣懷說:“我們清廷八旗以清幫的形式進軍上海灘,本來打算聯合所有上海灘本地的財團一起共扶持、共富貴!“
金廷蓀說:“是啊,這不是挺好的嗎?家和才能萬事興啊!”
盛宣懷說:“好什麼呀!這個上海皇帝黃金榮卻想吃獨食,幾次三番派人坑我們清幫,還想刺殺我!我忍耐了好幾次,但忍耐終究不是辦法,俗話說: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所以我決定也要反戈一擊了!”
金廷蓀問:“怎麼個反戈一擊?”
盛宣懷說:“很簡單就是殺掉黃金榮,這個任務的目標就是除掉黃金榮!”
金廷蓀問:“你讓我去殺掉黃金榮?”
盛宣懷說:“是的!”
金廷蓀笑了。
盛宣懷問:“你笑什麼?”
金廷蓀說:“我這是無奈的苦笑。”
盛宣懷說:“苦不苦!看看紅軍兩萬五,我相信憑你金廷蓀的智慧一定能成功地完成這個艱鉅而複雜的任務的!”
金廷蓀說:“成功不成功,先別戴高帽,我來給您分析一下除掉黃金榮有多難!“
盛宣懷說:“好啊!你分析分析吧,我聽聽!”
金廷蓀說: ”要殺黃金榮有兩個辦法!”
盛宣懷問:“哪兩個辦法?”
金廷蓀說:“第一個辦法是遠距離狙擊射殺,顯然對於深居簡出、幾百保鏢護衛的黃金榮,用這種守株待兔的狙擊射殺的方式肯定行不通,因爲你連他的行蹤都搞不定,更別提狙殺了!弄不好被黃金中心的眼線察覺,很容易被反狙殺的!”
盛宣懷說:“是的,你說的很有道理,那麼第二個辦法呢?”
金廷蓀說:“第二個辦法就是面對面近距離刺殺!比如刀捅、下毒、繩子勒都可以!”
盛宣懷說:“這第二個辦法成功率很高,但是要想面對面近距離除掉黃金榮,前提就是要能和他見面,並且能讓他毫無防備的和你近距離接觸,這個很難!”
金廷蓀說:“的確很難,在黃金榮看來,我金廷蓀本來是黃門的人,可是我卻叛變到了清幫,所以我想回黃門必然阻力重重,弄不好會被黃金榮處死的!”
盛宣懷說:“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就是我們今天共商大計的關鍵點!”
金廷蓀問:“您有解決的辦法了?”
盛宣懷說:“當然有!”
金廷蓀問:“什麼辦法?”
盛宣懷說:“你上次叛逃黃金榮的原因是你愛上了維絲,那麼你這次去見黃金榮一定要帶上兩個殺手鐗!”
金廷蓀問:“哪兩個殺手鐗?”
盛宣懷說:“第一個殺手鐗是你必須要帶上維絲去見黃金榮,見了黃金榮就說你已經說服維絲投奔黃門做黃門在盛京大廈的內線了,現在黃金榮一定非常想在我們盛京大廈內部安插一個黃門的超級臥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這個道理黃老闆比誰都懂,所以只要黃金榮接受了維絲,那麼他一定會摒棄過去對你叛逃我們清幫的憤怒的。”
金廷蓀說:“不錯,這個辦法好,那麼第二個殺手鐗呢?”
盛宣懷說:“第二個殺手鐗就是你要帶明教首輔嚴嵩去見黃金榮,因爲黃金榮極有可能對維絲產生懷疑,而嚴嵩是局外人,局外人沒有利害關係一定能打動黃金榮!”
金廷蓀問:“我帶嚴嵩去見黃金榮,難道是讓明教和黃門合作?”
盛宣懷說:“是的,我早就和嚴嵩商量好了,先把他推給黃金榮,等他取得黃金榮的信任後,再裡應外合把黃金榮幹掉。”
金廷蓀笑了,說:“我有一件事沒搞懂!”
盛宣懷問:“什麼事情?”
金廷蓀問:“嚴嵩大小也是明教的首輔,他憑什麼就聽您的擺佈呢?”
盛宣懷笑了,說:“這個很簡單,人都追逐利潤的動物,正所謂無利不起早,我已經向嚴嵩許諾了,只要明教和清幫聯合幹掉黃門,那麼黃金榮在上海灘的所有產業和地盤都一分爲二,清幫一半,明教一半!”
金廷蓀拍手讚歎:“高,真是高,實在是高,高明到了極點!”
盛宣懷哈哈哈大笑,說:“天王過獎了!”
金廷蓀說:“說起這個天王,我到今天還有一件事情沒搞明白!”
盛宣懷問:“什麼事情?”
金廷蓀說:“上次那個天王被王亞樵乾死了,怎麼不見其他七大法王出手相救呢?”
盛宣懷大笑,說:“想不到你這麼聰明的人物也會被維絲的計策矇騙,看來維絲還是很厲害、很有謀略的。“
金廷蓀問:“什麼計策?願聞其詳!”
盛宣懷說:“其實那時候八大法王根本就不在上海灘,清幫成立大會又不能不介紹這八個重量級人物,所以維絲想出了一個狸貓換太子的法子,就是讓八大法王成爲臨時的擺設!”
金廷蓀問:“擺設?什麼意思?”
盛宣懷說:“就是讓坐在臺上的那八個法王都是普通保鏢扮演的!”
金廷蓀問:“你的意思是那個被打死的天王也是保鏢扮演的?”
盛宣懷說:“是的。”
金廷蓀問:“那真的八大法王在哪裡呢?”
盛宣懷說:“都在北京總部呢!”
金廷蓀問:“那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要那麼着急的用保鏢去扮演八大法王呢?等北京城的真法王來上海灘坐鎮的時候,再宣佈他們的到來,不是更好嗎?”
盛宣懷說:“好什麼呀!兩虎相爭,最核心的是實時顯示肌肉,能夠做到用肌肉嚇退敵人,繼而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就是最大的勝利。讓保鏢扮演法王的目的就是這麼簡單,就是爲了顯示肌肉,爲了向黃金榮和王亞樵的斧頭幫展示力量!你也知道斧頭幫在大上海灘能打能殺,很不好惹的!不及時用八大法王鎮住他們,他們這羣亡命徒會提着斧頭把我們壯美的盛京大廈砸成老破危樓的!”
金廷蓀說:“好吧,這麼說我這個天王的身份也是臨時的了?”
盛宣懷說:“是的,真天王叫匡源,現在還在北京總部呢,不過真正的龍王肅順已經在我們盛京大廈坐鎮了,上週黃金榮派豔陽天和蜂女王來旗主行宮鬧事就是被龍王肅順趕走的!”
金廷蓀挑大拇指,說:“厲害,不愧是清廷八大法王,只是我這個天王還是暫時的,真有點泄氣呢!”
盛宣懷說:“不用泄氣,只要你好好幹,把任務完成的漂漂亮亮的,天王匡源就不用來上海支援清幫了,你就是清幫的天王!”
金廷蓀聽了盛宣懷的話,總算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