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回溯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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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回溯

第二十九章 回溯

師傅經常跟我說,無論是法醫還是刑警,想要抓住兇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想象成兇手,根據現場或者屍體上面遺留的痕跡去揣摩兇手的犯罪心理以及作案手法,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回溯,也就是對作案過程的再現,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嘗試了,所以在閉上眼的瞬間,那畫面便呈現了出來,而這,也是讓我的心顫抖了起來。

究其原因,是我聯想到了一些可能存在過的犯罪過程。

如下:

女人被死死的釘在了棺材裡面,她所保持的姿勢,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母狗”,這通常是變態謀殺的常見場景。以凌虐她人,來發泄自己的獸慾。女人的褲子上面有着不規則的破洞,那顯然是被粗暴撕扯開的,加上她的隱秘之地的四周存在着種種難以描繪的猙獰傷口,可以做出一個清晰的可怕推斷。無論兇手是不是看守祠堂的老穆,犯下如此罪行

的人內心都是極度變態的跪在棺材裡面的女人,都是遭受過慘絕人寰的侵犯的。女人被兇手制住以後,被異常殘忍的釘在了棺材裡,隨後悽慘的淪爲了兇手的玩兒物。釘在棺材裡的姿勢,不僅能夠滿足兇手玩兒虐獵物的怪癖心理,同時還能夠讓兇手的生理器官最大限度的到女人的身

體之中,從這一點去分析的話,兇手的變態根源很有可能是他男性生理器官上面有着缺陷。在犯罪心理專家以及側寫師們看來,兇手獨特性的犯罪手法和弔詭的案發現場以及奇特的死亡形態,都有着不同尋常的意義,也就是說在類似這樣的案件背後,都隱藏着關於犯罪嫌疑人的大量隱秘訊息。

我並非專業的犯罪心理專家,更不是擅長鎖定犯罪目標的側寫師,不過閱讀過大量卷宗之後,我已經能夠隱隱洞悉到這起案件中兇手的心態和缺陷。通常有缺陷的人,都是有着自卑心理的,他們往往都會

極力遮掩住自己的不足之處,在犯罪過程當中同樣如此。這具女屍雖然在生前被折磨的憔悴不堪,但從她遺留於世的容貌上判斷,長相是極爲出衆的。男人的**,大多都被女人的相貌和身材所勾動的,眼前這具女屍更是兩者兼備。所以我相信換做正常的犯罪嫌疑人,不會採取從後面侵犯女人的方式,而是會選擇看着那張令人迷戀的臉。可本案中的犯

罪嫌疑人偏偏選擇了這種方式,除卻變態的成分之外,剩下的很有可能是自卑所造成的。他不敢講自己的痛處,害怕暴露在他人的面前。

哪怕,在他的獵物面前!

綜上所述,我斷定犯罪嫌疑人的男性生理器官是短小或者患有疾病的。從背後凌虐女人,能夠讓兇手儘可能的享受。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他還需要知道被緊密包裹的感覺,最有效的方式便是讓女人產生疼痛。女人褲子被撕開的地方,有着一道道猙獰的傷疤,十之有九便是

兇手在追求緊密時弄出來的,被同樣弄出來的還有脖子上面的勒恨。

所以,我可以勾勒出這樣一幅畫面:女人如同“母狗”一樣跪在地上,兇手則是跪在了她的身後,一邊玷污着女人的同時,用刀子或者其他尖銳之物在女人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疤。他的雙手當中握着兩根牛皮繩,繩子是從女人脖子

上面纏繞過來的,伴隨着犯罪嫌疑人的每次行動,都會將手中的繩子狠狠的勒一下。

呼……

當我睜開眼睛的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瘋子,勘驗的結果怎麼樣?”就在我望着女屍平復心中悲痛和憤怒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蘇沫的聲音,轉頭我看到她拎着一個雙肩包走了出來。“死因基本能夠確定了,是被活活勒死的。我已經讓勇哥給賈隊打電話了,讓他儘快帶着勘察箱趕過來。我必須要打開腹腔,查看死者體內器官特徵之後才能下最終的定論。”說完,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

是將回溯的東西說了出來,“而且,這個女人生前遭受過非人的虐待。”

“我能看出來。”蘇沫點點頭,舉起了手中的揹包,“我找到了老穆的住所,並且在裡面發現了這個雙肩包,對裡面的東西進行大致的清點之後,能夠確認是屬於死者的。”

“那是什麼?”除了雙肩包之外,蘇沫的手中還拎着一個袋子。

“你猜?”

“老穆的犯罪證據?”

“不是。”

“那是什麼?”

“一些有意思的東西。”蘇沫說着,將袋子裡的東西倒了出來,那是一些棉花。確切的說,是被搓成了玻璃球大小的棉花,相當的奇怪。

“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我有些不解。

“這是在老穆枕頭兩側以及下面發現的,你想象一下是做什麼用的?”

“枕頭旁邊?”我皺起了眉頭,盯着那些棉花看了好半天之後,才恍然大悟,“應該是用來當耳塞的吧?”

“完全正確。”蘇沫說着,指向了其中的一團,“這上面有着一些黃褐色的東西,從大小形狀判斷應該是耳屎。”“不對啊?”我皺了皺眉,回想了一下說道,“小沫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到老穆的時候,他是有着嚴重聽力障礙的,跟我們交談都需要借用助聽器的。可眼前這些棉花團既然是當做耳塞使用的,那就說明

是爲了阻絕外界嘈雜聲音的,也說明老穆聽力是正常的,這樣一來不就矛盾了嗎?”

“瘋子,如果我說老穆沒有聽力障礙呢?”

“什麼?”蘇沫這句話給我造成了相當大的衝擊,“根據是什麼?”

“根據是他在沒有戴助聽器的情況下,跟我有過對話。”

“你是說,在他襲擊你的時候?”

“是的。”蘇沫點頭。

“你們說了什麼?”在講述墓地發生的一切時,蘇沫只是用她自己的話敘述了整個過程,所以在她與老穆扭打時候說過什麼話,並沒有提及。

“當時我呵斥他,說襲警可是重罪,就不怕被判刑嗎?”

“他怎麼說?”

“他說只要把我關起來,誰又知道他曾襲擊過警察呢?”

“當時他沒有戴助聽器?”

“沒有。”蘇沫搖搖頭,“因爲那個時候助聽器已經被我扯到了地上,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話,也是在沒有戴助聽器的情況下進行的迴應。”“嘶……”我深吸口氣,更加疑惑了,“助聽器是用來幫助有聽力障礙之人的,正常人如果使用助聽器,非但沒有好的作用,相反還會讓耳膜受到損傷,這點兒常識老穆不應該不知道,那他爲什麼還要用呢?”

“因爲變態!”蘇沫凝視着我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個詞。

“我明白了。”有了蘇沫的提醒之後,我終於想透了其中的關聯,“你是說,老穆在殘忍虐待這個女人的時候,不光追求的心理以及生理上的快感,還有其他感官的刺激?”

“是的。”蘇沫點點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老穆非常享受女人在絕望和劇痛下發出的聲音,聲音越大他獲得快感也就越大,所以有了那副助聽器。”

“如果當今社會還有凌遲之刑的話,我一定會親手剮了那個畜生。”我真是恨得咬牙切齒。“如果真有可能,也輪不到你來行刑,我會親手了結他。”蘇沫說完,平復了一下情緒,從雙肩包裡面拿出了一個工作證還有一部相機,“受害人名叫周子歌,今年二十五歲,是一名雜誌社的攝影師。我剛纔

已經跟雜誌社聯繫過了,說她在半年前就離開了,辭職時只說了一句這世界很大,我想出去走走的話。”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她早就被囚禁在這裡了?”如果真是這樣,這起案子怕是要變得複雜了,畢竟周子歌被囚禁的時間越長,暴露的可能也就越大,老穆想要加以掩蓋就越難。

保不準,就會有同謀!“是的。”蘇沫點點頭,掏出手機點開了一張圖片,“根據從雜誌社得到的地址,我聯繫了周子歌戶口所在地的派出所,她失蹤的事情早在四個月之前就立案了。如果換做一般人根據車票信息便能鎖定大致的

失蹤範圍,可偏偏這個周子歌是個特立獨行的人,她父母在報案的時候提到過,她選擇的是窮遊。”

“窮遊?”聽到這兩個字眼兒,我忍不住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琢磨出的這種旅遊方式並炒作起來的,當真是害人不淺。古人常說窮家富路,還真當這世界人人都是活雷鋒啊?”“是啊,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得到就必須要付出,有的付出的是身體,還有的……”說到此,蘇沫深深看了周子歌的屍體一眼,“付出的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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